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杜飛也猜不透俏寡婦的心思,只能隨便接個話茬說道:“秦姐,今天這事……我原想盡量壓下來,但幹活那幾個師傅不幹,說今天少這個,明天少點那個,也就不用幹了,還嚷嚷著要去報派所。”

剛才易中海去,只說棒梗又偷東西了,秦淮茹就腦袋嗡嗡的,沒顧上仔細聽他說什麼,一聽杜飛說,差點去派所,又是心頭一緊。

杜飛半真半假,忽悠俏寡婦:“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了一大爺……”

秦淮茹搖頭道:“小杜,你不用說了,姐明白你的苦衷,你家修房子花好了幾百塊錢,工程無論如何也耽誤不起。就是棒梗那孩子……”

說起棒梗,俏寡婦又控制不住抽泣起來。

“那孩子,我……我真是管不了了!”說著也不管不顧,往前一撲,抱住杜飛,嗚嗚大哭起來:“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杜飛被搞得一愣。

這黑燈瞎火的,又隔著棉衣棉褲的,就算俏寡婦身子再銷魂,也真沒啥觸感啊!

不過杜飛也裝正人君子,雙手順勢搭在俏寡婦背上。

秦淮茹哭了一陣,好像復讀機,一直重複著:“我該怎麼辦……”

杜飛知道,那並不是問他,索性也不吱聲,就充當一個工具人。

直至俏寡婦漸漸沒了聲音。

杜飛站的久了,想挪動挪動腳步。

秦淮茹以為他要退開,輕聲哀求:“東……小杜,再讓姐靠會兒,就一會兒,求你了。”

杜飛聽見最開始的‘東’字。

猜到她下意識想叫賈東旭的名字。

這令杜飛沒由來的冒出一股異樣感覺,小杜竟要蠢蠢欲動!

“這特麼的,難道是‘鄰之未亡人’的節奏?還是每個男人心裡都住著一個曹賊?”

秦淮茹畢竟生過仨孩子,很快察覺到不對。

意識到自己抱的,可不是那死鬼丈夫,而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

尤其杜飛穿越後,體格越來越健碩精壯。

弄得俏寡婦滿臉通紅,暗暗慶幸周圍漆黑。

杜飛則秉承,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繼續若無其事待著。

直至俏寡婦再也忍耐不住,掙開他跑出去。

杜飛才慢悠悠從地窖走出來。

藉著月色,低頭看了看鼓鼓囊囊的褲子,剛被俏寡婦勾搭起來,現在也沒處去瀉火。

好在天冷,被寒風一吹,他的火氣很快降下去,出了四合院,騎上腳踏車,回到紅星旅社去睡大覺。

與此同時,在秦淮茹家裡。

從地窖跑出來的俏寡婦,在院裡的水龍頭前洗了把臉才回家。

看一眼假裝拿筆寫作業的棒梗,她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邊的賈張氏在炕上納著鞋底,對秦淮茹也沒什麼好臉色。

其實,從打秦淮茹進門,賈張氏對這個兒媳婦就不怎麼待見,嫌她長得狐媚。

賈東旭活著時候,跟兒媳婦爭兒子,賈東旭死了又怨秦淮茹剋死了丈夫。

如果不是指望秦淮茹去上班,養活這一家子老小,早把她攆回鄉下了。

偏偏秦淮茹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原先對她都是逆來順受,最近竟突然硬氣起來!

今晚上,又因為後院杜家的事,把自個寶貝孫子打了。

下手那個狠毒,簡直不像親媽!嚇得她都沒敢攔著。

此時,賈張氏發現,秦淮茹從狂暴狀態恢復正常,又覺得自己行了,開始陰陽怪氣,數落起兒媳婦的不是。

秦淮茹早煩透了這個不省心的婆婆,想要反唇相譏,又覺一陣心累,索性懶得理會,自顧自去燒水洗腳,打理好小當槐花,然後直接上床睡覺,破天荒的沒管棒梗和賈張氏。

賈張氏也是個欺軟怕硬的,發現秦淮茹狀態不對,終究沒再嗶嗶賴賴。

放下納了一半的鞋底,自己去燒了一壺水,給棒梗洗屁股洗腳。

秦懷如躺在床上,聽著外屋傳來的“嘩啦嘩啦”的水聲,不由又想起了死去的丈夫,轉又想到杜飛,不禁幽幽一嘆。

杜飛更帥,更強壯,更年輕,但這個男人註定不屬於她……

第二天一早,杜飛趕著去單位點卯。

在辦公室坐到九點多,就想回四合院去看看。

按照進度,今天上下水的工程就要搞完了,屋裡也要開始打隔層和樓梯。

杜飛打算不定時去瞜瞜,免得時間長了雷老六那幫人幹活懈怠。

得讓他們心裡有根弦繃著,別趁自己沒空盯著,就偷工減料。

然而,杜飛騎著腳踏車剛走到一半,忽然看見前邊一個女的,捂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旁邊倒著一輛綠色女款腳踏車,也不知怎麼撞的,前軲轆都瓢了。

杜飛瞧那女的背影有點眼熟,等越來越近,差兩三米遠,那女的緩過來,伸手想去扶腳踏車,總算露出側臉,居然是朱婷!

杜飛驀的一愣,趕緊掐死車閘“嘎吱”一聲停到旁邊,麻溜的翻身下來。

“朱姐,您沒事吧?”杜飛關切問道。

朱婷臉一紅,被單位的後輩看到自己這麼狼狽,讓她有些尷尬,訕訕道:“沒……我沒事。”

杜飛懷疑的打量她的傷處:“真沒事?不行我帶你上醫院看看吧!”

朱婷連忙擺手道:“沒事兒,我真沒事,剛才突然有個孩子從衚衕裡衝出來,我為了躲他,一下就摔了。”

杜飛一笑,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

這令朱婷十分鬱悶,嘟囔道:“真有個小孩,不然我……我怎麼會撞樹上!”

杜飛看了眼道邊的那顆柳樹,樹皮都被蹭掉了一塊,又看看倒在地上的腳踏車。

永久腳踏車的質量肯定槓槓的,但現在車圈已經完全瓢了,肯定沒法騎了。

足可見,剛才撞這一下的力道絕對不小!

杜飛真想問問這美女,你是不是飆車了?

不過說也奇怪,正常來說,撞這麼狠,頭破血流肯定跑不了,朱婷卻連皮都沒破,就是把大屁股摔得生疼,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遇到這個情況,杜飛索性也不去四合院了,對朱婷道:“朱姐,你腳踏車不能騎了,先鎖在道邊,我送你回家,回頭再把車子給你推修車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