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奇技雙全手,本該是和你爺爺結義的另外七人中——端木瑛的手段,卻莫名其妙和我呂家扯上了關係。”

“如今回想起來,似乎從小開始,太爺爺對我們這群小輩的明魂術修煉一事,就格外的上心,像是帶著莫名的期望。”

“而我的妹妹呂歡,明魂術一道上的天才,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太爺爺最疼愛的孫女,雖然我有時也吃醋,卻絕對不恨她,我怎麼會殺了她呢……我怎麼會殺了她呢?”

呂良一邊說著,情緒肉眼可見的激動了起來,手上的紅藍二炁啊,隱隱有暴走的跡象。

張楚嵐目光一凝,鄭重道:“行,我答應你,答應和你合作。”

說著,他心念一動,又從炁海中調出了,家爺傳給他的那一道護體劍炁,讓其如細柳葉一般,繞著指尖旋轉,蓄勢待發。

他內心深處,同樣不排斥和呂良合作,但一切都有個前提——安全第一。

在這等近距離下,若是對方暴露出任何一絲對他的殺意——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先殺了對方。

但情況也如預想的一般,被那一道劍炁威壓波及的呂良,很快從激動情緒中脫離了出來,看著璀璨劍炁的眼神中,帶著濃郁的忌憚,“這就是你敢前來於此,和我談判的真正底氣所在嗎?”

張楚嵐沒有回答,看著呂良認真道:“我可以和你合作,但你也要拿出你的誠意。”

呂良道:“什麼誠意?”

……

時間流逝。

一夜無話。

就在第二天朝陽升起之時。

龍虎山,前山通往後山的登山石梯上。

張楚嵐與馮寶寶一前一後,扛著一根大扁擔,行走在山路上,在扁擔的正中央,還捆著一個巨大的禮盒。

“寶兒姐,我知道你很累,但咱們再加把勁,馬上就要到了。”

“算了,咱們再歇一會兒吧。”

走在前頭的張楚嵐說著,伸手拭去額頭上的汗珠,隨後鬆了擔子,坐在一邊兒的石塊上,用隨手摘來的樹葉扇著風,氣喘吁吁的樣子,彷彿那扁擔裡挑了什麼大物件。

一旁的馮寶寶睜著智慧的大眼,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疲倦的意味,光潔的額頭上更沒有一滴汗珠,只是靜靜的等著張楚嵐。

倒是那被打了幾個花結的禮盒之中,傳出一道語氣不善的聲音:“喂,我說張楚嵐,有必要嗎?把我鎖在這盒子裡,你是要拋屍呢?不就是給你師爺恢復一下殘軀嗎,有必要這麼對我嗎?”

張楚嵐叼著摘來的狗尾巴草,呵呵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古有廉頗負荊請罪,今有呂良打包自己,太初師爺一看你這麼有誠意,那肯定是既往不咎啦。”

“到時候,你再把我晉中師爺給治好了,豈不是這關係嘎嘎就拉近了?”

“到時候有我龍虎山罩著你,你就算大搖大擺地回呂家調查真相,呂慈又能拿你怎麼樣呢?”

聽到這幾個理由,那被裝在麻袋中,又被鎖在禮盒裡打包的呂良,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行吧,那你快些,這裡面熱的很。”

張楚嵐道:“你還說呢,我說你先前的小個子不是挺好的嗎,非得用雙全手,把自己整成一米八大個,這體重也跟著蹭蹭長,小正太不好嗎?”

呂良呵呵道:“哪天我就趁你睡覺的時候,把你捏成武大郎。”

張楚嵐:“……”

……

就在旭日高升,燦爛陽光將整處正一觀籠罩其中時。

張楚嵐與馮寶寶邁上了最後一級階梯,緊接著將扁擔上掛著的大禮盒,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地上。

而就在那裡,提前收到訊息的眾人,早已等候多時。

坐在輪椅上的田晉中身處最中央,兩側分別站著張太初與張之維,之後是陸瑾,以及張靈玉陸玲瓏等小輩。

他們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大禮盒之上,感受著其中傳來的異人氣息,臉上都帶著些期待。

張楚嵐乾咳一聲,又捋了捋衣領,笑著來到了眾師爺們身前,恭敬拜身道:“天通師爺、太初師爺、晉中師爺,楚嵐幸不辱命,把呂良帶回,他也確實覺醒了雙全手,答應幫助晉中師爺,恢復四肢與體內炁海經絡。”

張之維笑著連連點頭,連道三個好。

張太初摸了摸張楚嵐的腦袋,眼神中流露著肯定,隨後手指一勾,讓那大禮包外的禮物結隨之脫落,在四邊的盒子落下之後,展露出了內裡的情形。

是大半個身子都被捆在了麻袋中,只露出了一個腦袋的呂良,臉頰上打著腮紅,腦袋上還用喜慶的紅繩,打了個蝴蝶結。

???

見到呂良這幅模樣的瞬間,眾人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於是呂良的臉上,尷尬之色更濃,但還是咬著牙,如蚯蚓一般挪動著站了起來,在張楚嵐的眼神示意下,蹦躂著,一直跳到了幾位大佬面前。

他率先向著張之維低下了腦袋,恭敬道:“小子呂良,曾經誤入迷途,夜闖龍虎山,有錯在先,我,我給您道個歉。”

說著,他鞠了一個躬,又扭頭看向張太初,在看見對方笑意盈盈的面容時,下意識的一哆嗦,回憶起了那段在地牢中痛不欲生的時光,但還是咬著牙道:“太初真人,我有錯在先,所以受罰也是該,如今覺醒雙全手絕技,也離不開您的愛的教育……我,謝謝您!也請您老大人不計小人過,繞過孩子吧!”

說著,他又鞠了一躬,最後看向坐在輪椅上,目露感慨的田晉中,道:“田老,我與恭慶曾算計於您,落了個深陷地牢的下場,是我咎由自取,又悟出雙全手因禍得福,今日歸來,便想替您修復殘軀,以此作為彌補。”

田晉中道:“冥冥之中,一切自由定數,若你真的願意,幫老爺子我彌補這麼多年來的遺憾,那就多謝了。”

——

一刻鐘後。

田晉中小院裡。

一眾小輩們站在屋子外頭,看著那微掩著的木門,目光中透露著緊張與期待。

屋子之中。

脫去了外衣的田晉中,雙目微閉,靜靜坐在床榻之上,斷肢處多餘的衣物都已經去除,那陳年傷口處,堆疊著蒼老老樹皮般的瘢痕肉質。

親眼看到這個傷口時,那雙手垂立,靜靜站在一邊的張之維,臉上又流露一抹自責,想起了七十年前的那一場變故。

張太初和他並肩站在一起,注意力卻放在床榻前,正調息運炁的呂良身上,關注著其一舉一動,防止有意外情況的發生。

好在呂良表現正常,想來是誠心誠意,要幫助田晉中恢復斷肢,不多時的功夫,那雙手之中蘊養的兩團紅炁,就已經十分洶湧,透露著一股奇異的波動。

“田老,恢復斷肢的過程中,我同時將為你恢復體內相應的經絡,刺激您的炁海,幫助其啟用,會伴有比較強烈的痛苦,請您多忍耐些。”

呂良低聲說著,在看到田晉中微微點頭後,便不再猶豫,上前一步,隨後伸出了雙手,先摸向了對方右手斷臂之處,心念一動,讓紅炁瀰漫而出,沿著對方的毛孔,滲入其體內炁海經絡之中。

下一瞬,田晉中眉頭一顫,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卻沒有喊出聲來,他心中激動,意識到眼下已經到了十分關鍵的時刻,若是能夠功成,這多年以來的遺憾就將被彌補!

很快。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

田晉中右手斷臂處的肉團,在呂良手中紅光的輻射下,開始如橡皮泥一般,開始緩緩蠕動起來。

緊接著,在那堆疊著的粗糙瘢痕上,在一陣陣輕微的噗嗤聲中,很快延伸出了一根根細小的經絡血管,緊接著又有肉芽覆蓋其上,在紅色光芒的接引下,緩緩向外生長著,瀰漫著濃郁的生命氣機。

忍受著強烈痛楚的田晉中,忍不住睜開了一條眼縫,在看清發生在自己右手臂的奇蹟時,隨之目光一震,立即有渾濁的淚水隨之流下。

“手,我的手臂正在重生!”

此時此刻,在斷肢重生的驚喜之下,一切痛苦都顯得不那麼難以忍受了!

另一邊的張太初,眼看著田晉中已經開始順利恢復,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確定呂良正在使用的,就是雙全手無疑,喃喃自語道:“師兄吶,幾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今天你終於能夠,補上這些年的遺憾了。”

很快,在呂良的努力下,田晉中的臂膀處,便有一條新生的手臂緩緩成型,又是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之後,隨著那中指尖處最後一絲肉芽被補完,那洶湧的紅光,隨之暫時消失不見。

“呼……”

“怎麼樣田老,試試自己的新手臂感覺如何。”

呂良擦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關切的詢問著田晉中的情況。

而後者早已激動的,嘗試著調動自己的右手臂,五指靈活,輕易就將放在床榻前的木凳拿起,又穩穩當當的放下,感受著那被補足的空白,臉上流露著興奮之色,“成功了,我的手臂,真的生長出來了,久違的感覺啊。”

此刻的他,雖然只是恢復了一隻手臂,那蒼老臉上卻滿是激動,瞧著像是興奮的小娃娃一般,又嘗試著驅動體內的炁海,想讓真炁沿著經絡浮現在掌心,卻又臉色一僵,發現炁海之中已經是空空如也,早已乾涸了多年。

呂良道:“田老,您彆著急,在恢復了其餘斷肢之後,我會再刺激啟用您的炁海。”

說著,他又屏息凝神,雙手之中紅光再次湧現,開始修復左邊的斷肢,有了再生右臂的經驗,這一次顯得熟練了許多,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讓那左臂成功再生。

隨後是左腿與右腿,但做到這一步的呂良,臉上卻有些晃白,顯得有些無力為繼,顯然是消耗過大。

“咳咳,前幾天剛覺醒了雙全手,一直忙著給自己整整容,改改身高啥的,有些透支了,再讓我喘兩口氣,一會兒就好。”

他尷尬的撓了撓頭,覺得有些丟面。

“沒事,不急。”田晉中臉上樂呵呵的,整個人喜不自勝,只感覺轉眼之間就年輕了幾歲,正靠在床榻上,熟悉著自己新生的兩隻手臂。

張太初見狀,便一拂袖子,把呂良攝到了自己身前,隨後一手比作劍指,錯在了對方的腹部,心念一動,開始執行道炁植種術,在對方炁海之上種出第二個真炁漩渦。

條件反射感到恐懼的呂良,在察覺到自身體內那精純龐大的力量之後,眼中瞳孔放大,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又緊接著被隨如其來的極致快感,給衝昏了頭腦。

“這是我在你體內種下的第二道炁海,可發揮我部分力量,可持續到十二個時辰之後,現在就不用擔心,真炁消耗的問題了。”

張太初笑著說,又伸手一拂,把呂良又輕輕推到了田晉中的身前。

前者感知著體內洶湧澎湃的金色炁海,小臉蛋上紅撲撲的,只感覺精神飽滿,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放心,我這就助田老恢復其餘斷肢!”

“嗨呀!!”

呂良一聲低喝,手中兩團紅芒,立即將整個手臂包裹,瞧著像是洶湧的火焰一般,比之先前,強大了數倍不止!

他沒有任何猶豫,兩隻手同時摁住了,田晉中的左腿與右腿根處,雙管齊下,同時開始修復,即便如此,效率也飛快!

“嗚呃……”

田晉中壓抑著的喉嚨發出悶哼聲,額頭上浮現點點晶瑩汗珠,但眼中卻是一片狂喜之色,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雙腿處,那不斷向外延伸出的經絡肉芽,身軀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一邊的張之維同樣緊緊攥著手掌,瞧著比當事人還要緊張。

又是一刻鐘過去,兩隻腿順利無誤的被捏造再生了出來,同時呂良沒有任何的停歇,探出一掌,直接撫上了田晉中的氣海丹田之處,開始最後一個步驟!

就在短短數個呼吸之後。

隨著砰的一聲。

便有無形的氣浪,自田晉中周身炸開,其黯淡了多年的雙眼中,猛地浮現一抹精芒,頃刻間判若兩人,流露出一股若隱若現的炁息!

此刻浮現在田晉中身上的炁息,雖然微弱,卻是實打實的存在著。

“炁海有反應了,經絡也通了,修為開始慢慢恢復了……”

田晉中興奮的開口,隨後毫不猶豫閉起了雙眼,擺出了五心朝天的姿勢,心神內斂,開始運轉起了龍虎山的基礎道訣,不斷將四周的天地元炁,納入自己的體內,補充進炁海之中。

那早已乾涸多年的炁海,在呂良的刺激下成功復甦,在接受到了外來的真炁之後,可謂是久旱逢甘露,無比貪婪地吸收著一切。

而那股縈繞在他身上的氣機,也顯得越發洶湧起來。

“好,好啊,老田,就讓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張太初目光振奮,向前一步時,伸出一指點在對方丹田,運轉道炁植種術,為其構建出第二道臨時炁海。

獲得龐大力量的田晉中,雙眸之中精芒開闔,哈哈一笑道:“小師弟呀,你給我的這個炁海,終究是外物,放心吧,師兄已經能夠自行吐納了!”

“七十年,我等這一刻七十年了,再次吐納天地元氣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美好啊!”

張太初咧嘴一笑:“老田,這第二道炁海,雖然只是個體驗卡,但接下來的東西,才是我要真正給你的禮物!”

話音落下,他心念一動,從系統商城中,兌換出了早就給田晉中準備好的一瓶靈液,沒有任何停頓的將其擊碎,控制著散發翠綠光芒的靈液,直接鑽進了田晉中的口中,讓其目光一愣,緊接著全身上下,立即爆發出了一股濃郁的生命力!

“師兄,此乃復靈天丹液,雖然沒法讓你斷肢經絡重生,卻能撬動你沉寂多年的修為境界,幫助你快速恢復至巔峰狀態!”

說著,張太初緊接著一指劃過,斬破了自己的右手腕,逼出了幾滴純金色的血液,緊跟在藥液之後,流入了田晉中的體內,讓後者身上本就濃郁的生命力,再度蹭蹭上漲,更多出了一抹的奇異炁息。

“小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田晉中臉上有些著急,沒想到張太初竟然會給他喂血,那股龐大浩瀚的力量,更是讓他忍不住的心驚,沒想到七十年過去,自家的小師弟已經到達了這個地步!

直到此刻恢復了部分修為之後,才更能體悟到,自家師弟境界之高深!

張太初笑道:“這是我在秦嶺借龍炁恢復軀體之後,體內自行催生的新生精血,源源不斷,精純無比,反正會自行再生,區區幾滴不礙事。”

話音落下。

田晉中身軀四周,立即瀰漫出一股金色與綠色交織的炁流,其中還裹挾著一股微弱的乳白炁息,如蠶蛹一般將其包裹。

屋內其餘三人,便守護在一旁,靜靜的觀望著這一切。

屋外的小輩們,也緊張的看著木門處,聽著從其中傳出來的欣喜叫喊聲,感受著那股磅礴的生命氣機,也都猜到了一切想必十分順利。

果然。

半個時辰之後,就在日上三竿之時。

那小屋之中,突然爆發出一聲沉悶轟鳴聲,緊接著,那木質屋頂上猛地炸裂開了,從其中飛出了一道人影,沖天而起至半空之中,又借勢翻身到了,不遠處的密林之中。

那人影腳下邁著龍虎山七星步法,在樹冠之上游走,輕如鴻雁,快如疾風,身姿瀟灑隨意,嘴上還不住地哈哈大笑著,透露著一股暢快之意。

“七十年,七十年啦,我田晉中,今日終於站起來了!”

“師父,您在天之靈看見了嗎?”

“輕舟已過萬重山!”

那人正是徹底恢復了的田晉中,時隔多年重生四肢,此時的他情緒高昂,狀若癲狂,享受著那久違的自由自在之意!

小屋庭院之中,見到這一切的眾人,同樣心神振奮,為田老感到喜悅。

而推開木門走出來的張太初等人,看著那縱橫在天地之間的蒼老身影,同樣目露感慨。

“師弟啊,你在那木椅上熬過了多年,總算挺過來了,輕舟已過萬重山,的確是輕舟已過萬重山吶。”張之維遠遠看著田晉中,只覺得老眼又進了沙子,忍不住紅了眼眶。

一邊的張太初雙手環胸,打趣道:“喂,我說師兄吶,你最近幾天這是怎麼回事,啥時候喜歡上掉眼淚了,老了老了,還這麼感性呢。”

張之維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感性,老夫的確是感性啊……師弟,多謝了,這是我欠老田的,勞你幫我彌補上了。”

張太初哈哈一笑:“說啥呢,老田那也是我師兄吶,咱們之間還說啥謝。”

不一會兒的功夫。

在正一觀中奔走了好幾圈的田晉中,總算按耐下了內心的激動,衝回了小屋庭院之中。

那老臉上紅光滿面,連皺紋都消淡了許多,像是煥發了第二春,比起以往在輪椅上時的狀態,要好了太多太多。

眾小輩紛紛祝賀道:“恭喜田老復原!”

田晉中笑著點頭,而後邁開大步,先是走到呂良身前,鄭重的拱手拜道:“多謝小友,願意助我恢復殘軀。”

呂良真誠道:“舉手之勞,無需掛齒。”

田晉中點了點頭,又轉向張太初與張之維,乾咳兩聲,隨後用自己的手,依次比劃著倆人與自己的身高差,咧嘴笑道:“小師弟沒我高,師兄你也沒我高,哈哈,在輪椅上待久了,這站起來的風景,確實不一樣吶!”

他平視著張太初與張之維的面容,笑著笑著,臉上就多出了一抹感慨。

張太初故作認真道:“我說老田,剛剛可還給你餵了我好幾滴精血,嘖嘖,現在身子骨可有些虛了,你得補償我呀。”

田晉中也十分認真回答:“小師弟,你需要什麼補償就儘管說。”

張太初點了點頭,便將目光放到了,一旁還處在欣喜氛圍中的張靈玉與夏禾身上,在那倆小年輕的笑臉上微微停頓一下,回頭向著田晉中挑眉示意道:

“人家小夏禾自從跟了我徒弟,還沒辦過一場像樣的婚禮呢,我早就想好了,這次就在咱們龍虎山上辦,還必須要風光大辦!”

“咳咳,我就是要你,來擔任我寶貝徒弟和他媳婦的證婚人,咋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