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我們是賣消防器材的

時間來到1972年4月下旬。

雖然過年後這兩個月外面發生了不少情況，甚至有些事情足以影響當前的世界局勢。

但對杜飛而言，這些事情都是次要的，他甚至在跟布什那次見面後，就沒再關注東洋那邊的談判。

而是一直在飛機制造廠裡死盯著轟-8的二號機和三號機的進度。

杜飛現在最關心的是，一號原型機成功之後，二號、三號是否能復刻，並且有相近的效能。

這也是杜飛一直擔心的，不能複製的成功沒有任何意義，也不能達到量產的要求。

好在到目前為止情況還挺不錯的。

因為有了一號機的經驗，令飛機制造廠的工人和技術人員士氣高漲，生產經驗也提升了，又是集中全廠力量，令二號機的裝配進度比一號機更快。

在經過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終於在五一之前完成了第二號原型機的裝配。

不過等以後量產，分成四個工組，就不可能達到這種速度了。

在二號機完成後，杜飛找機會依葫蘆畫瓢，把二號機也收入了隨身空間檢查。

結果除了其中一臺發動機有些問題，其他跟一號機整體水平幾乎一致。

這令杜飛鬆一口氣，心裡更清醒當初拿下陝飛廠是多麼正確的選擇。

不衝別的，就衝這批工人和技術人員，就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

或許他們的技術能力還達不到世界領先水平，但是他們的工作態度和鑽研精神絕對是當世一等一的!

只有絕對的認真負責和一絲不苟，才能在技術裝置和生產條件不太好的情況下，達到現在這種裝配水平。

至於那臺發動機，也不是大問題，直接換備用的，之後順利完成了地面的滑跑試驗。

接下來就等五一勞動節，杜飛要再次一鳴驚人。

當初承諾，在五一之前試飛轟-8，已經讓許多人大跌眼鏡，甚至認為杜飛得意忘形了，吹牛皮，放衛星。

這次杜飛就讓他們大吃一驚，不僅要五一勞動節試飛，還要一次飛兩架！

在這同時，開春雪融之後，飛機制造廠這邊的第三座總裝車間也蓋起來了。

這邊因為預備裝配更小的飛機，三號車間比前面兩個車間小一些，但裡面的工位更多。

豎著排列，一次可以生產三架類似轟-6體型的飛機。

三號車間建好，還有一座同等規模的四號車間，這才是飛機制造廠短期內的規模。

同時杜飛已經開始準備啟動承諾樸折的‘轟-7’計劃了。

因為杜飛這個掛逼的存在，轟-8的設計圖紙經過隨身空間最佳化，已經達到相當完善的水平。

不像我們其他飛機，完全是試著來，生產出來，使用一陣，再零零碎碎的改進。

對於轟-8卻不需要，只有等將來，適配新武器，或者安裝更先進的電子偵查裝置和雷達的時候需要進行比較大的改動。

因此，廠裡的設計研究人員就有了富餘，讓杜飛能夠開啟轟-7的計劃。

所謂的轟-7，其實就是縮小版的轟-8，使用兩臺同款同軸反轉渦槳發動機，機體的尺寸縮小到三十米長，翼展也在三十米左右，大抵上與轟-6差不多。

因為使用渦漿發動機，會使飛機在低速區間能效更高，體型跟轟-6差不多大，速度略慢一些，但載彈量更大，航程卻能達到六千公里以上。

杜飛相信，除了北高力，還會有許多人願意為這種‘適中’的轟炸機買單。

最主要的是，杜飛會為轟炸機提供配套服務，比如轟炸機可以搭載的各種導彈、大大小小的航空炸彈。

除此之外，杜飛還有一個心思。

在他搬遷飛機制造廠之前，原本陝飛廠從長飛廠那邊帶來的那個‘運-8’的專案。

之前雖然上面確定了由滬市與三機部聯合搞噴氣式大飛機。

這是既定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但並不妨礙杜飛另闢蹊徑。

尤其他從布拉巴宗飛機上弄來的那臺同軸反轉渦槳發動機不能浪費了。

運-8是仿製蘇聯的安-12，到了杜飛這邊，因為主攻轟-8，暫時被擱置下來。

甚至中間長飛廠那邊打算把圖紙要回去，他們自己來生產，都被杜飛按下了。

這可是個機會，杜飛會讓出去才怪。

正好把原先的運-8改一改，發動機就換成轟-8同款的發動機。

這套來自布拉巴宗的發動機，雖然沒有達到圖-95那臺nk-12發動機，恐怖的11000千瓦的功率，但經過最佳化也有9000千瓦。

相比原版安裝在運-8上的wj-6發動機的3100千瓦，足足大了三倍！

把原先的四臺發動機修改成兩臺，功率更大、推力更強的發動機。

一旦成功，杜飛就可以順理成章再來搞大型渦槳運輸機，到那時候誰還能再說出什麼。

……

然而，就在杜飛信心滿滿，緊鑼密鼓準備轟-8的試飛時，卻在這個時候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消防器材公司的的辦公室，杜飛一早上剛倒上熱水，張文忠就匆匆來了。

本來張文忠在前院的辦公室就有電話，撥一個內線電話就行，他卻不肯放過這個到杜飛辦公室露面的機會。

“呦，老張~”杜飛一抬頭，最近心情不錯，笑呵呵的。

張文忠搶了兩步道：“經理，那個雜湊姆又來了，就在前邊呢，還帶了一個人。”

杜飛也沒奇怪，雜湊姆來看試飛無可厚非，畢竟人家砸進去一億美元，現在有響動了，當然要來看看。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令外一個人。

聽說雜湊姆來了，杜飛肯定不能怠慢，這可是金主，必須招待好。

然而來到前院，看見跟雜湊姆一起來的人卻令杜飛的心頭一動。

這個人也就三十多歲，穿著一身西裝，身材高大，有一米八，西裝裡面的襯衫被肌肉緊繃著，顯得相當健壯，目光銳利，相貌堂堂。

最主要的是，杜飛看著這個人有點眼熟。

直至下一刻，跟雜湊姆寒暄後，雜湊姆介紹道：“杜，我的兄弟，向你介紹一位朋友，這位撒大木喉塞音，巴比倫王國的青年才俊，軍隊中的少壯派領袖……”

杜飛瞬間反應過來，面前這人竟然是撒大木！

瞬間面前的人與記憶中的人融為一體。

該說不說，年輕時的撒大木長的很精神，讓人一看就容易記住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人。

難怪將來能成為攪動風雲的人物。

不過現在撒大木距離那個位置還有幾年，目前仍是復興黨的二號。

這次跟雜湊姆來到花果也因為一個偶然。

之前撒大木代表巴比倫王國前往裡比亞進行交流，似乎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與卡大佐相談甚歡。

為了招待看重的朋友，卡大佐理所當然的顯擺了他的導彈旅，還跟撒大木吹噓馬上就會成為世界上第六個擁有超遠端轟炸機的國家，除此之外還將成為整個阿非利加大陸上，唯一能生產飛機的國家。

撒大木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作為一名從底層起家的強力人物，他深深明白武器裝備的重要性，更明白遠端轟炸機的意義。

他沒想到，裡比亞居然藏著這種大殺器。

仔細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並聽說五月份那架轟炸機的原型機將在花果試飛，立即跟國內申請，跟雜湊姆一起，跑過來看熱鬧。

不過在撒大木的心裡，看熱鬧是捎帶的，他真正的目的是來考察，看看花果的這家消防器材公司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否真有卡大佐說的那麼強大，什麼武器裝備都有。

如果是真的，他也要籌劃一二，看能不能購買一些。

要說財大氣粗，巴比倫王國比裡比亞肯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在杜飛的眼裡撒大木已經不是撒大木，而是活生生的善財童子。

立刻熱情招待，就差跟撒大木燒黃紙拜把子了。

撒大木都被弄得一愣，心說早就聽說東方大果熱情好客，還真是名不虛傳。

一旁陪同的沈佳寧卻看出幾分端倪。

她這麼長時間跟杜飛抬頭不見低頭見，對杜飛的性格摸個差不多。

杜飛這麼熱情對待一個人，明顯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意思。

直至跟雜湊姆和撒大木約定，邀請他們五一參加轟-8的試飛活動，把二人送走以後，沈佳寧問道：“哎~你今天咋回事，對這個撒大木咋這麼熱情？”

杜飛嘿嘿道：“佳寧姐，這你就不知道了，你知道他是誰？”

沈佳寧奇怪道：“不是說叫撒大木嗎？巴比倫王國的……”

杜飛緩緩搖頭：“不，在我眼裡他不是撒大木，而是行走的幾億美元，明白嗎？佳寧姐。”

沈佳寧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杜飛說完就走，這才反應過來，撇撇嘴，切一聲，也跟著走了出去。

……

轉眼又是一週，距離五一隻有一個星期。

這天杜飛下班，先去接朱婷，在車上，朱婷道：“小飛，剛才接到通知，五一期間要去聯合果參加活動。”

杜飛沒意外，外教部的工作就是這樣，朱婷這還算是好的，不是經常有外派任務。

只是有些可惜，杜飛準備在五一搞一次盛大的試飛儀式，原本準備帶著朱婷一起，現在卻不成了。

朱婷又道：“明天星期天，咱倆帶孩子去逛逛公園吧~”

杜飛一想也是，最近這段時間的確忙的夠嗆，有時候在飛機制造廠那邊一待就是兩三天。

朱婷從來沒有怨言，今天提出要帶孩子去逛公園，杜飛當然不能回絕。

笑著道：“好呀！原本我想這次五一遊園會，帶你和那小澤一起去，看看我們的大飛機，可惜你又要出差。”

朱婷“嗯”了一聲，笑眯眯道：“知道你厲害，等下次，有機會，你帶我偷偷坐一次怎麼樣？”

杜飛扶著方向盤，看一眼賊兮兮的朱婷：“坐就坐唄，還偷偷的幹啥，那都是咱的飛機，你想坐哪架就坐哪架。”

朱婷到：“吹牛吧你~那都是果家的，什麼時候成咱的了。”

倆人說笑著回到機關大院，卻沒想到，在第二天，在北海公園跟秦淮柔、秦京柔姐倆遇個正著。

星期天的天氣不錯，因為經濟好轉，物資供應充足，人們生活水平上了一個臺階，出來玩人也比過去更多，尤其是女人和孩子，都穿著新衣服。

杜飛甚至在公園裡看到好幾個穿牛仔褲的青年男女。

北海公園湖邊的柳樹已經抽了嫩芽，新綠的顏色格外透亮，映照著北海的水面，漢白玉的欄杆，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杜飛和朱婷一邊一個，牽著小正澤的手。

小傢伙已經兩歲多了，長的又漂亮又結實，穿著一條藍色的小趟絨揹帶褲，腳上是姥姥給做的小布鞋，提溜著杜飛和朱婷的手，時不時把腳丫子離地，興奮的咯咯咯直笑。

小傢伙力氣不小，死死抓著爸爸媽媽的手指頭，跟一隻小猴子似得。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迎面走來兩大三小。

“杜叔兒~”棒杆兒眼尖，最先看到杜飛，遠遠就叫了一聲。

秦淮柔和秦京柔才看去，發現了杜飛三口人。

杜飛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們孃兒幾個，快速掃了朱婷一眼，笑著應了一聲：“棒杆兒呀~”

朱婷的目光則落在了後邊的秦淮柔和秦京柔的身上。

之前她跟秦淮柔不止見過一次，第一次的時候是秦淮柔大老遠跑到街道辦去給杜飛送信兒。

那時杜飛跟朱婷還沒確定關係，只是大略瞥了一眼。

當時秦淮柔穿著大棉襖大棉褲，也看不出身材，只覺樣子不錯。

後來又見過兩次，秦淮柔已經不同以往了，還有次也是在北海公園。

那次是秦淮柔跟呂處長一起帶孩子出來玩，當時就打個照面，沒怎麼說話。

想不到這次又在這裡遇見。

秦淮柔和秦京柔出來都打扮了，秦淮柔是長髮，按照杜飛喜歡的，在頭頂盤了個髮髻，插著一根素淨的黃梨木簪子。

身上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風衣，灰白格子的長褲，半高跟的小皮鞋，不知道的人絕想不到這是一個快四十的女人。

秦京柔留著胡蘭頭，穿著當下時髦的牛仔褲，上身是寬鬆的毛衣，都是紡織服裝集團出口轉內銷的款式，也是時下的流行。

尤其前一陣，對面大統領剛來過，風向上對那邊也沒那麼牴觸了。

朱婷目光在秦京柔身上兜了一圈，最後落在她的胸前。

雖然有毛衣遮掩，也擋住那種異乎尋常的乳量。

再想到杜飛那種癖好，不由得瞪他一眼。

同時，秦淮柔心裡怨棒杆兒嘴快，要是他沒喊出來，只當沒看見，往旁邊一拐，就岔過去了。

現在倒好，雖然朱婷只是打量，都讓秦淮柔感覺到壓力，這就是正房對外室的壓制。

好在秦淮柔也不是省油的燈，飛快調整心情，笑著道：“是小杜呀！跟朱處長帶孩子出來玩呀！”

按年齡秦淮柔比朱婷大，但她無論如何也不敢怠慢了，更不敢讓朱婷跟她叫姐。

杜飛道：“是啊，今兒天不錯，帶孩子出來玩。棒杆兒都這麼高了，來讓叔兒摸摸，長肌肉了沒有。”

棒杆兒立即應了一聲，他現在年紀不小了，按道理應該對杜飛跟他媽的關係十分牴觸。

但是之前實在是讓杜飛給馴服了，嘿嘿笑著過來，跟朱婷叫嬸嬸，然後伸出胳膊繃了一下。

棒杆兒長的不錯，倒是不招人煩。

杜飛捏了兩下：“行啊~夠結實的，功夫沒扔下。”

說話間，秦淮柔帶著小當、槐花也走過來。

兩個女兒也打扮的不孬，衣服都是半新的，最多就穿幾次。

平時生活條件好，兩個丫頭都長起來了。小當已經十四了，比她媽矮不多少，小槐花也十歲了，頭上扎著小辮子，十分漂亮可愛。

這時，朱婷也沒端著，笑呵呵道：“什麼處長不處長的，秦姐怎麼還生分了。”轉又看向了秦京柔。

秦京柔對上朱婷的眼神，下意識的低下頭。

秦淮柔忙介紹道：“這是我堂妹秦京柔，也在軋鋼廠上班。”

朱婷道：“我記得，我跟小飛結婚那暫見過，京柔妹子。”

秦京柔應了一聲：“婷姐，您好。”

三人湊到一起聊了起來，主要是朱婷和秦淮柔說話，秦京柔大多數在旁邊聽著。

杜飛瞧著，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弄不好再搞出修羅場。

好在朱婷不是沒分寸的，秦淮柔更沒有冒頭出格的意思，並沒有搞出意外狀況。

而且杜飛沒想到，秦淮柔看起來跟朱婷聊的還挺投機，旁邊的小槐花也是機靈，隨了她媽，瞅著朱婷，上來就來一句，阿姨您真漂亮。

這話要是從大人嘴裡說出來，朱婷只當是恭維，但槐花只是孩子。

隨後槐花就哄著小正澤玩兒，一口一個弟弟，十分懂事乖巧，要不是偶然遇上的，朱婷都要懷疑是秦淮柔提前教的。

無驚無險的，兩邊湊在一起玩了一陣，又一起去划船。

杜飛三口人，還帶了小槐花一船，秦淮柔、秦京柔、棒杆兒、小當一船……

直至分開之後，在回家的路上，朱婷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摸到杜飛胳膊根上狠狠掐了一下。

杜飛被掐的“哎呀”一聲。

朱婷瞪他一眼：“臭德性，剛才秦姐秦姐叫的那個親吶~”

杜飛咧咧嘴，其實不咋疼，但這個時候必須疼。

事到如今，朱婷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也不敢胡說八道，只能悶頭受著，繼續開車。

朱婷“哼”了一聲，倒也沒揪著不放。

其實杜飛身邊這幾個女人，反而是秦淮柔最沒威脅。

其他的，朱麗不用說，王玉芬也有了杜飛的孩子，現在到南洋去了。

秦淮柔當還能留在京城，也是因為她安分守己。

朱婷噘噘嘴，看杜飛的態度還算端正這才撒手，轉而說道：“說起來，秦淮柔一點不顯老，你看今天哪能看出是快四十的人，那臉蛋手背嫩的出水……”

杜飛腆著臉嘿嘿道：“她哪有你漂亮，說徐娘半老都是誇她。”

朱婷撇撇嘴：“你現在這麼說，等到她那邊還不定怎麼寒磣我呢~”

杜飛連忙道：“天地良心啊……”

朱婷不等他賭咒發誓，直接打斷道：“你本來就是個沒良心的，你說你招了多少女人？秦淮柔那個妹子，是叫秦京柔吧~你跟她啥關係？”

杜飛連忙道：“我跟她有啥關係？我是真冤枉啊！”

朱婷“切”了一聲：“我看一點也不冤，她偷眼瞅你的眼神兒，都快拉絲兒了。”

杜飛嘴角抽了抽，苦著臉道：“我真沒招她呀！”

朱婷哼一聲，倒也沒再跟他掰扯，其實她早就掌握了，杜飛跟秦京柔的確沒關係。

剛才之所以藉機會說這些，就是給杜飛打一打預防針，別管不住下半身。

終於回到家，朱婷抱著孩子上樓，杜飛總算鬆了一口氣。

今晚上他們沒回機關大院，而是回了他們自己家。

下了車之後，朱婷彷彿忘了剛才在車上說的那些，臉上掛著笑容，在樓下遇到鄰居，笑呵呵的打招呼。

到樓上則把小正澤交給杜飛，自己繫上圍裙去廚房做飯。

直至晚上，把孩子哄睡了，朱婷才變了臉，翻身到杜飛上邊。

伸手往一抓，雖然什麼沒說，杜飛卻是明白，必須把正宮娘娘伺候舒服了今天這篇兒才能掀過去……

事後，朱婷躺在杜飛胳膊上，回頭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孩子，轉又問起了飛機的事：“哎，現在京城已經傳開了，你們搞那個最新的紅-8要在五一勞動節試飛，你有沒有把握？”

杜飛一笑：“都什麼人在傳？”

當初杜飛雖然說過，要在五一之前試飛，但措辭只是說爭取，並沒有把話說死了。

現在出現這種輿論明顯不是這個意思，肯定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其中肯定有好心的，希望儘快看到我們自己的大型轟炸機，卻也不乏有壞心眼的，憋著等杜飛失敗，再落井下石。

朱婷提起這個，也是有些擔心，才問他有沒有把握。

杜飛揉揉她肩頭：“放心，我保證這次試飛百分百成功，絕對沒有萬一，那些看笑話的，註定要失望了。”

朱婷鬆一口氣，一般這種事上，杜飛從來不放空炮。

杜飛又道：“不止如此，這次我還準備了另一份大禮，到時候嚇他們一跳。”

“大禮？什麼大禮？”朱婷更好奇。

杜飛卻嘿嘿賣關子，趁機翻身把朱婷撲住。

“想知道，把大爺伺候好了就告訴你。”

……

隔天，朱婷休息了半天，下午乘飛機跟團上了飛機。

杜飛則到單位，一早上就把於嘉嘉叫過來：“於姐，你給市裡提交一份申請，我們也要承辦五一遊園會。”

於嘉嘉一愣，有些沒明白杜飛的意思。

五一遊園會跟他們消防器材公司有啥關係？難道去宣傳防火防盜安全知識？

此時，五一勞動節和十一國慶節是最重要的節日，往年都有辦遊園會的傳統。

大抵上由人民文化宮、中山公園、香山公園、景山公園、北海公園、天壇公園、頤和園、動物園承辦。

老百姓趕上這天放假，帶著家人孩子，遊園慶祝。

尤其這兩年，因為經濟好轉，再加上去年在外邊取得的勝利，註定今年的五一遊園會的規模更大。

杜飛想趁這個機會，把轟-8試飛融入到遊園會裡。

因為心裡有把握，試飛肯定成功，不需要考慮失敗的後果，杜飛打算邀請少年宮到飛機制造廠參觀，同時觀看轟-8的試飛儀式。

杜飛跟於嘉嘉解釋道：“除此之外，我們還要把電視臺的同志請來，到現場錄影在電視上播放。雖然現在國內的電視保有量不多，但未來一定會發展起來，到時候就能讓全國人民，親眼看一看我們第一架大飛機是怎樣飛起來的。”

於嘉嘉眼睛發亮，杜飛描述的場景，實在令人嚮往。

但她很快冷靜下來，皺眉道：“經理，申請成為遊園會的承辦單位不難，但是讓電視臺來錄影，這個……我們恐怕……”

杜飛反應過來，這個年代的電視臺還是相當高不可攀的。

於嘉嘉的擔心也沒錯，想了想道：“電視臺這邊你就別管了，我來想辦法。”

於嘉嘉鬆一口氣，她之前跟電視臺的人打過交到，真是不太好說話的。

杜飛又道：“對了，除此之外，你再準備一些傳單，要彩色的，印刷要好，把我們的轟-8照片印上去，上面有各項效能資料……”

於嘉嘉立即拿本子記錄。

杜飛接著道：“再根據設計圖，找人畫一下轟-7的渲染圖，威武霸氣一些，也印成宣傳單。還有我們公司的各種拳頭產品，消防1號坦克，消防2號裝甲車，消防火箭筒，消防衝鋒槍……”

於嘉嘉有些哭笑不得：“經理，為啥都加上消防呀？我們還真成滅火的了。”

杜飛一瞪眼：“我們牌子上寫著，是消防器材公司，不賣這些東西賣啥？記住，我們賣的東西都是消防器材，至於別人買回去怎麼用，那是人家的事，跟咱們沒關係。”

於嘉嘉記錄完畢，轉身出去。

杜飛則拿起電話，給朱爸打過去。

他讓於嘉嘉準備這些宣傳單可不是臨時起意，更不是發給國內的老百姓看的。

杜飛驅車急匆匆來到朱爸的辦公室。

“爸，沒打擾您吧？”杜飛笑著進去。

朱爸把鋼筆帽扣上：“打擾不打擾你不都來了，別賣關子，有話快說。”

杜飛“哎”了一聲，簡單明瞭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因為大統領剛來過，以及花果在聯合果恢復了合法席位，代表外界徹底認同了花果現在的地位。

在這短短兩個多月，十幾個果家主動申請設立了辦事處和史館。

在杜飛看來，這些都是潛在客戶。

杜飛這次大張旗鼓，把轟-8試飛跟遊園會捆綁，就是為了擴大影響，讓這些人來看。

用轟-8吸引人氣，最終往外賣轟-7和其他‘消防’器材。

聽完杜飛的闡述，朱爸想了想，確認道：“你敢保證，試飛肯定成功？可別到時候出問題，那就不是露臉了。”

杜飛正色道：“爸，您放心，我保證，這次試飛絕對萬無一失！您能把他老人家請來看一看才好，也一起高興高興。”

“你少給我胡來！”朱爸一瞪眼，轉又沉吟道：“這件事你讓沈佳寧去找姜主任。”

杜飛瞬間明白，這事兒找她的確對口。

她要說行，那就是行，要說不行也不用瞎折騰了。

從朱爸那邊回來，杜飛徑直去了沈佳寧的辦公室。

“佳寧姐~”杜飛喊了一聲，興匆匆進去。

卻是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平時杜飛幾乎不到沈佳寧屋裡來，有事兒也是叫沈佳寧過去。

單位其他人也沒有這麼亂闖的。

沈佳寧今早上穿新買的內衣，有點買小了，一直不得勁，調整了幾次都不舒服。

剛才她正順著襯衫領子伸進去，打算再調整一下左邊那個的位置，正被杜飛撞見。

杜飛驀的一愣，沈佳寧也一愣，刷的滿臉通紅。

還好杜飛反應快，立即退了出去，給她緩了一會。

沈佳寧低頭看一眼胸前，羞澀感退下去，反而嘆一聲，衝外邊道：“你啥事兒？”

杜飛再次進來，若無其事的只當剛才啥都沒看到，一本正經道：“佳寧姐，我找你說個事兒……”

沈佳寧也若無其事，聽杜飛說完，皺了皺眉道：“這……我問問乾媽吧。”

“那行~”杜飛答應一聲，沒敢多待。

剩下沈佳寧，看向窗外杜飛走回辦公室，轉又拿起桌上的小鏡子。

看著鏡中自己，輕輕把髮絲別到耳後，依然是很漂亮的，五官清麗，唇紅齒白，卻少了那種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感覺。

她見過朱婷身上那種神采奕奕的感覺。

轉又嘆了一聲，隨手把小鏡子扣在了桌面的大玻璃上。

在那旁邊是一張她跟她姐姐小時候的合照，兩個漂亮的小姑娘，臉上是無憂無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