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燈一運轉,體內的異界生物立刻復甦,瘋狂的修復我殘破的身體。

短短數秒,斷掉的筋骨就被綠色藤蔓連上。

忍著劇痛,我移動了五十多公里,落到一個土堆上,從這裡,能看到看不見。

此刻的她身上氣息全無,平坦在地上,身上兩股力量來回的碰撞,正在糾纏。

它們不是爭鬥,而是相互吞噬。

山海圖裡的法則本就殘破,屬於新生兒。外面世界的法則就算進來的不多,但那也是一個成熟法則身上分出來的一縷力量。

它比山海圖裡的法則更加完整,也更加的強。

糾纏才數十秒,山海圖裡的法則就有被吞噬的跡象。

但好在這裡是它的主場,相互吞噬中,整個世界都在抖動,山河湖海都搖晃,源源不斷的力量被法則吸取過去。

十分鐘左右,山海圖的法則終於佔據上風,開始吞噬外面世界的法則。

見到這一幕,我心裡暗喜。

這一縷殘破法則,可比上次我引入這裡的法則要強。

吸收了,這裡的世界能變大不少。

然而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看不見突然睜開眼睛,站了起來,目光如火,直接朝我看來。

我心裡一驚,這丫頭依舊被外面的法則操控,又要來追殺我了。

感覺到那股凌厲的殺意,我不敢做任何停留,體內五行燈運轉,瞬間轉變為土屬性,下一秒直接遁入途中。

還好,山海世界沒有脫離五行,加上法則修復的時候融入了一些我的氣息,這裡的土石並不排斥。

然而我剛這樣想,周圍的土石就隆隆作響,回頭就看到身後的土石裂開,看不見手持殺劍,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此刻的我雖然是在地下,但身後土石一被劈開,就等同於在一條巨大的裂縫裡奔跑。

我心裡一驚,再次催動土屬性,身子往下又沉了上千公里。可即便如此,看不見依舊能把土石劈開。

現在算起來,我已經是在地下二十多公里的地方了,然而看不見此刻宛若天神,有翻江倒海平山川的力量,所過之處,土石崩飛,緊隨而至。

但土石也並非沒有任何作用,至少遲緩了他的速度。讓她無法在短時間內追上我。

我發現只要不靠近,看不見就不出手。

而且被破開的土石也集中在她前面四五米的距離,看來是因為外面的法則被壓制,這裡的法則已經對她形成了束縛。

還好!

我鬆了口氣,只要她無法遠端攻擊,我就一直跑下去,直到她身上外面的法則被山海圖的法則吞噬為止。

只不過我的身體雖然被異界藤蔓修復,但一時間血肉沒有重生,跑動中筋骨能夠支撐,可血肉之軀卻疼得讓人難以承受。

生死關頭,我哪怕想停也不敢停,畢竟和死亡比起來,任何東西都是可以承受的。

地面奔跑了二十多分鐘,看不見身上的外界法則已經被吞了一半,速度也慢了下來。

見狀我不在潛入地下,身體周圍一道風生成,瞬間把我捲入高空。

我心裡一驚。

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哪怕是柳元和崑崙之主,在這裡也無法御空。

當即我也沒有多想,清風更盛,把我朝著一個山頭捲去。

剛開始的時候,看不見還勉強能夠跟來,畢竟她身上有法則的力量加持。

但隨著高度增加,她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到達巨型山腰的時候,看不見停了下來,不但無法繼續升高,反而開始下墜。

她身上的外界法則,也在迅速的被山海

圖的法則吞噬。

我這時才停留下來,感受著周圍的氣息,稍作推演就明白了自己能飛起來的原因。

這裡的法則,有我的氣息,認可我。

我在想,若是剩下的法則由我的氣息來修復,那是不是這片天地的法則就能被我掌控,往大了說,是不是我就是這裡的法則?

可惜,這事只能想想,畢竟想要修復法則,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現在的我還做不到。

看不見很快就落到了地上,整個人呆呆的站著。

幾分鐘後,她身上最後一縷外界法則被山海圖的法則吞噬,而就在異界法則被吞噬的時候,山海圖的法則化作一道光飛向天空,隨即化作一把利劍,倒插下來,想要斬殺看不見。

見到這一幕,我急忙大喊一聲:「不要。」

但回過神,我就知道自己的喊叫毫無用處。

法則,它並沒有感情,只是一種純粹的能量,只要是它所排斥的一切,都會被無情的抹除。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那倒落的長劍在我的喊聲中驟然停了下來。

這一幕看得我頭皮發麻。

難不成這裡的法則,真的能感應到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是這樣,或許我想辦法修復好這裡,將來,這裡就是屬於自己的小天地,小世界了。

心裡這樣想的同時,也有深深的恐懼,生怕那大劍再次落下,急忙開啟空間通道,第一時間來到看不見身邊。

此時的看不見已經陷入昏迷,躺在草地上,我也不管那法則之劍會不會落下,一個趴在看不見身上,護著她。

法則之劍懸停數秒後,終於顫抖了一下,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山海圖的天地裡。

與此同時,我腦中突然出現一個宏大的世界。

這個世界,就是山海世界,它就像一個地球儀一樣,浮現在我靈魂深處,透過意識,我可以看到它的全貌。

比起之前,這個世界又大了不少。

而且山海世界出現在我腦中,很多資訊都傳遞了過來。

現在想出去,只需要我一個念頭,瞬間就能出現在外面。

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一件事,銅棺裡的前輩給我的山海圖,似乎就是我體內的那個東西。

這玩意進了我體內,若是他……

想到這,我也是全身發寒。

那股意識雖然沒有實體,但它的強大我毫不懷疑。

即便是新娘子和崑崙之主都在,恐怕也是鬥不過它。

就在我擔心山海圖的時候,看不見嚶嚀一聲,悠悠的睜開眼睛。看到我,她欣喜的喊了一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