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餘閒的欺天術再進一步,達到三階水準。

再想進步,不僅僅需要更多的秘術參考融合,更重要的是他的修為境界不足以創造出更高階的秘術。

四階秘術,已經是元嬰真君的境界,暫時不是他能窺伺的。

有了三階的欺天術,餘閒終於鬆了口氣。

這就意味著他在金丹真人面前,有了一絲喘息之力。

如果再等自己境界突破金丹,陣法師水準突破三階,血傀儡突破三階……

嗯,最好再煉製一件法寶。

到時候只要提前佈下陣法,想來即便面對恐怖的陳伊,餘閒相信自己也有一戰之力。

在對未來的美好向往下,餘閒的修行終於告一段落,開始了久違的娛樂生活。

……

後宅內院。

“什麼?你要帶玉蘭走?”

“多久?起碼兩年,還不准我一起去。”

“你不要太過分!”

“算我求求你了,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餘閒攔在陳伊麵前,從震驚到生氣,再到屈服求饒,用時不到三秒鐘。

陳伊靜靜看著餘閒的表演,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玉蘭現在正處於修行紅粉桃花經的關鍵階段,如果伱想要她修煉失敗,就攔著我吧。

你不會不清楚,紅粉桃花經的第一次修行是最重要的。”

就在大概不久前,餘閒安排玉蘭開始參悟紅粉桃花經,然後就如他一般,進入了渾渾噩噩的混沌狀態。

然而玉蘭本就不是什麼聰慧資質。

哪怕已經與他共享紅粉氣息有一段時間了,仍舊修行十分艱難,隨時有失敗的可能。

面對這種情況,餘閒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聽到陳伊有成功的辦法,餘閒果斷再次變臉,沒羞沒躁道:

“小伊,伊伊,我的好伊伊,原來是夫君誤會你了。

你想帶玉蘭走沒問題,但兩年是不是太長了,我記得我只用了三個月入門。

玉蘭資質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兩年吧?”

玉蘭是他現在唯一繫結的道侶。

沒了她,只靠自己修煉,簡直和龜爬一樣,一天能增加一個修為點都算極度用功的水準。

陳伊想了想,說道:“這可是你要我說的,你別怪我。”

“首先,我們知道這世間人人都可修煉,然而因為各自資質不同,有的人在練氣境界就無法寸進,只能蹉跎一生。

有的人好一點,可以突破築基,但想要再度前進,仍舊難如登天。

如果能擁有突破金丹境界的潛力,便可以稱得上一句天才。

所以在外界大宗門內,將世間人的資質分為凡,靈,玄,道,仙五等。

而你和玉蘭的資質都是凡體,只不過你擁有特殊體質,能夠透過雙修來增長修為。

而玉蘭就是最普通的凡體,理論上來說築基境界就是她一生的頂點。”

“而我手上有一顆四階玄丹,名為脫胎玄丹,是我最初為你準備的,能夠洗練資質,脫胎換骨。

即便是資質最差的凡體,服下此丹,也能夠擁有靈體體質,有了突破金丹的潛力。”

陳伊看著餘閒的眼睛,繼續道:

“原本我選擇給玉蘭服用此丹,讓其脫胎換骨,擁有以後與我們同行的機會。

但現在我想把選擇給你。

是你來服用此丹,還是玉蘭?”

餘閒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假思索道:

“當然是玉蘭。”

陳伊問道:“為什麼?你也是凡體,如果能服用此丹便能如虎添翼,今後突破也會更加簡單。”

餘閒道:“因為玉蘭是我的女人。嗯……你也是。”

陳伊愣了下,頜首道:“兩年後,我會還給你一個全新的玉蘭。”

餘閒道:“我真的不能去看她嗎?”

陳伊搖搖頭:“玉蘭對你牽掛太重,你見到她只會給她帶來更多雜念,而且消化脫胎玄丹也需要時間。”

“為了更美好的將來,看來我們只能分別了。”

餘閒嘆了口氣,又問道:

“那麼你呢?玉蘭我不能見,難道你也不能見?”

陳伊伸出手,撫摸著餘閒的臉,低聲喃喃道:

“我準備在山上修行一段時日,試著解掉師父的禁制,如果可以的話,兩年後我會和玉蘭一起來見你。”

“你希望我能成功嗎?”

餘閒頓時咬牙切齒道:

“我恨死那缺德的禁制了!

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能成功,我就與你和玉蘭結為道侶,在我修為沒有超越你之前,我絕對不找別的女人進門。”

餘閒想了下,沒敢把話說死,又加了句。

“頂多和她們玩玩。”

陳伊不由聽得啼笑皆非。

“真難為你說謊話還不肯騙得好聽一點。”

餘閒認真道:“這是我的真心話,我丟不掉美色,也丟不掉你們。”

陳伊沉默片刻,嘆氣道:

“我真希望你有時候能絕情一點。”

餘閒苦笑道:“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貪心,遇到我之前希望我能多情,遇到我之後就希望我能專情。

如果我此生只待一人,你和我根本沒有開始的可能。”

陳伊道:“但愛情本就是自私的。”

“我走了,好好享受你最後兩年的自由時光。”

陳伊踮起腳,冰涼的唇輕輕一點。

“以後你就只有偷吃了哦。”

她聲音驟然輕快不少,返回內屋,只留下一陣香風。

餘閒再進屋時。

陳伊不見了,玉蘭也不見了。

……

乙字二號洞府。

餘閒提著一壺酒朝駱涵搖了搖,苦笑道:

“不好意思,我突然發現偌大的一座城中,竟然找不到一個陪我喝酒的人。不介意我打擾你一次吧。”

沒了玉蘭和陳伊,餘閒心情有點悶。

當然,這趟來主要還是為了泡妞。

但苦悶是真的,喝酒也是真的。

已經和餘閒相處過一段時間,駱涵也沒了最初的生分,見其心情不好,只得無奈道:

“我說拒絕有用嗎?”

餘閒放聲大笑,與駱涵推杯換盞起來。

不多會兒。

一壺又一壺的百花釀空酒瓶被丟得滿地都是,兩人臉上酒氣漸濃,眼前蒙上一層迷離的光。

“不行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餘閒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我先告辭了,駱道友,感謝你陪我喝酒。”

駱涵臉色酡紅,但還保持著理智,遞上一顆綠豆大小的糖丸道:“這是解酒丸,對你應該有用。”

“不用,我只是想要醉上一場。醉了,就什麼煩惱都忘了。”

餘閒推搡一下,自己卻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待到餘閒走後。

洞府主室中的空氣中又多了幾縷酒氣。

駱涵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正要吞下解酒丸,忽的想起餘閒說的話。

“真的什麼煩惱都會忘了?”

她鬼使神差地放下解酒丸,目光盯上桌子上未喝完的半壺酒,慢慢伸出手。

“就試一次,一次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