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一看邱滄默許,高興的挪著小碎步,衝我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跑了過來。

白軒見我要走,喊了一聲,問我道:「你不去千棺山了?」

「那麼多人,我去了幹什麼?」我回了一句,轉身離開。

白軒想跟上來,但猶豫了一下,還是留了下來。

出了機場,白靈兒就變成了百靈鳥,嘰嘰喳喳,不停的問我去秦嶺都遇到了些什麼。

打神鞭的事,我和白軒知道就行。

道門內,不能在有第三個人知道。

白靈兒見我不說,賭氣的踢了我一腳。

我有些無語,但也只能耐著。

去往停車場的途中,白靈兒手嫌的把熟睡的小怪物從我包裡給拽了出來。

小怪物被驚醒,小短腿蹬了幾下,看清是白靈兒,立刻把嘴巴張開。

白靈兒很默契的掏出十幾張黃符,一股腦的塞到它嘴裡。

要是我餵它黃符,他能把小眼睛都翻得沒有黑眼瞳。

但白靈兒的黃符,它硬是吃出了黑符的感覺,非常的享受,順勢就賴在了白靈兒懷裡。

我有些不爽,感覺養了一頭白眼狼。

不過它不賴在我身上也好,不然四五公斤的重量,一天背到晚還是有點壓力。

白靈兒還是開著她的那輛小車,只有兩個座位,又矮又擠。

上了車,她把小怪物放在大腿上,問我道:「去你家裡還是去白纓公司?」

我回來的事,新娘子應該知道,於是道:「回家。」

白靈兒一聽就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以為白纓會在家裡等著你?」

我沒說話。

新娘子在不在家裡等我,對我來說都沒什麼,畢竟我離開昆明也才三天時間。

見我半天不說話,白靈兒自顧自的道:「人啊,就是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你老婆一天忙得要死,每個合同都是上億的大生意,怎麼可能顧得上管你。」

我有些無語,為啥我一回去,新娘子就得在家裡等著?

她不在家,我想她的話,鎖好五仙令旗,安頓好小怪物,我過去公司找她就行。

但白靈兒這樣一說,我心裡反而有些在意了。

察覺到被她的話影響到,我瞪了她一眼道:「你就閉嘴吧,一天天的,就知道挑撥離間。」

「我只是實話實說。」

白靈兒撇了撇嘴,還在狡辯。

我作勢要拉開車門下車,她這才閉嘴不在說話,認真開車。

生活中,像白靈兒這樣的人很多,總喜歡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

白靈兒還算好的了,要是遇到那種把他的思想當成道理,非得灌輸給你,讓你接受的人,才是真的讓人討厭。

就好比老馬語重心長的告訴你,不要乎錢,錢沒有用一個樣。

本來我什麼事都不想,結果白靈兒這麼一說,我心裡反而有些期待,希望新娘子能在家裡等我。

人一旦有了希望,也就會有失望。

失望的次數多了,也就會出現一些想法。

小區門口,路過商店的時候,白靈兒問我要不要買點東西。

我道:「家裡有。」

白靈兒道:「你老婆在公司吃,你妹妹又不用吃飯,她買東西在家裡幹什麼?」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徹底的受不了了,從她懷裡把小怪物抱過來道:「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以前只是覺得她做事不過腦,現在還發現一個問題,她連說話都讓人討厭。

有邱滄在,她回去如同坐牢。

我往前走,她就像牛皮糖一樣跟了上來。

大家都比較熟悉,我也懶得理她,指不定新娘子不在家,我還得坐她的車去公司。

為了省錢,我忍了。

我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後習慣性的喊了一聲道:「老婆,我回來了。」

頓了一下,家裡沒回應,我有些失落。

白靈兒還給了我一個「你看吧」的眼神。

我心裡不舒服,但還是給她提了一雙鞋子,示意她換上。

結果這時,新娘子從客廳走了出來。

她腰間繫著圍裙,手裡抬著鍋鏟,見到我,一臉溫柔的笑,急忙接過我身上的揹包。

廚房裡,看不見還在忙活。

桌子上,已經擺了三四個菜。

「先去衝個涼,然後出來吃飯!」新娘子推著我就去洗澡,然後又回了廚房忙活。

我臉上樂開了花,寫滿了幸福。

白靈兒嘀咕道:「秀恩愛,死的快。」

「羨慕死你!」我做了個鬼臉,把包拉過來整理裡面的東西。

白靈兒翻了個白眼,也不見外,坐到沙發上,順手就拿起茶几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我回臥室,把用剩的黑符和五把小旗鎖進保險櫃,然後才去沖涼。

出來,餐桌上已經擺了好幾個菜,還有一大碗米飯。

白靈兒很自覺,自己去盛了一碗飯,拿著筷子就坐了過來。

我都還沒開始吃,她就把所有的菜都嚐了一遍,然後用很震驚的語氣道:「姐姐,你做的菜好好吃哦!」

這話……

「那你多吃點!」

新娘子笑了笑,把一個紅燒雞腿夾到我碗裡。

白靈兒也看見雞腿了,筷子也伸了過去,結果夾了個空。

見她表情凝固,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好看不見在一旁,給白靈兒夾了一塊雞翅,化解了尷尬。

回來的途中,我一直在想要怎麼找新娘子算賬。可是兩碗飯下去,心裡早沒了那個想法。

打神鞭,遲早都要從我體內取出來。

我相信新娘子,如果不是非得藉助申家的特殊力量,她也不會讓我受那種折磨。

她現在的表現,也算是在彌補了。

吃得飽飽的,人也就更容易滿足。

我正打算把白靈兒攆走,白靈兒就主動站起來,拉著看不見道:「妹妹,我們去三樓看電視?」

自從跟著新娘子一起去上班後,看不見變了很多,開朗了不少。

而且也開始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不再像以前一樣拘束。

這種轉變,都是新娘子的功勞。

我看在眼裡,心裡也非常高興。

看不見跟我們打了個招呼,帶著白靈兒和小怪物就去了三樓。

只剩兩人,新娘子才關心的問:「小一,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好著呢!」我活動了一下手腳,證明給她看。

新娘子心疼的摸著我的臉,想要跟我解釋。

我不等她開口,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