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嫉妒真是原罪

“恭喜少爺！”

“恭喜少爺！”

“恭喜少爺！”……

楊家弟子都很興奮。

是真的興奮！

楊家強，則他們強；楊家富，則他們富。怎能不高興呢？重回第一啊，不用說，未來一年，他們的月例都會漲點。

“哼，破境丹突破的有什麼了不起？姐，跟我回去。”

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蘇明哲這欠抽的小屁孩，冷著臉說完，再次強行拉著蘇明惠便走。

“哎，長得沒我帥，實力沒我強，天賦沒我高。嫉妒吶，真是原罪！小屁孩，冷靜點，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想繼續低調下去，奈何實力已經不允許了啊……”

楊安騷包地捋了捋自己的長髮，幽幽一嘆，眼神戲謔。

蘇明哲冷臉漲紅，咬牙切齒，用力拉著蘇明惠快步離開，一分鐘都不願停留。

麼法，楊安的話對小屁孩來說真心是暴擊。

身為戀姐界的狂魔，他最不想看到的便是蘇明惠纏著楊安。

曾經的楊安，傻不拉唧的，有什麼好的？可姐姐自幼便喜歡，跟屁蟲一樣追隨著楊安，將他這弟弟甩一邊，他只能孤獨寂寞地一個人玩泥巴。

本以為他們晉升淬骨境，考取白雲學府後就能徹底擺脫楊安，誰曾想他鄙夷至極的傻子，卻是逆天崛起，而且是一飛沖天的姿態，高居榜首，一百顆的成績，讓他……

有點絕望。

所幸，他知道楊家重金求購破境丹的訊息。

實際上這訊息在清水縣高層中並不是多大的秘密。

破境丹極為珍貴，而且越高階的破境丹越是難得。楊家能求到淬體境到淬骨境的破境丹，但絕不可能再求到淬骨境到洗髓境的破境丹，即便是清水縣第一狗大戶，也沒那資本。

“噗。”楊靜噴笑出聲：“小弟，你真開竅了呢！蘇明哲那討厭的傢伙，怕是臉都綠了。哈哈哈……”

楊靜笑的花枝亂顫。什麼笑不露齒，不存在的。

……

測試依舊再繼續。

都是一些稱不上家族的零散弟子。

最終結果，千餘人的測試，透過的只有十六名。

但這樣的成績，已經遠超清水縣歷年的個位數的成績。

楊家六人，辰家五人，蘇家兩人，還有其他三名非大家族弟子。

唐清宣佈了透過考核的名單，以及白雲學府正式報道時間。

楊安的名字高居榜首。

一百顆的成績，一騎絕塵，傲視群雄！

這意味著楊安的實力、天賦和潛力綜合第一，而且是碾壓性質的第一！

同時，也讓楊家重新搶回第一的寶座。

被譽為清水縣第一天才的辰南，七十四顆，位居第二。

楊靜六十四顆，第三。

第四蘇明哲五十八顆。

第五穆婉兒五十一顆。

第六蘇明惠四十九顆。

前六之後，剩下的十人，均是三十顆出頭。

楊朝舟揚眉吐氣，笑的老臉都樂開了花，享受著眾人的恭維，合不攏嘴。

“老楊，你家那小子有點可惜啊！”

蘇家家主蘇陽卻是不給面子。

“可惜？嫉妒是原罪啊……”楊朝舟戲謔道。顯然，楊安等人的情況，老傢伙是豎著耳朵偷聽了的。以他們的境界，這點距離偷聽下壓根沒問題。

“呸，嫉妒個屁，破境丹提升的誰不知道？100顆晶石的成績，證明整體天賦潛力是很強，但悟性呢？那可是致命缺陷，難道不可惜？”

蘇陽瞪眼道，而且聲音刻意很大。

不過，說話的同時，卻是偷偷傳音道：“老東西，破境丹是真的吧？不管真假，都得當真。晨斬風有多陰狠，你不清楚？小心點！”

“你！”

楊朝舟微微皺眉，旋即狠狠瞪了一眼蘇陽。

那模樣顯然是很憤怒蘇陽揭破。

只不過，楊朝舟同樣暗中傳音道：“呵呵，破境丹的確是使用了，但如果老子告訴你，破境丹失敗，我孫兒是自行突破的，你信不信？”

蘇陽傳音：“當真？”

“老子騙過你？”

“呃……到底怎麼回事？”

蘇陽心中驚訝，楊朝舟跟他的交情，的確沒必要騙他，既然傳音告訴他，那肯定是真的。

“能怎麼回事？就是大器晚成！愛信不信！”

楊朝舟心裡卻是吐槽，你問我，我特麼問誰去？

全身206塊骨骼同時氣血入骨，特碼的，傻子才敢這麼幹！

好吧，自家孫兒之前的確缺根弦。

但，所幸的是成功了！

楊朝舟也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隱隱覺得可能真的跟破境丹有關，雖然楊安服用破境丹後沒能突破，但楊安的確是服用破境丹後才領悟到突破的契機的。

這是楊朝舟不願承認，也不想面對的。

“咳，老楊，我信！這麼說，小安怕是不得了啊，小靜也相當不錯。老楊，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我家兩個跟你們家兩個聯個姻什麼的你看咋樣？”

“一邊去！”

楊朝舟大袖一揮，乾脆利落地拒絕。

……

當晚，辰家。

“破境丹……那小子是靠破境丹突破到淬骨境一層，但即便如此，怎麼可能做到全身氣血入骨？又怎麼可能點亮一百顆？難道是唐清老師所說的《沾衣拳》的緣故？”

辰家家主辰斬風的心情很不爽。

但看著自己的孫兒，只能將不爽壓下去。

他本以為辰南定能奪魁，辰南也的確考出了讓人驚豔的成績。

但楊安這個他們辰家根本沒放在眼中的小傻子，竟是異軍突起，以讓人絕望的、不可思議的成績，狠狠地將辰南碾壓。

楊安就不說了，楊靜竟然也考出絕不比辰南遜色多少的成績。

畢竟，楊靜才晉升淬骨境四層。

本該是最大贏家的辰家，就連透過考核的人數也被楊家超過，一年時間的礦脈、地產資源損失事小，顏面事大。

“應該是。測試塔碑，測試的並非是單純的境界和力量。否則，我怎麼可能輸給一個淬骨境一層的白痴？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白痴定是將那簡單的拳法修煉到了入微之境。婉兒，他修煉那武技，你應該清楚吧？”

辰南眉宇緊皺，看向穆婉兒。

“婉兒？”

“啊？南哥，怎麼了？”

穆婉兒貌似魂不守舍。

“我說，楊安修煉的那武技，你應該見過吧？”

辰南皺眉道。

“沒，我沒見過……”

“沒見過嗎？那看來楊家始終是將你當外人。不過，我辰南不會輸給任何人！小小的考核而已，代表不了什麼！楊安測試成績再高，也只是暫時的。淬骨境都靠破境丹，先天境，築基境，他還能靠破境丹？白痴一個，悟性便是他的致命缺陷。淬骨境不過是剛剛開始！”

辰南眼神睥睨狂傲地說道：“婉兒，你無需多想，我辰南會讓所有人明白，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嗯。”

穆婉兒聽到辰南的話後，才露出一抹恍然，深以為然。

辰家家主辰斬風，也點了點頭。

天賦是靈性、悟性和根骨的綜合。

楊安的整體天賦再高，悟性也是他的致命缺陷。

而悟性，無疑是最重要的一項，越是到高境界越重要。

只是……

辰斬風卻沒辰南想的那麼簡單。

能將沾衣拳修煉到入微境，悟性真的會是短板嗎？

但這話，他當然不會對辰南說。

辰南還從未承受過如此大的打擊，再說，怕是武道之心都會動搖。

在辰南和穆婉兒離開後，辰斬風神色閃過一抹陰狠。

隨後幾道命令悄悄下達出去。

……

當晚，楊家一片喜慶，前來恭賀之人，絡繹不絕，很多搖擺不定的武者也紛紛報名要加入楊家。

這便是嫡孫楊安崛起帶來的好處。

楊安和楊靜是當之無愧的主角，演武場上，篝火晚會，載歌載舞。

五個招了上門女婿的堂姐，四個年紀尚幼的堂妹，以及八個一到六歲的小侄女，讓楊安真切感受到他這唯一帶把的男丁，對楊家究竟有多重要。

全家的希望啊……

淡淡的溫情，家的溫馨。

讓重生至此的楊安，再次品嚐到久違的溫暖。這種溫暖，並非他逆襲才有，曾經的小傻子，大伯、二伯等楊家嫡系，從不曾虧待他，相反對他極其寵溺。

小傻子是幸福的，從來都是。

深夜，宴席結束，楊安回到別院後，沒有直接休息，而是攀上屋頂。

仰躺在琉璃瓦上，清澈深邃的目光，遙望著浩瀚深邃的夜空。

看著天空中皎潔的彎月，以及那一顆顆閃亮的星辰，他的思緒飄向了遙遠的，恐怕再也不可能回去的故鄉。

這是一片嶄新的天地。

全新的星空，北斗七星不見蹤跡。

甚至銀河系內所有記憶中的星座，都對不上號。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在這裡已經不適用。

此間之月，非地球之月。

不過，楊安倒是沒有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傷春悲秋。

“鏘！”

忽然一道清越的嗡鳴聲打破了沉靜。

楊安詫異地看向別院中的小型演武場。

只見月光下，一道略顯佝僂的身影，持刀而立，整個人的氣息，隨著他緩緩抬起的刀，越來越強，身形也不再佝僂。

“刀意？！”

楊安眼睛一亮，縱身跳下屋頂：“福伯，寶刀未老啊！感情你老平時都是耍著玩呢？”

“呵呵，少爺，想不想學老奴的刀法？”

福伯略顯嘶啞的聲音傳來，擺著酷酷的姿勢，老臉充滿蠱惑。

“福伯可以教我？”

楊安饒有興致道。

“那要先看看你氣血的操控能力夠不夠。”

“怎樣才算夠？”

“試試就知。通常情況下，淬骨境雖然能做到氣血之力外放，但對氣血的操控能力卻是非常有限，想要注入兵器之中，控制自如，隨心釋放，需要的操控能力基本要到洗髓境才能做到。不過……

少爺你的氣血能夠打出三丈距離凝而不散，而且，能考出一百顆晶石的成績，不出意外，你對真元的操控能力，應該是勉強能夠。

你試試看！”

福伯看著楊安，將手中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刀，遞到了楊安面前。

“不用試刀，試劍！”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楊朝舟人隨聲至，直接越牆而入，輕飄飄地落在楊安面前，姿勢瀟灑，氣息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