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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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辦？”覺皇看著李壽，眼睛前所未有的清澈。
事實上，覺皇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就算每天上課睡覺，考前抱一抱佛腳，依然穩定班級前三名。
他能加入“垃圾桶F4”純粹是因為天天睡覺，嚴重影響其他人學習，有的老師，也討厭這種聰明又不用功的學生。
“聽他的，下去，集合。”
“他們呢？”
“都叫下去！”
兩人說話之間轉身進教室，來到了講臺上。
“大家下去集合吧，下面的人喊聲你們也聽到了，不下去就會炸樓。”
“你怎麼那麼聽他的呢？那些人看起來像好人？”迫在眉睫的危險已經離去，大家的情緒也已經回覆一些。
從驚恐變成恐懼之後，人就恢復了思考能力。
但有時候，人恢復思考能力就會開始犯賤。
說話的是班裡的一個混子，叫做馬南正，家裡挺有錢，走關係來的八中。
“他說炸樓就炸樓？雖然有什麼動物園或者實驗室的怪物跑進來了，但我們也是法治社會懂不懂？”
“那你可以選擇不下去。”李壽看著那人，“一會死的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法治社會，對了，報警。”英語老師趕忙掏出手機，但一看，訊號為零。
無論是嘗試撥打電話，還是上網求救，都無果。
“大家快下去吧。”李壽再次勸解。
但現場人仍舊鬧哄哄的，無動於衷。
“不如讓他們去死。”覺皇在旁邊低語，“時間不多了。”
“不，他們還有用。”根據夢境的線索，這些人在初期的任務中，是非常有用的。
一場任務，如果沒有幫手，沒有炮灰，光靠自己，很難完成。
所以，李壽還想勸解。
“從老師下手，她是團體領導者，現在的思維慣性，還沒有被沖垮，她說的話有用。”覺皇聽了李壽的話，主動走到了老師旁邊，細心勸解了起來。
覺皇口才倒是很好，不一會，張夢就組織學生下去了。
他們是第一個下去的班級。
來到操場之內，李壽抬頭看著太陽，有種被放在火爐下炙烤的感覺。
面板很快被曬得通紅灼傷，但他們第一個下樓的行為，倒是引起了為首者的注意。
為首的是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魁梧女戰士，她端著槍來到隊伍前方，上下打量著這些孱弱的人類，隨後點了點頭。
“不錯，優秀的服從性，豺頭，把他們團體分數加一分。”
“好的隊長。”後面一個壯漢，拿出一個黑盒子，就記錄了分數。
“去催促他們下來，不聽的就地格殺！”
“是！”吉普車上的下來的人群分頭行事，開始清理校園。
十分鐘之後，所有人都被驅趕下來，組成方陣堆在了操場之中。
“跟著車，去訓練場。”看到人員齊整之後，女首領也不廢話，直接上車準備離開。
不過此時，校長走了出來。
和肚滿腸肥的教導主任不同，校長是一個清瘦的老頭。
在學生中的口碑也很好，只是性格有點古板。
“請問你們是什麼人？帶我們去哪裡？”
“老頭？老年人連受訓資格都沒，浪費糧食。”回答他的，是一發巨型子彈。
老者的身軀，和學生們的反抗意志，在這一瞬間被扯得稀碎。
再沒有人敢發出疑問。
大家如同被牧羊犬馴化的羊群一樣，跟著前方的吉普車離開了學校。
來到校外，學生們看到了周圍破敗的街道，和街邊的人群。
那些人大部分面部膿腫，五官不明，但一個個身強體壯，如同野獸。
而周圍的建築，大多也是斷壁殘垣……
一路上，李壽親眼看到有些人為了爭搶一隻老鼠一般的骯髒生物，大打出手。
有些人，為了一口汙水當街殺人。
而無論這些人再怎麼兇殘，看到穿著特質迷彩服的領隊人的時候，都自覺的避讓到了兩邊，給隊伍騰出了道路。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雖然恐懼害怕，但直到現在，都有人半信半疑眼前的一切，“這不是什麼整蠱電影吧？”
雖然半信半疑，但也沒人敢再以身犯險，實驗真假。
隊伍前行數小時後，來到市中心的一處巨大的封閉體育場一般的圓形建築內，隨著巨大的鐵門關閉，所有人都與世隔絕了。
“房間自己找，按班級劃分，熟悉下環境，明天進行受訓測試！”
說完這句話，為首的女人就帶隊離開了，剩下了一群人，陷入了絕對的混亂之中。
現場鬧哄哄了一陣，在反覆確認周圍的一切都是真實之後，大家開始聚攏在一起，討論解決辦法。
李壽這邊沒意外，聚集到他身邊的，永遠是“垃圾桶F4”。
“怎麼辦？”
“按照那女人的說法辦，我們沒有反抗能力。”
“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上的話……”“尿王”剛想發表意見，就被“覺皇”打斷了，“沒用，他們就算不拿槍，一百個你也不是對手。”
“什麼意思？”
“剛才我觀察了那些持槍者行走時的鞋印，和自己的腳印，按照深度測算，他們的體重在400-800斤，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人類。對吧，李壽？”
“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吃好睡好，然後按照他們要求，完成測試！走，先找房間！”
巨大的封閉訓練場之內，四個人離開了大隊伍。
先是在周邊轉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環境。
隨後找到了“住宿區域”。
在這區域，並排的是一個又一個牢房一般的巨大房間。
每個房間可以容納幾十個人，但其中設施，卻天差地別。
有的房間什麼都沒有，有的房間只有簡單的床鋪，而有的房間，不光有軟床鋪，還有浴室和訓練器材。
“區別好大！”
“我們……”
幾個人剛想討論一下，身後突然闖進來了幾個人，他們看著最後一間的豪華住所，點名道：“你們幾個滾出去，這間房是我們的了！”
“嗯？”李壽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看。
來的是一群人高馬大的高年級學生。
男性在高中階段的，體型和成熟度差距是非常大的。
有些發育較晚的高一學生，和初中生差不多，而有些發育較快的高三學生，則已經和成年人差別不大了。
這幾個，明顯是高三的學生。
他們看中了這條件更好的寢室。
“讓嗎？”覺皇往旁邊挪了一步，看向李壽。
“不能讓！”有健身區的寢室只有一間，這對李壽非常重要，他抬頭看向幾人，“這間寢室，我們一三班先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