「啊啊啊——」

酒館門口,葉良剛剛從裡面出來,便聽見了這聲慘叫。

「怎麼回事?」

他猛然回頭,目光死死地盯著酒館後方。

聲音,很明顯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為什麼是那裡?」.Ь.

葉良皺起眉頭,立刻發動神識過去探查。

數秒後,他的神識便已經覆蓋方圓數百米,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對勁……

剛才童帝察覺到有人的位置,大概是在東北邊。

而慘叫聲傳來的方向,卻是在南邊。

「該死……先去哪邊?」葉良咬緊了牙關。

自從童帝察覺到異樣開始,他的注意力就沒有離開過東北邊。

那邊一旦有什麼動靜,逃不過他的神識。

所以現在過去,極有可能抓到那個潛行在暗處的傢伙。

可是那邊慘叫的這麼厲害,肯定是有誰遇到什麼危險了。

人命關天,總不能不管……

葉良咬緊牙關,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往南邊飛奔而去。

慘叫聲隔得並不遠。

僅僅是三十秒後,葉良便到達了慘叫聲傳來的地方。

然而。

看著眼前一片白雪皚皚的街道,連垃圾桶都快要被掩埋,除高聳的路燈之外,彷彿已經空無一物。

更加沒有什麼遇害女生的身影。

奇怪……

沒有蹤影就算了,怎麼連殘留的氣息都沒有?

葉良神識散發出去,再次仔細地觀察周圍,鼻子深深吸了口氣。

還是沒有殘留的氣味。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聽錯了?」葉良眉頭緊鎖地道。

慘叫聲到現在,最多隻隔了一分鐘。

這麼點時間,是不夠風把人類殘留的氣息吹散的。

可除了雪花散發的溼潤之外,葉良聞不到任何味道。

意味著,慘叫的主人恐怕並沒有來過這裡。

「或許真是我聽錯了吧。」

葉良咬牙切齒,拳頭攥了攥:「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居然給我玩這種小伎倆。」

「藥神教……竟然真的在跟著我!」

與此同時。

呼呼!

一陣大風吹起。

天空中飄來一件不知從何吹來的內衣。

葉良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看著它,緩緩飄落在地上。

正當他要收回目光時,內衣旁邊的一個小雪坑,卻吸引住了葉良的注意力。

明明在下大雪,雪地裡怎麼會有個坑?

葉良過去,蹲下仔細檢視。

寬窄約莫數厘米,深半厘米不到。

僅僅一眼之後,葉良心中便有了答案。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這應該是個腳印,尺寸不超過36碼。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它的主人,應該是為穿著運動服的女性。

想到這。

葉良站起身來,拍拍手:「什麼嘛,原來是剛才那個大學生。」

「說不定只是在打鬧吧,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

「真是服了,害得我擔心老半天。」琇書蛧

沒好氣地說完這些話。

葉良目光收回,看向東北區那邊,卻任何生命體徵都感應不到了。

藏在那邊的人,多半已經跑了。

「好吧。」葉良無奈地嘆了口氣,低聲

喃喃道:「連這個身份都被你們盯上了,嘖嘖嘖,真是了不起。」

「那你們可得看好了,不然連自己是怎麼死地都不知道!」

葉良雙手插兜,背影消失在霜雪之中。

不知過去多久之後。

這片空空如也的道路,出現兩道身影。

一個身披黑袍,戴著漆黑麵具,瞧不清楚模樣。

另外一個比他稍高一些,穿著深綠色的長袍,卻並沒有戴著面具,面帶微笑地看著葉良離去的方向。

他在雪地裡留下的腳印,已經逐漸消失,被新雪蓋住。

黑袍人聲音低沉:「毒沼大人,這個戰士最多隻是戰皇境,應該不足為懼。」

「噓。」

正是毒沼的男人笑眯眯地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在他耳邊道:「這裡說不定有他留下來的竊聽器,我們說話得小聲一點。」

「啊……是。」

黑袍人愣了片刻,態度畢恭畢敬,拱手道:

「大人,我們的計劃即將步入尾聲,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期,把您寶貴的精力浪費在這個基層戰士身上,會不會有點不妥?」

「如果您對東海城戰部不放心,大可以讓我們來跟著。」

「不,我對東海城戰部很放心。」毒沼笑嘻嘻地道:「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罷了,成不了什麼大事,我真正擔心的,是在蘇江城的存在。」

「那個天至尊麼?上次就是他壞了我們的好事。」

黑袍男人皺眉道,忽然想起了什麼,眼前一亮:「護法大人懷疑這小子是那天至尊派出來的?」

毒沼嘴角微微翹起,詭異笑道:「是,也不是。」

黑袍人一愣,正思考著毒沼話語中的深意。

「你來跟著他吧。」毒沼忽然打斷了他的思路,下令道:「盯緊整個東海城戰部,如果他們再查出黑水幫的資訊,你應該知道怎麼辦?」

「屬下明白!」

黑袍男人恭恭敬敬地彎腰拱手,下一秒,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毒沼回過頭看著遠處,原本便詭異的笑容更增添了幾分瘋狂的邪性。

「葉良……你可千萬別讓我抓住什麼破綻。」

「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終身!」

「哈哈哈哈哈!!」

瘋狂的大笑聲過去。

雪夜的街道上,再次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