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陳嶽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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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變得很奇怪。
陳嶽將事情仔細的捋了一下事情經過,如果這個扳指和刀劍之林是同時佈置的,那麼自始至終,就沒有什麼幽冥密藏,而是有未知的存在,通曉玄天道尊的道法,通曉幽冥教的秘術,由此才能佈置一個封印之地,一代一代的割幽冥教的韭菜。
現在的羅靖興許就觸及到了部分真相,由此被這未知的存在開始追殺。
這個存在,就是幽冥教所說的【幽靈】。
裡面具體的架構不清楚,但是推及過往,曾經紀家的先祖鄭危,必然是其中的一員。
根據目前的情況,陳嶽只能推斷出來這些。
“挺有意思的。”
陳嶽對天工院的技術很是稱讚,也將扳指收起來,看向眼前的刀劍,正欲讓安永成將這些東西都打造成為箭頭,驟然就在安永成的房屋裡面,看到了一樣極為眼熟的東西。
“這好像是我的錢袋……”
陳嶽一手將錢袋拿起來,仔細的端詳,就是他的錢袋沒錯。
當初許貞等人策劃了針對陳嶽的襲擊,導致陳嶽的家產都被炸沒了,後來又被羅靖帶走,等回來的時候,錢就全沒了,但是沒想到啊,陳嶽在安永成的房間裡面,看到了自己的錢袋子。
“什麼你的錢袋,這是我娘子給我縫的。”
安永成急忙掩飾道,不過他的掩飾毫無任何作用。
“等等。”
陳嶽手一縮,仔細的打量著安永成,說道:“當初趙修就是委託你來保護我的吧,怎麼我家一點都沒保護,反而我的錢被保護到你這裡了?”
陳嶽不得不懷疑安永成了。
安永成聽到這些,連忙辯解,說道:“伱房屋被炸,我也很憂心,於是連忙就去扒開,想要把你給找出來,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躲過了天工院的靈機,離開了家……我這也是挖你的時候,順手就拿了。”
“蕭曇也拿了。”
蕭曇是誰?
陳嶽看向了趙修。
趙修在旁邊解釋說道:“是我當初請的講武堂高手。”說起這些的時候,趙修是黑著臉的,他想請兩個人保護一下陳嶽,沒想到請到了兩個極品。
陳嶽在旁邊眯著眼審視安永成。
“行了行了。”
安永成說道:“這一次箭頭打造和驗證的事,我就不找你們要錢了,就當我吃點虧好了。”
驗證一下刀劍和扳指的年代,對安永成來說,也是燒錢的事。
“就這嗎?”
陳嶽說道:“我這刀劍裡面,都有烏銅,我還不放心你呢。”
烏銅可是稀有材料,能夠讓刀劍一千多年不壞,並且銳利依舊。
“你這就看不起人了。”
安永成叫道:“雖然我在生活上,是愛錢了那麼一點點,但是我在技術上,是絕對不會貪墨一點點的,天工院的過去已經有太多因為一點點,而引發大失誤的事情了,你的這一批箭頭,無論是什麼血槽柳葉,破甲,戰斧,還是你取的什麼黑寡婦,野牛,憤怒,我全都精心製作,讓它能夠刺傷第四境界的人。”
刺傷第四境界。
陳嶽勉強點頭,心中卻很滿意,如果真能刺傷第四境界,那麼憑藉陳嶽的複合弓,也算是有了越級的底氣。
他讓打造的箭頭,十分的花哨,如果真的刺入敵人身體,自然能讓人苦不堪言,但同時,這世間的療愈手段很多,真要越級第四境界,還要先質疑。
對於安永成,陳嶽不相信口說無憑,當下就和安永成立下了契約,這才放心的將刀劍交給安永成,讓他好好的研究箭頭。
此間事了,趙修到了天工院的深處,又去瞧了瞧趙淵,方才跟著陳嶽一併離開。
回到家中,陳嶽和陳博當即就對幽冥教的事情展開討論。
“幽冥教被玄天道尊完全剿滅,而再一次的出現,也跟玄天道尊有所牽連。”
陳博推斷道:“當年的鄭危是其中一員,想要染指掌教之位,才被長生教給查出來,那麼這些年來,這組織怎能一點都不發展?”
“可是如果組織勢大的話,各大派系應該都知曉幽靈才對。”
陳嶽做出反駁,他感覺幽靈這組織,必然是組織結構足夠精簡,才能夠保持神秘,讓幽冥教這樣的大勢力渾然不知情,也讓儒家對其一頭霧水。
兩個人各有論點,最終一併決定,將這一發現傳達給高懷章。
由高懷章來頭疼。
在陳嶽寫書信的時候,太淵的東海,玄龜島上來了一位客人。
羅浮先生少有的端坐,口中稱道:“許堅,稀客,真是稀客。”
“羅浮,你的風雅社為什麼要狙殺文道上面的天才呢?”
許堅落座之後,看向羅浮,首先質問。
“一派胡言。”
羅浮矢口否認,說道:“我就是文道上的人物,若是狙殺文道上的天才,我怎麼不先自刎?”
許堅點頭,沒有在這上面過多追問,只是說道:“我聽到的訊息是這樣的,並且你的風雅社也折損了不少人手,又是《滕王閣序》又是《關雎》,最近官家還想要推動著,讓陳嶽的關雎進入詩經裡面……唉……”
毫無疑問,陳嶽就是文道上面的絕世奇才。
羅浮聽到這些後,呵呵一笑,說道:“陳嶽也是故人之後,不過他的才能,比起陳博要強的多。”
自從陳嶽頂撞了皇帝,擊殺了許貞之後,他的身份幾乎就明牌了,只不過大家都保持默契,沒有戳破。
“倒是你家的許貞,同他相比,就像是捧不起來的爛泥。”
羅浮直接嘲諷。
許堅臉色陰沉,最終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兩個也不用裝了,應當都是巴不得陳嶽死,但是陳嶽的文氣另有奇異,硃筆不能抹殺,他在正陽府裡面,現在被人護著,我們的人也難以越過【國法】進去,所以,我們只能用另外的方法來將他抹掉了。”
羅浮從容的看著許堅,直至看到許堅掏出來的東西,才開始動容。
“你居然為了殺掉陳嶽,掏出來了這種東西?”
“他殺了許貞,必須死!”
許堅冷冷說道。
擺放在兩個人面前的,是一點朱獳血,這是上古的神獸所流,他的血液擁有種種徵兆,落到了儒家的手中,就能夠憑藉消耗朱獳血,寫出讖言,讓人陷入必死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