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也很喜歡群哥,他上頭有叔叔哥哥還有個三品大員的親舅舅護著,不需要他有太多衝勁,只要不蠢不作夭穩穩的走就足夠了。

正因為了解這些,李群不爭鋒也不搶班奪權,不是那心計很重的孩子,對哥哥弟弟處處容讓包容,有主心骨,很穩的孩子。

不得不說,秀娘不動聲色為兒子選的路很穩很正,有了前面李恆李靖李睿的好前程,李家兒郎就是揹著,扛著也要帶著李群和淳哥兩個孩子,會把他們一輩子都護的安穩妥當。

這份穩定,也是許家最需要的,我們家不需要頭狼,要的是安穩正派正中就行,世家的眼光和謀略也不可小覷,每家每戶情況不同,走的路也不一樣。

許家這樣幾代傳承的世家貴族,起起落落看得太多了,要的是安穩平和,這份富貴就少不了自家的。

門縫裡看人的都是新晉的家族,眼皮子淺了些,一等世家都不會這樣幹,不到最後一刻不會給你下臉子,咋地也要給你留幾分臉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以後啥情形呢。

許夫人和丈夫反覆商量後,最後決定了這門親。

許大人也看好李群這孩子,赤誠熱情開朗,正派懂規矩,心裡有數,周乙和寡母教的很好,長得也俊俏帥氣,配自家閨女夠格。

許家給了話,周夫人就開始張羅了,請了官媒交換庚帖,合八字,一步一步走流程,選了黃道吉日訂了親。

李群和許靜就正式定親了。

定親當日太后跟前的嬤嬤還來送了賀禮,也算是給許家和李家面子。

秀娘見二人訂了親,一樁大事也算完成了,這才開始忙著買產業。

又買了一個三進的小院子,位置好裝飾都是八成新,唯獨有點小,她想要四進的但沒買上。

又買了兩間鋪子,一間留給清兒,一間落自己名下,以後再分配也來得及。

又買了兩個帶林地的莊子,李嚴在江南那邊又給買了一個林地莊子很大,一個鋪子,這樣一算,手裡的產業其實也不少了。

“睿哥,我琢磨著隔壁這院子給了你爹孃吧,以後大哥大嫂或者靖哥他們來也有住的地方,再往後你們添丁進口擴建也使得,我把那個四進的給了群哥,以後在那邊成親。”

“嬸子,我哪裡需要這麼大的院子呀,使不得。”

“是啊,弟妹,他才多大,這麼大院子,上千兩銀子哪裡能這樣過手,不成的。”

“別急呀,我還有事沒說完呢,群哥過二年也要成親了,你得教會他獨立掌家理事,這些產業過些日子也要分分,現在淳哥小,他得先擔著,我也不能久居京城,你做哥哥的要幫他撐起門戶。兄弟幾個團結起來力量才大,我把產業給你們預備好,以後你們能放開手在官場打拼,不至於被三瓜倆棗的為難住。”

秀娘為他們解決了金錢的困頓,不讓他們難在錢上。

“嬸子,那我留下院子,後頭我再給淳哥和妹妹置辦產業,您別都自己操心,我們都大了能替你支應了。”

李睿紅著眼眶懇求。

“好孩子,大了,懂事了,能替我們承擔了。”

“都成親的人了,早就該擔起來了,你嬸子有春秋了,不能再辛苦勞累,該你們乾的活別問你嬸子,打虎上陣親兄弟,永遠記住團結的力量。”

李茂鄭重其事的叮囑兒子。

“爹,兒子記得了,您住下多陪陪我們,家裡讓我大哥忙去吧,過年我回家嘞。”

李睿討好的跟老爹笑笑,留不下嬸子,把爹孃留下也好啊。

“行,我留下來專門盯著你。”

“嘿嘿!”

秀娘把產業交給睿哥了,沒給群哥,他還不到獨掌門戶的時候,可能是上面有哥哥頂著,加上李靖李睿疼下面的弟妹,護的跟眼珠子似得,李群雖然父親去世了可李茂疼他們兄弟呀,有些地方不如李睿精明,有點憨。

“族裡的產業不要擴張太快了,要買就買田莊吧,祠田還是要買的,擴張太快我怕後手不濟,你心裡要有數。還有你嚴叔叔那邊的絲織紡要留點錢給他週轉,這二年緩一緩,手底下穩著些走,把兄弟們看嚴了,可別走歪路,不許去不乾淨的場合。”

“你放心,我爹和二青叔他們盯得可緊了,過些日子五爺爺就來了,這頭要蓋酒坊,五爺爺不來不行。”

“那成,我也沒其他事要囑咐,你小叔叔不在,京城這頭你要承擔起來。”

“是。”

“還有啊,咱家可是本分人家,不行納妾進小的,好好和媳婦過日子,別整那些花活,把底下兄弟都帶壞了。”

“我知道,爹孃都囑咐過好多回了,我不是那樣人,又不是沒事幹了整日惦記褲腰帶幹什麼,我一天忙得要命。”

李睿連連點頭,眯著眼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二嬸,淳哥留下不,我把他送國子監去。”

“不了,你弟弟太小,還咋咋呼呼的,我帶回去再磨幾年,中了舉人再送來,這會不急。再說了你曾爺爺和曾祖母帶大的,把孩子帶走了,他們身邊沒有人了,心裡會難受的。”

淳哥是老太太和婆婆帶大的,一個孩子都沒有了,老太太就連個寄託都沒,恐怕是不妥的。

“好吧。”

“你小叔叔不在家,院子要時常過去看看,張家那頭的禮逢年過節可不能忘了,這回人給咱家族學請了個進士做夫子,你可記得禮數。”

“放心,都在我心裡,現在群哥也能給我幫很多忙了,清兒也在跟前,弄得也可妥當了,錯不了。”

交代完,天也越發熱了,秀娘坐船回李家村了,李茂夫妻留在京城幫著宗族的產業規制一下。

京城還要再開一個酒樓,這回是五爺爺他們過來開酒樓,賣自家的酒水,李茂夫妻要幫個忙。

李靖留在家鄉酒館,酒坊都需要他,爺爺老了,幹不動許多活了,公爹和二叔就在酒坊主持大局。

年輕穩重的兒郎被送過來歷練,這些都是成親有孩子的,中青年一輩的過來替宗族幹活。

剩下在家的都是老人和半大孩子,辦不成啥事,留在家裡學本事。

李青去買夥計和管事了,家裡攤子鋪開人手不夠用了,他的奴才也全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