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日本特工的武器竟然不是他們自己的王八-盒子,而是原裝進口的勃朗寧m1900手槍,也就是俗稱的槍牌擼子,這讓周文有點小驚喜。

這種手槍小巧輕便,很適合特工用,跟周文送給紅袖的帶象牙柄的手槍是同型不同款。

看樣子小鬼子也是怕暴露身份,竟然用上了米國原裝的勃朗寧手槍。周文當然毫不客氣地全部笑納。這種槍即使傭兵團不用,但是拿來送人也是一件不錯的禮物。

而且九支手槍都配了消音-器,價值可不算低了。還有從小田純一郎身上和行李中搜出了5千多美金的現鈔,也算是這次護衛司徒先生的任務中賺的第一筆外快。金額雖然不多,總比只支出沒進項要好得多了。

要知道這趟任務單是船票周大公子就掏了兩千美金,校長那邊還不帶給報銷的,可是讓一慣只佔便宜不吃虧的周文鬱悶了幾天。這下將這幾千美金踹到兜裡後,他心中也就平衡了一些。

至於屍體的處理,周文看到張曉平詢問的目光,周文笑著指了指體淨,又指了指船舷外黑乎乎的大海。

就見體淨心領神會地走過來,提著一具屍體來到船舷邊,提著屍體的腳,原地轉了一圈,藉著慣性發力一甩,就如運動員扔鏈球一樣將屍體遠遠扔了出去。

即使是黑暗中,周文也清晰地看到那具屍體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越過了第一層船側大約有五六米寬的甲板,落入了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

周文對著體淨豎起大拇指,心中暗暗讚歎體淨強悍的力量。

他和張曉平武功境界比體淨高了一層,自然也能將屍體扔出船體的範圍,但是要做到體淨這種舉重若輕的程度還是差了一些,弄不好還有可能扔歪了弄出動靜來。就只有體淨這種與生俱來的神力才能運用得如此協調和自然。

在將所有日本特工的屍體全部扔進大海之後,周文他們又仔細搜撿了小田純一郎他們的行李和擺放在外面的私人物品,然後全部都讓體淨扔進了大海。

最後,周文他們開啟另一側的舷窗讓海風將船艙內的迷藥味道都吹散,並將房間內的設施都仔細整理了一番,地板也用毛巾擦拭了一遍,將可能留下的腳印痕跡全部消除殆盡。然後這才將舷窗全部關上,艙門則是留了一條縫,悄悄退回了自己的船艙。

這樣一來,即使有人進到小田純一郎他們的船艙,見到船艙內一切物件都擺放有序,行禮這些東西全都不見,艙門又沒有鎖緊,只會以為客人是已經下船了,短時間內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即使到了後來發現這幾人失蹤了,但船艙內也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很難將他們這些人的失蹤現場跟船艙聯絡在一起。

就這樣,小田純一郎以及手下的特工們,就如憑空消失了一般,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無蹤。就是你再資深的偵探也難以找到任何懷疑到周文和司徒先生他們的痕跡和動機。

還別說,周文他們的這些清楚痕跡的行為真的取得了奇效,雖然手法上不是專業,但奈何周文這種氣勁境高手的感知力非同一般,將看到的和想到的地方都很粗暴的擦拭了一遍。所謂粗暴,也就是用上了一丟丟內力,什麼痕跡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後來日本方面一直沒有得到小田純一郎他們的訊息,還派人偽裝成王德發親人的身份跟總統號郵輪詢問過,得到的答覆是客人已經下船,他們的失蹤跟船方沒有絲毫關係。

日本人為此還秘密進行了多方調查,但就是找不到這些失蹤特工的任何資訊和痕跡。而之前被體淨弄成重傷的兩個日本特工則是一直在郵輪的醫務室裡治療觀察,根本沒機會得知那天晚上小田純一郎他們行動的細節,後來被上司問起之時都是一臉懵逼,啥球都不知道。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卻說周文他們把一切都弄完之後,還趕著回去睡了一個回籠覺。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總統號郵輪的汽笛聲就悠然響起,這是告訴船上的旅客們,馬上就要到岸了,大家都起床吧。

周文出了船艙,就見到隔壁的趙曉金早就等在甲板上,他看周文做了個成功的手勢,就笑著進船艙去招呼司徒先生他們出來。

此時郵輪已經靠近了碼頭,但是還有一系列的手續和操作才能放旅客們上岸,所以周文就叫上司徒先生他們一起去餐廳先吃個早餐再說。

司徒先生他們一行人昨晚可是沒睡好,特別是司徒海、司徒江和雷豹三個年輕人,他們知道當夜日本人會動手後,都是有些緊張,也有些不放心,幾乎是整夜都沒睡踏實。現在個個都是頂著個熊貓眼走了出來。

當然,他們昨天晚上也沒聽到什麼動靜,還以為日本人又退縮了。

此時周文也沒必要再裝了,而是走到司徒先生說道:“司徒先生,船上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咱們可以放心吃頓早餐再下船。我的人和車會到碼頭來接咱們。”

司徒先生心裡暗暗吃驚,周文既然說沒危險了,自然是他把危險給消除了。但是昨夜真的沒有什麼動靜傳來,這個周文是用什麼手段將危險的,難道日本人被他們全乾掉了?

彷彿知道司徒先生的疑問,周文笑著對司徒先生點點頭,手掌下切,做了個大家都看得懂的動作,這反而讓司徒先生更為疑惑。他可是知道日本特工的人數不少,怎麼連一點大動靜都沒有,就將這些日本特工全殺了。

而且讓他驚訝的是,周文就沒有要急著下船開溜的意思,根本不像是殺了人後要趁亂脫身的樣子。那隻能說明周文他們的手段非常隱秘,善後的事情也做得非常乾淨,根本不怕別人懷疑到他們身上。

但他也知道,人家既然能在戰場上將小日本打得丟盔卸甲狼狽不堪,必然有其不為人知的手段和本事,自己也不宜打聽過深。

只是,他對周文對他稱呼的改變卻是有些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