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活火山,噴發,天災!血債血償?功過能否相抵!
章節報錯
聽到晴理的問題,曲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一座山,怎麼會歌唱呢?
晴理見她表情,神秘一笑:“就在今夜。”
說著,他那盛著紙鶴的手掌輕輕握緊,便讓紙鶴隨之化為了一道黑色炁流,吸收進了體內,緊接著輕輕釦了扣身下坐著的巨大岩石。
下一刻。
在一陣搖晃聲中,那“巨石”竟緩緩撐起了身子,化作一隻足有兩丈高的石怪,用兩隻巨石手臂捶了捶胸口,拍出一陣火光,像是從睡夢之中清醒過後的舒展筋骨。
曲彤正好坐在它的肩膀處。
而安倍晴理,始終穩穩淡噹噹的坐在石怪頭顱上,伸手變出一支五彩羽扇,輕聲道:“走吧,巖山君。”
“哦吼吼!!”
岩石巨人振奮的吼叫著,隨後邁開大步,飛速穿梭在雪地山谷之中,如履平地,向著主人給予的目的地而去。
只是跑了不多時的功夫,它又突然停下了腳步,隨後微微龔著身子,警惕觀望著遠處迷霧。
“發生什麼了?”曲彤疑惑道。
“總有人在阻止我們奔向美好。”晴理笑著解釋。
迷霧之中,逐漸有一道道身形凝聚而出。
就像是霧氣凝結成水,水又凝聚成了實物,憑空造出了人,一個個異人的氣息出現在迷霧之中,正好七十二道。
曲彤打量著這群埋伏在此的異人,發現那七十二人都蒙著面罩,身穿略顯古典的一身輕薄鎧甲,腰間清一色彆著長刀,除了領頭的首領,那腰間足足彆著三把刀,甚至背上還帶著兩把。
“毛利家的七十二煞,還是家主親自帶隊,大場面,大場面啊哈哈。”
晴理語氣輕佻,依舊坐在石怪頭顱上,不緊不慢地搖著手中羽扇。
“果然是你,安倍晴理,這麼多年真是一點沒變,讓人看見了就忍不住作嘔。”那揹負五把刀的忍者開口,發出嘶啞蒼老的聲音,又接著道:“理炁之門今年正是我毛利家值守,你怎麼敢在這個時候闖入,甚至敢妄自佈陣攪亂地炁——真是找死啊。”
說完這段話,被晴理喚做毛利家主的蒼老身影,甚至連解釋的機會也不肯給出,雙手輕輕一拂,手中便多了兩柄寒光凜冽的長刀,背上兩柄長刀也在這時飛出,如遊蛇一般盤旋在他四周。
其餘的七十一名忍者,也在同一時間拔刀,身上的鎧甲隨之亮起了符文光芒。
七十二人同時釋放出的氣勢,甚至將四周大片的飛雪倒卷而上,盪出一片漣漪。
晴理略一思索,認真道:“原以為不過是些小毛頭,但如果是毛利家族的七十二煞齊出的話,還真有些棘手,也罷,就不用【雀羽】了。”
說著,他將手中羽扇一拋,讓其崩潰成一片彩虹光雨消失不見。
遠處的七十二名忍者,也在這一刻發動進攻,身形如同霧氣一般消散開來,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
曲彤的汗毛在第一時間豎起,握住妖貂的手更是沒有任何猶豫地抽出,察覺到了莫大的生死危機感。
“曲彤小姐,不必擔心,您可是我來自另一個國家的尊貴朋友。”
兩手空空的晴理,在說這句話時,原本烏黑的瞳孔,突兀的亮起了一片粉色的妖異光芒,緊接著縮成了一條縫隙,如同一雙真正的狐狸眼睛。
緊接著,晴理雙手變化,如舒展浮動的蓮花一般,掐出一道道指訣。
“我可是古往今來……第二強的術士。”
他再度開口時,身前一尺處的虛空之中,突然噴濺出了一股溫熱血液,緊接著有胸口透亮的人影逐漸浮現,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噗噗噗噗——
四面八方在同一時刻,響起了血肉破碎的聲音。
伴隨著聲音響起,還有具具屍體,如同下餃子一般摔倒在地上。
手握妖貂的曲彤定睛看去,發現那一個個都是毛利家族的七十二煞,那瞧著堅不可摧的符文鎧甲,皆在胸口處被開了個大洞,前後透亮,全是一擊斃命。
看那傷口的模樣,像是被一根粗壯利爪輕易戳破的。
曲彤心裡浮現念頭,卻根本看不清敵人是怎麼死亡的,又扭頭看向晴理,對方甚至連口訣都懶得唸叨,只有手上比著一道複雜的結印,如狐狸般的媚眼中瞧不出更多的情緒。
呼吸間。
七十一具屍體倒地。
緊接著,在他們頭頂上十數丈的地方。
最後一名忍者身影浮現,雙手各持一柄長刀,蜷曲的雙腿處各夾著一柄,最後一柄叼在手中,以古怪刁鑽的姿勢,帶著決絕的姿態,從天而降。
“心臟已經沒了,居然還能戰鬥。”曲彤看見了對方那透亮的胸口,所以更加驚詫於那毛利家主的強大意志——以及身邊之人的深不可測。
“意志堅定啊。”晴理略感意外,那雙手結印的動作,終於為這老者的捨命一擊,做出了一絲絲改變。
緊接著。
天地之間。
便有一條火紅的長尾自虛空中鞭撻而出,毫不留情地抽在了化身刀鋒陀螺的忍者身上,將其拍的七零八落。
四散的血肉裹挾著鐵甲碎片化作火球,飛上了高天,最後又頹然砸入了雪地,滋滋的融化出些雪水,便再也沒了動靜。
那火紅長尾只是一閃而過,卻透露著極為恐怖的力量,直接將毛利家主當場斬殺!
“似乎是某隻強的沒道理的式神。”曲彤終於看清了一點晴理的門道。
短短片刻間。
一場以多敵少的圍殺,就這樣被輕易化解。
毛利家主連帶其餘七十一人使出了最強的手段,卻連晴理的衣裳都沒能碰到。
曲彤對身邊之人的實力,終於有了足夠清晰的認知——堪比龍虎山天師,乃至張太初的存在!
“好了,現在麻煩解決了,咱們去獲得那美味的龍炁吧。”晴理的臉上,又露出了標誌性的溫和笑容。
曲彤試探性的問道:“您說富士山的歌唱,是指這座正在休眠的活火山,會因為咱們對龍炁的抽取,而——噴發嗎?”
晴理點了點頭,歪著腦袋笑道:“不愧是曲社長,真是聰明吶。”
“把這富士山理炁之門的地炁攪亂,抽出其龍炁,當然會導致不可估摸的損失啦——比如火山噴發什麼的,也都是十分正常啦。”
“轟隆隆,像放煙花一樣就炸了哦,很好看的。”
“早間新聞為您報道,據悉,今日凌晨三時四十三分,位於櫻花島國本州島的富士山突然噴發,此次火山噴發的強度已達到六級,也是自1707年以來的首次六級噴發。
在爆發後的短短兩個小時內,櫻花島國政府緊急轉移距離最近的七個縣市……造成了巨大人員財產損失……史無前例……
據櫻花島國氣象廳報道,這次火山噴發的煙霧和灰燼升騰至高空,已覆蓋方圓數十公里……逐漸逼近八十公里外的東京市區……火山口周圍的地面也被大量的岩漿和火山灰覆蓋。火山噴發的壓力和熱量導致山體出現了明顯的震動和膨脹,這表明火山活動仍在持續,有可能還會發生更多的噴發。
面對這一嚴峻的挑戰,櫻花島國政府已經採取了緊急措施。他們正在與當地社群合作,疏散火山周圍的居民,確保他們的安全。同時,政府還啟動了緊急應急計劃,動員了大量的救援人員和物資,以應對可能出現的緊急情況……”
一大清早就爬起床的枳槿花,習慣性的開啟抖音,便刷到了這佔據熱榜第一的詞條。
“富士火山噴發了?真是有些突然吶。”
她聽著影片中主持人的標準播音腔,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開啟了評論區。
不過事發短短三個小時的時間,新聞就已經有超過了七十萬條的評論,且輕輕一重新整理,便會成千上萬的最新評論,都是早起的吃瓜群眾。
枳槿花粗略地掃過評論區,在看到一些網友的熱心科普之後,這才意識到了火山六級噴發的嚴重性。
簡單的說,火山的噴發一共分為八個級別,每一級別的破壞歷程指數級別增長,而六級也被稱為超級爆發,釋放出的能量相當於九點三級地震……
“唉,雖然看小日子總有些不爽,但老天爺呀,還是儘量留住那些心地善良之人的性命吧,至於小八嘎什麼的,還是通通的變成烤八嘎吧。”
枳槿花念出一條比較順眼的評論,順便給其點了個贊,又接連刷過幾條現場影片,是不同視角拍攝到的火山噴發影片。
但見到往日平靜美好的富士山,渾身的雪白早已被火紅巖漿覆蓋,轟隆隆的向天空咆哮著,吞吐出千米高的熾熱岩漿,滾滾岩漿附近的縣區村莊,將所觸碰到的一切焚燬,厚重的火山灰遮天蔽日,讓天地陷入昏暗,只有洶湧的岩漿散發著熾熱的紅光……一切景象,看著就如同人間煉獄一般,可怖!
咚咚咚!咚咚咚!
小屋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花花呀,你可別睡懶覺了,快起來,今天可是咱們給我師兄師嫂挑婚服的日子,”陸玲瓏呼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枳槿花隨手給手機鎖屏,最後一個鯉魚打挺,來到了床下,在短短三十秒內開啟衣櫃,並挑了一件最為順眼的白色寬鬆襯衣,搭配黑色褶皺包臀裙換上,隨後一把拉開了木門,看著身穿道服的陸玲瓏,眉頭一挑道:“誰說我睡懶覺了?”
陸玲瓏大眼微微眯起,忽然伸出手,捏了捏枳槿花的白皙臉龐,嘟囔道:“呵,都睡的水腫了。”
枳槿花大驚失色:“什麼??”
言畢,她一把將門帶上,又在短短十分鐘後猛地拉開了門,整個人的模樣頓時清爽了許多,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
“哇,短短十分鐘,木瓜都要變成西瓜了。”陸玲瓏看著枳槿花的白襯衫稱讚道。
“啊,你不許說老孃了!”
枳槿花張牙舞爪,衝上去和陸玲瓏嬉笑打鬧著,向著目的地而去,又順帶著敲開了陳朵的門,三人不多時的功夫,便在後山通往前山的路口處,見到了甜蜜蜜的張靈玉與夏禾。
婚禮策劃五人團,就這樣蹦蹦跳跳的下山而去,前往YT市區,籌備物資去了。
直到半個時辰後。
張太初帶著馮寶寶,一路飛回了龍虎後山,安全著陸。
又在半個時辰後。
陸瑾帶著一眾小輩安全歸來,同時押回了呂慈。
……
日上三竿之時。
天師府,議事廳。
“太初兄弟,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呂慈有關於奇技與妖刀的記憶片段,都已經被呂良娃娃備份出來,您也已經看到了。”
“公司那邊的意思,是以您和天師的意見為主,若是需要,可以配合著對呂家下手,大不了三家變兩家,九佬變八佬……”
陸瑾坐在背椅上,無比鄭重的向張太初與張之維說明情況。
其他小輩們,也都臉色沉重的,落座坐在更後方處,看向那跪在會議廳中央身影的眼神中,都帶著濃濃的憎惡。
而坐在桌前的張太初與張之維的臉色,同樣十分凝重,隱隱透露著殺氣。
他們雖然早就猜到了,呂家曾經在甲申之亂期間,做過那等不光彩的事,卻沒想到情況,會令人髮指到這種地步。
“王子仲與其妻端木瑛,都是懸壺濟世的大醫者,秉性良善,卻因為八奇技一事惹禍上身,致使家庭破裂,你呂慈更以骯髒手段折磨端木瑛數十年,食其肉,飲其血……真是九死不能贖罪啊。”
張太初沉默了好一會,開口時言語冰冷,讓呂慈如墜寒窯,在那恐怖殺氣的壓制下,止不住地渾身打顫。
就連往日裡和善的老天師,渾身上下也散發著一股危險氣機,開口道:“血債血償,該殺就殺。”
倆人的一番話,輕易就決定了異人節九佬之一的命運。
然而後者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不服氣,連反抗的勇氣也提不起來,本是德高望重的泰斗,此刻卻如同待宰的羔羊。
小輩之中,馬仙洪率先起身道:“所以二老的意思,也是認為這呂慈該殺對吧!”
他言語中充斥著急切,已經迫不及待,要將那禽獸不如的老登碎屍萬段!
張太初點了點頭,突然又道:“那你覺得殺呂慈一人夠嗎?僅僅只是殺了他,夠嗎?”
馬仙洪臉上一愣,隨後咬牙道:“當年迫害端木瑛之人不止一個呂慈,還有故去的呂家一眾族老,他們都是幫兇,可他們都已經老死了,可真是便宜了他們。”
“不過就讓這喪心病狂的老畜生,活過這大半輩子,到頭來輕易死去,我還真不甘心啊。”
因為八奇技傳承者的身份,無法和普通人一樣擁有幸福的家庭,是他一生的心結,在瞭解到端木瑛的悲慘經歷後,更是感同身受,恨不能將迫害她的人,通通碎屍萬段!
張太初又道:“但你口中的這個老畜生,在當年抗日出山時,同樣表現英勇,救的人的人比害的人只多不少。”
馬仙洪目光顫動,沒料到真人會說出這話,一番思索後沉聲道:“救人是救人,殺人是殺人,既然關係到人命,我以為功過不能相抵。他既已造業,便合該受了這果!”
張太初道:“那你便是要替天行道?”
馬仙洪眼神堅定:“我便是要替天行道!”
張太初道:“可當年在甲申之亂中趁火打劫,行齷齪之事的人很多,苟延殘喘至今,如呂慈一般還披著副羊皮的人,同樣不少。”
“不止甲申之亂,古往今來,異人界信奉弱肉強食之理的人很多,不知有多少齷齪罪惡被白布遮掩,惡人有好報的例子更不在少數。”
“而所謂黑白相依的道理,就是這樣,斬不斷,殺不絕。”
“你既然因為端木瑛一事要殺呂慈,便是要替天行道,可還有諸多如呂慈一般的人,不在你的公道外,豈不是彰顯天道不公?”
馬仙洪被一番話打動,低下頭顱,拳頭狠狠攥緊,身上的烏鬥鎧符文光芒明滅不定,好一會兒後,他嘶啞開口道:“只因殺不完,就不去殺了嗎?或許我行的不是天道,那便走自己的路,我能力有限,便只解決我能力之內的公道,我覺得這呂慈合理該殺,我便要殺他!”
坐在張太初一側的張之維,在此刻微微抬頭,蒼老目光首次放在了那慷慨陳詞的馬仙洪身上,心中只覺得這小輩在某些方面,和自己小師弟如此相像?
張太初也向馬仙洪投去讚許的目光,肯定道:“不錯,你這小娃娃倒是很合我的胃口。”
“呂慈為了雙全手,以極端歹毒手段迫害端木瑛多年,自然該殺,呂家自然該罰,大不了又是一個王家,我絕不偏袒一人,你儘可放心。”
“只是眼下一切還未水落石出,我在這呂慈的記憶之中還注意到了些情況,那妖刀蛭丸被鎮在呂家大陣數十年不變,呂慈窮盡手段都無法將其掌握,卻在一夜之間鏽跡斑斑,變得如破銅爛鐵,這一切又剛好發生在,端木瑛徹底身滅之時,呂歡那小娃娃也是死在這個時候,你們不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呂慈曾在數十年前,奪刀之時,就已經沾染了極為稀薄的魔氣,多年以來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可先前那場異人大會中,我卻未從他的魂靈中,找出任何的異樣。”
“還有那獨立於呂家明魂術體系外,掌握有完整雙全手的曲彤,手中又有相似的妖刀紫貂,且秦嶺一戰後至今下落不明。”
“一切的一切太過蹊蹺,或許藏有更多的隱情貓膩,所以呂慈該死,但目前還不能死,待到一切水落石出,自然會迎接來他的審判。”
“馬娃子,你覺得如何?小呂良,你又覺得如何?”
一字一句條理清晰,十分有力,可謂擲地有聲。
馬仙洪與呂良聞言,沒有任何猶豫便低頭拱手:“謝真人!”
張太初點了點頭,轉而看向那自始至終跪伏在堂中一言不發的呂慈,道:“你既然信奉弱肉強食的道理,那我今日就用這拳頭壓你,你輸的可心口口服?需不需要為你解開束縛,再和我比劃比劃,試試手段?”
和太初真人試試手段?
試試就逝世。
呂慈臉色衰敗的搖了搖頭,心中生不起一絲戰意,究其原因,自然不是怕輸,而是自從幾年前端木瑛身死之後,他便不知在何時開始,就已陷入了自我懷疑與自我否定中。
為家族的繁榮?繼承兄長的意志?
為了這些,他甘願淪為家族的傀儡,不分善惡,只分利益,化作一頭只懂得向前奔跑的領頭獅,將一切阻礙狠狠撕碎……只是今天,他真的累了。
“直至今日,整個呂家與端木瑛舊案有關聯的,只有我一人而已。”呂慈憋出一句話。
“不必你說,自有人清算。”張太初回應。
……
時間流逝。
在針對呂慈展開的一場討論會結束後,哪都通很快安排專人前來,接受了呂良給出的記憶球證據,接手呂慈將其關押。
緊接著,千里之外的呂家村,當眾人終於意識到家主神秘消失之時,便聽聞了哪都通釋出到整個異人界的一篇通告。
通告篇幅有數千字,詳細說明了呂慈及呂家舊部迫害端木瑛一案,那將活人鎮壓在地底,數十年日日夜夜從其身上壓榨靈肉吞食的罪惡手段,讓無數人為之感到噁心與膽寒,紛紛對呂家進行口誅筆伐,斷絕關係,恨不得將主謀的呂慈生吞活剝!
這位從前在異人界德高望重的九佬之一,到頭來落了個比王靄還要悲催的下場,徹底身敗名裂!
而頃刻間,整個呂家上下也都猛的意識到一件事——天塌了!
問心無愧者皆拍手稱快,但在暗中,還有不少人暗自捏了一把汗,只覺得無比心虛,生怕真人的那一把刀,某一天就插到了他們的頭上。
……
一天時間過去。
傍晚來臨。
就當呂家醜事在整個異人界傳得人盡皆知之時。
龍虎後山,古亭峰處。
呂良看著懸崖盡頭,正獨自沐浴在夕陽之下的真人身影,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隨後邁步向前,在距其一丈之處時,砰的一聲,猛地跪下了雙膝,恭敬跪拜道:“良,謝真人再造之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