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慈心起來,杜飛又問了她身體的情況。

慈心自個也說不清究竟怎麼回事。

只說已經到了“見神不壞“的境界。

原先,慈心達到抱丹境界,已經是當世頂尖高手。

現在,經由隨身空間加持,身體機能遠超原先。

能內視細微,使身體處於圓滿狀態,就是所謂的“見神不壞“。

只不過她的修行不到,還沒完全適應。

相當於硬體上去了,軟體版本還沒更新。

杜飛聽她說完,不由得來了幾分興趣,伸出手道“試試你現在多大力氣。”

慈心猶豫一下,伸出手跟杜飛握上。

她知道杜飛天生神力,也沒怕一使勁把杜飛捏壞了。

杜飛握住慈心的手,卻有種柔若無骨的感覺。

原先因為練武術,上手留下的老繭全都消失了。

但緊跟著,隨著慈心一使勁,柔若無骨的小手立馬變成了老虎鉗子。

杜飛心中一凜也使上了力氣。

過了片刻,慈心白皙的臉色微微脹紅。

雖然慈心的力量大幅提升了,但也沒到特別誇張的程度。

在絕對力量上,比杜飛還是差了一線。

不過,杜飛估計,如果真要動手,他現在肯定不是慈心的對手了。

畢竟慈心幾十年的苦練不是白練的。

從招式技巧,再到戰鬥經驗,杜飛都沒法比。

好在,現在慈心已經被收服了。

她的實力越強,對杜飛而言用處也越大。

試了一下力量,杜飛心裡有數,轉又問起別的。

比如當初慶王府的寶藏究竟藏在哪兒?

在此前,小紅已經打洞下去,發現這下面的確暗藏著規模不小的地下室。

攏共加在一起有四間,面積將近一百平米。

然而,地下室裡卻是空的,只存著少量生活用品、密封糧食和軍用罐頭。

看樣子,這裡應該是慈心的一個安全屋。

當初受傷後,如果不是直接失去意識,她從凝翠庵附近的安全屋撤出來就會到這裡來。

慈心聽了,努力回想片刻,搖頭道:“尊者恕罪,我想不起來了。”

杜飛皺了皺眉。

他能感應到慈心的情緒,這個做不了假。

她是真想不起來了。

杜飛估計,可能這次受傷過重。

長時間陷入休克昏迷,對她的大腦產生了一些損傷。

令她本能的捨棄了一些不重要的記憶。

慈心關於修煉和武道的記憶並沒有受損,還記得杜飛和凝翠庵。

慶王府和她母親的記憶也在。

但當杜飛問起王玉芬的時候,慈心就只剩下了一些模糊印象,隱約記得身邊曾有這麼個人。

至於王長貴,就完全沒有印象了。

杜飛這才做出這種判斷。

在慈心的潛意識裡,最重要的就是修行和武道的記憶,其次是杜飛和她父母。

其他的,包括慶王寶藏的秘密,對她而言根本不重要。

杜飛也沒太糾結。

現在的他,不說透過陳方石購置的房產和股票,單是豬油仔的製藥廠,每個月都有大筆利瀾。

等過幾年,香江的股市樓市起來,錢對杜飛而言真算不了什麼。

慈心既然忘了,杜飛也沒再問。

等日後恢復恢復,或許還能想起來。

隨即,杜飛心念一動,把手伸到背後,拿出一件風衣:“穿上吧。”

現在的天氣正好適合。

慈心見了,也沒奇怪。

在她看來,杜飛乃是佛陀轉世,出現任何不可思議的手段都不奇怪。

“阿彌陀佛,謝尊者。”

慈心雙手合十接過風衣穿上。

杜飛卻道:“以後就別唸佛了。”

慈心詫異。

杜飛沒跟她解釋,直接道:“你看我何時念過?”

“這~”慈心眨了眨眼睛,愣了幾秒。

跟著竟然眼睛一亮,對杜飛微微鞠躬:“弟子受教,謝尊者點化。”

杜飛無語,心說我特麼點化什麼了我?

我咋不知道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慈心鞠躬再直起身子,氣神兒居然跟原先不太一樣了。

杜飛不由暗想,慈心這娘們兒的悟性是真高!

他只考慮以後慈心出現在他身邊,總阿彌陀佛的,太扎眼了。

這才隨口提了一嘴。

誰知道她悟到了什麼?

該說不說,單就悟性而言,即使杜飛是個掛逼,也比不上慈心這種天才。

另外,就是之前差一點殺死慈心,還火燒了凝翠庵的是什麼人。

如果杜飛把慈心留下必須做好應對這些人的心理準備。

當杜飛問起這個,慈心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說出了一個名字。

杜飛聽了沒太驚訝。

當初能搞出那麼大陣仗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至於為了什麼,慈心也不知道。

當初那些人直接出手,根本就沒提出任何要求。

慈心也是被打個措手不及。

杜飛聽她說完,沉聲道:“你原先的身份肯定不能用了。”

想了想道:“回頭我幫你搞一個新身份,你就叫王慧芳,祖籍是京城的,父親原先是部隊的,因為戰亂與家裡失去了聯絡。前兩年才跟父母相認,你還有個弟弟,叫王凱旋,小名胖子。”

慈心毫無異議,點了點頭。

至於杜飛為什麼給慈心按了這麼個身份,最主要就是死無對證。

現如今,王胖子家裡已經出事了。

上次他來京城求援,根本沒什麼收穫。

後來之所以下決心,跟黎援朝去單國,就是心裡絕望了。

他爸原先那些朋友故交,都是泥菩薩過河。

哪有餘力管他們家的事情。

至於王胖子自己,單國那邊槍林彈雨的,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

就算活著,山高路遠的,輕易也沒法去找他求證。

有了王凱旋的由頭,王慧芳到京城來就理所當然了。

而且,現在慈心樣子,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

跟王玉芬、於嘉嘉差不多,年齡上能跟王凱旋對上。

過去,慈心雖然看著年輕,但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

即使再年輕,讓人一看也得三十多了。

現在如果再長出頭髮,即使過去的熟人看見,也很難把她們聯想到一起。

再加上王凱旋的關係,杜飛順理成章跟她產生交集。

但接下來,把慈心安置在哪兒。

卻成了一個問題。

既要符合王慧芳的人設,也得能掩人耳目。

杜飛想來想去,決定還得讓她住在王玉芬那兒。

就用租客的名義,讓她暫住到東廂房去。

至於王玉芬,杜飛沒打算瞞著。

畢竟從小跟在慈心的身邊,王玉芬肯定能認出慈心。

而且,給王慧芳這個身份增加社會關係也更容易掩人耳目。

不然,突然冒出一個人,不管放在哪兒,都會很顯眼。

打定主意,杜飛帶著慈心騎上摩托車回到城裡。

先到信託商店,給慈心買了幾套合身的舊衣服。

放在隨身空間內清理乾淨,包了一個小包袱。

戴上帽子,遮住頭頂。

乍一看,真挺像外地到京城尋

親的。

隨後來到王玉芬單位。

現在分局這邊雖然有些浮動,但對王玉芬影響不大!

杜飛一來,趕巧了正好碰上牛文濤。

“哎呦,杜哥!”牛文濤連忙叫了一聲,一臉笑容的小跑過來。

杜飛笑道:“老牛,最近挺忙?有日子沒上我那兒去了。”

牛文濤寒暄兩句,看到杜飛身後的慈心,不由有些驚豔。

不過這年頭,人們對顏值沒那麼看中。

倒也沒大驚小怪,笑著道:“杜哥,您啥事兒?有我能幫忙的沒有?”

杜飛道:“我一個朋友的姐姐,大老遠從外地來的。那小子不靠譜,不道跑哪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我尋思王玉芬家裡還有空房,先去住兩天,有個安身的。”

牛文濤知道杜飛跟王玉芬認識。

嘿嘿道:“這事兒我還真幫不上,您找王姐正好兒,我替您叫一聲去?”

杜飛道:“那成,我在這兒等著。”

王玉芬辦公室的人不少,牛文濤樂意跑腿,倒也省著麻煩。

不一會兒,王玉芬從辦公室出來。

到走廊上,見到杜飛,也看到了慈心。

略微一打量,下意識覺著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打過招呼,因為牛文濤在場,杜飛把剛才的藉口又說了一遍。

王玉芬心存狐疑,嘴上答應下來。

回辦公室,跟他們科長說了一聲,就跟杜飛出來。

等回到家。

到院裡,藉口讓慈心去房裡看看。

王玉芬把杜飛叫到一旁:“爺,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呀?”

杜飛嘿嘿道:“沒看出來?”

王玉芬心中一凜,不由得瞪大眼睛,脫口道:“我師父!”

從一開始的狐疑,到越看越覺著眼熟,尤其那種感覺。

此時,一聽杜飛口氣,更印證了她的猜測。

王玉芬一臉不可思議:可是……可是……她……”

杜飛道:“她上次受了重傷,沒想到因禍得福,就變成這樣了。”

王玉芬連連搖頭,還是不可思議。

“不過有得必有失。”杜飛用手指了指腦袋:“她記憶受損,好些東西都記不起來了……”

王玉芬恍然大悟,難怪杜飛介紹她的時候,慈心看她就跟看陌生人一樣。

杜飛又道:“你也不要亂想,從今天起她就是王慧芳,從南方來的,暫住在你家。”

王玉芬點頭轉又想到慈心之前的情況。

她以為慈心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誰知人突然就消失了。

想不到,這才幾天,竟然好了!

還變得更年輕漂亮。

真是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