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小風波就在周文的言傳身教中變成了一場思想教育課,效果還出奇地好,不但消除了兄弟們對新來軍官的隔閡和不服,還讓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在這個團隊中的定位和作用,同時對未來的發展壯大充滿了信心和動力。

當然,雖然張曉平和許大成以及二嘎子都誠懇地做了檢討,並向蒙雨庭他們當面道了歉,但是該有的懲罰卻是跑不脫的。

周文抬手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是中午兩點半,全體都有,馬上進行武裝負重越野行軍,目標,20公里外的清源縣城,順帶買些酒肉回來給新報到的軍官們接風。下午六點前回到軍營。”

“是!”全體隊員立正大吼。

“那個誰,師兄和山子哥全程監督,你們這就出發吧,回來路上讓人把馬叔的裝備分了,他年紀大了,負重一個單邊就可以了。”

高小山和妙花都是相視苦笑,這是周文在責怪他們沒有領會周文的苦心,縱容兄弟們瞎搞,當下也是高聲領命。

就這樣,在蒙雨庭他們目瞪口呆中,四十九個全副裝備,看著身上的披掛少說也有三十公斤以上的軍官們排著整齊的隊形,向訓練場外跑步前進,只一會兒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負重30公斤還要在三個半小時跑完來回共四十公里山路,其中還要去城裡賣肉買酒,騾子也沒那麼好的體能吧?

而且看著這些人形騾子臉上還居然沒什麼表情,感覺就像吃飯喝水般自然,這還叫人嗎?蒙雨庭幾人都是相視駭然。

周文笑著對蒙雨庭他們解釋道:“沒事兒,這種體能訓練放尋常士兵身上肯定很艱難,但是對傭兵團兄弟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還遠遠達不到他們的極限。”

蒙雨庭試探地問道:“周長官,那為什麼只是幾人犯錯,其他人也要跟著受罰,會不會有人心生不滿。”

周文呵呵笑著說道:“雨庭兄,咱們也不用那麼見外,以後你們都叫我書生吧,這也是我在傭兵團的外號。至於其他人包括兩個副團長,都是有管理監督不力的連帶責任。我就是要告訴兄弟們一個道理,咱們每一個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關乎著傭兵團這個集體的榮譽和名聲。

傭兵團不是我周文一個人的,也是大家共同努力建立起來的,就是咱們的家,就要靠每一個人維護和珍惜。一人犯錯,全隊受罰,一人立功,全隊榮耀。這就是咱們傭兵團的立團之本。這話也是對你們說的,畢竟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蒙雨庭一行人聽了也是默默點頭受教。

接著周文對著大夥兒再次說道:“各位兄長,今天你們進了營房向我報到,我就再沒拿你們當外人,現在時間很緊,我估計按照日本人現在在東北順風順水的架勢,恐怕他們會滋生出更加狂妄的心態和更大的野心,短時間內怕是還要生事,還想得寸進尺,不斷試探我國的底線。所以我希望在下一次的中日爭端中咱們能派上用場。”

蒙雨庭他們聽了都是心中一緊,又有種莫名的亢奮,都是肅然立正站立,等待周文的命令。

周文非常滿意他們的表現,都是心存報國殺敵的好男兒。

接著就說道:“我也希望你們不要再把自己當做外人,從現在起,就以一個傭兵團軍官的身份仔細而全面地瞭解和考察傭兵團各部隊的訓練情況,短時期內就要提出你們自己的講解和計劃,畢竟,這些附屬部隊我是打算交到你們這些精英的手中率領的,你們的心有多大,我的支援就會有多大。

下面我就讓士兵帶你們按照自己的專業,各自去下面的部隊考察,我希望你們今天多聽多問,下一次就要你們多說多講了。”

已是周文就讓幾個值班士兵分別帶著這些軍官奔向各部隊的訓練場。

只一會兒,現場就只留下了蒙雨庭、陳萬里、江濤、李毅斌和鍾志等五人。他們還在默默站立著等待周文的安排。

周文笑著說道:“江濤兄先和傭兵團兄弟們熟悉幾天,聯絡一下感情。過後我就送你去警衛處城管科報到,別聽城管科這個名字很一般,但卻是專為對付日本間諜成立的情報機構,你來得正是時候,到時候的全科的培訓工作就要你來負責了。”

江濤聽了心神大振,馬上立正領命。

周文又望著眼中透著熱切閃光的李毅斌和鍾志說道:“你們二位恐怕暫時要很失望了,我可不是孫悟空,一下子變不出你們需要的坦克和裝甲車出來,但是給你們的任務會更加艱鉅,還是和江濤一樣,這幾天聯絡感情,熟悉團隊是第一位的,過後我就會下達任務。”

最後,周文看著蒙雨庭和陳萬里說道:“至於雨庭兄和萬里兄兩位大才,我的要求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別以為我是個小土匪就不知道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的名氣,那是世界四大軍事院校之一,有將軍的搖籃之稱。所以對於你們二位,我要求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所有部隊的作戰特點和戰力,還要提出如何讓整個傭兵團整合到一起,發揮出應有的戰鬥力的辦法。

另外,還要在短時期內理解我組建各支部隊的目的,幫助我儘快制訂幾種適合我們傭兵團諸兵種合成作戰的戰術,包括防禦和進攻以及各種環境下的作戰。”

周文說到這裡,長長吁了口氣說道:“這一年來,我可謂是殫精竭慮,費勁了心思,巴不得把自己分作兩半來使,這才把這樣一支包括步兵、炮兵,防空機槍兵,工兵和通訊兵的部隊訓練得稍具雛形。但是後面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更進一步,真正成為傭兵團的強力後盾,我就真的黔驢技窮了。

如果給我多一點兒的時間,我也許也能摸索出一些方法,但是時間不夠了,這才是我最大的心病。我沒把握帶著這樣計程車兵上戰場後還能把他們全須全尾地帶回來。這些士兵可都是我從幾萬人中選出的好苗子,但是如果是由於我訓練和指揮不得法,造成了本可以避免的犧牲和損失,我會後悔一輩子,也會心痛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