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現在這個階段,有不少當初的資本家,像金家那樣,想要出去。

拼命把手裡的錢兌換成金條和美元,更推升了美元的黑市價格

杜飛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發現這麼多美元。

箱子裡便應該還有不少,估計最少也得有兩萬美元打底。

而且美元作為國際貨幣,根本沒有換代的說法,無論什麼年代發行的,都可以正常流通。杜飛的心情頓時美好起來。

立即命令小紅再接再厲,看看皮箱裡面除了美元之外,還有什麼東西。

小紅立即往裡邊鑽,很快從美元堆裡穿過去,在皮箱的另一頭,有一個日記本。

這令杜飛想起了野原廣志的一大愛好,那就是寫日記。

這個日記本雖然跟之前那些包著皮質封面的不大一樣,但十有八九應該還是野原廣志的日記。

如果真是日記,被藏在這裡,裡邊記載的,肯定不是尋常的內容。

想到這裡,杜飛不由得十分好奇。

可惜小紅雖然在執行命令上有些超乎尋常,但也沒辦法去執行翻書這種複雜的命令。除非杜飛親自來到這裡,否則根本沒法確定日記本究竟是否如他所想。

除此之外,在旁邊還有一把手槍,在手槍下面放著一個檔案袋。

大略檢視之後,讓小紅推出來。

杜飛也斷開了視覺同步。

躺在羅漢床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剛才有點興奮,沒太注意時間,使用視覺同步有點太久了。

杜飛閉目養神,心裡卻在合計,怎樣才能把那口皮箱和裡邊的東西取出來。

這件事必須秘密進行,另外就是不能拖太久了。

原本皮箱被油氈紙包著,具有一定防水防潮的效果。

現在都被小紅給破壞了,地窖下面的潮氣很重。

箱子裡的美元和日記本,全都年頭不短了。

如果拖幾個月,夏天再來幾場大雨,非得爛了不可。

到時候還得浪費隨身空間裡的藍光修復。

但杜飛想了一陣,也沒想到特別好的法子。

似乎只有趁夜翻進院裡,偷偷下到地窖裡這一條路。

好在有小紅配合,可以提前把封死在上邊的磚頭弄鬆動了,到時候應該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杜飛再抬起頭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

覺著有點餓了,索性也不想了。

等天黑了,讓小紅從洞裡爬出去,確認一下地窖的具體位置。

到時候再讓小黑飛過去,居高臨下確定進出的最佳路徑。

杜飛一邊思忖,一邊進廚房轉了一圈。

大熱天的,他也懶得炒菜,乾脆可著省事兒的來,下點麵條,麻醬拌麵。

芝麻醬卸開了,擱點鹽擱點醬油,黃瓜西紅柿切了,跟過水的掛麵一拌,再來點現炸的辣椒油:

杜飛拌得了面,端著一個大海碗從廚房出來,又拿出一瓶冰鎮的北冰洋。

連吃帶喝的,不到五分鐘就給消滅個乾淨。

抹了抹嘴巴,弄了一手芝麻醬。

好像有點擱多了,碗底下面吃沒了,還剩了不少芝麻醬

杜飛瞧了一眼,正想收到隨身空間裡把碗洗乾淨,卻在這個時候,傳來“喵”的-一聲。小烏這貨蹲在旁邊,眨巴著大眼睛,盯著他手裡的大碗。

剛才杜飛吃麵那勁頭,瞅著可太香了。

小烏喵喵直叫,強烈的想嚐嚐。

杜飛哭笑不得,跟它說道:“這裡可放辣椒了。

小烏“喵喵”的,好像再說,我不管,我要吃。

杜飛想了想,索性把大碗遞過去。

反正一會兒放進隨身空間清理,絕對乾淨。

小烏伸鼻子聞了聞,並沒有一般貓咪的小心翼翼,伸出舌頭就去舔碗底的芝麻醬。

其實這些芝麻醬拌麵之後,已經非常稀了。

裡邊還有辣椒油。

杜飛正準備看好戲,讓這貨啥都敢吃。

誰知道“吧唧吧唧”的聲音,小烏不大一會熱就把碗底給舔乾淨了!

杜飛不禁愣了,他可相當能吃辣的,剛才拌麵擱了半碗辣椒油。

小烏吃了竟然沒啥反應!難道是個頭變大了,身體裡邊也變異了?

杜飛心裡正想,小烏吃完了,又湊上來,竟還想要!

杜飛連忙嫌棄的把這貨推開,沾了一嘴的麻醬,鬍子上也都是,還想來蹭蹭,是不可能的

小烏“喵喵”叫了兩聲,還想上來撒嬌,結果沒有效果,也只能作罷,翹著尾巴,傲嬌走了。

杜飛看著可笑,也沒管他。

緊跟著卻覺出不對,小烏這貨竟然上樓了!

“我!‘

杜飛趕忙衝到樓上,大吼一聲。

正好看見小烏剛跳上炕沿,準備拿油乎乎的嘴巴,往杜飛的褥子上蹭。

被杜飛吼了一聲,嚇得一回頭。

沒事似的,若無其事從炕上跳下來,想再往門外走。

杜飛一臉無語,伸手就要抓它。

小烏意識到不妙,頓時喵嗚一聲,猛地加速,要闖出去。

還是比手疾眼快的杜飛慢了一線,一把被按在地上。

發現跑不了了,小烏一個翻身,揮出貓貓拳。

試圖逼退杜飛,卻被杜飛一扒拉,跟著另一隻手按住它的脖子。

小烏眼看跑不了,連忙又裝可憐,弱弱喵喵叫。

可惜這些把戲早就被杜飛洞悉,嘿嘿笑道:“沒有用啦~受死吧。”

跟著就是“喵嗚~”一聲貓叫

半晌之後,小烏才從杜飛的魔爪中掙脫出去,倏地一下衝到門口,再回頭看杜飛一眼,好像再說:“主人,你特麼真是比狗還狗!‘

杜飛跟小烏玩鬧一陣,倒是十分高興。

嘿嘿笑著,拿出一條小魚,下樓丟在小烏的貓食盆裡。

聞到了腥味兒,小烏瞬間變臉,興高采烈的跟下來。

杜飛則笑呵呵揉揉它的大腦袋,又上羅漢床上去躺著等天黑。

與此同時,在許大茂家。

許大茂跟婁小娥也剛吃完飯。

許大茂正在洗完,婁小娥在旁邊嗑瓜子。

你一個我一個,把瓜子仁嗑出兩小把,自己一口吃了,另外的塞到許大茂嘴裡。

但許大茂嘴裡嚼著香噴噴的瓜子仁,臉上卻沒一點高興樣子。

婁小娥不禁問道:“大茂,從下午你就愁眉苦臉的,問你你也不說,到底怎麼了?

許大茂洗完了碗,拿抹布擦擦手,嘆口氣道:“我是在想上午杜飛那事兒。’

婁小娥道:“那事兒都過去了,還想它幹什麼?’

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婁小娥懷孕到現在也好幾個月了,又趕上夏天正是容易犯困的時候。

腦子裡除了孩子,也不願意去想別的事兒。

許大茂張了張嘴,見到這個樣子,便也沒往下說。

但等打過哈欠之後,婁小娥緩了緩神兒,反而又追問起來。

許大茂這次沒再吞吞吐吐的,嘆了口氣道:“我是在想,咱爸咱媽那頭兒。”

婁小娥的心頭一動。

許大茂說的咱爸咱媽,顯然指的是婁父婁母。

婁小娥本來就很聰明,之前只是因為懷孕犯乏,不樂意去動腦子。

現在被許大茂一提,立刻也想到了。

如果今天早上的情況出在她家,她爸她媽能像杜飛似的,把那幫氣勢洶洶的半大小子給反殺回去?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令婁小娥一下緊張起來,現在的情況越來越不好,萬一她家出事兒了可怎麼辦!“大茂....”婁小娥不由得叫了一聲。

許大茂也是一臉難色。

這個事兒,他中午就想到了,一下午也沒想出什麼法子。

但婁小娥這樣子,許大茂也不能讓她乾著急,連忙道:“娥子,你先別急,你在家待著,我去咱爸那商量商量,實在不行讓他們到鄉下避避。

婁小娥忙道:“我也去!”

許大茂難得硬氣:“你去幹啥,別添亂。

婁小娥撅撅嘴,知道自個現在不方便,被喝了一聲,也沒再任性。

轉而催著許大茂趕緊去。

而在旁邊二大爺家

劉光天又在勸劉海忠:“爸,您到底怎麼想的?再過幾天人家李廠長坐穩了,還用得著您幫著搖旗吶喊?’

劉海忠坐著抽菸,悶頭思忖,一言不發。

一旁的二大媽也在,但她不懂這些,沒敢插嘴。

劉海忠沉吟道:“光天兒,你說讓我投靠李廠長,可你知道現在底下工人都怎麼說的?我要投奔過去,這名聲

原先楊廠長主管生產,李副廠長抓著後勤部門。

楊廠長平時為人也較為正派,在廠裡的威望不低。

如今楊廠長下去了,對廠子的生產衝擊不小,不少人對此頗有微詞

劉光天急道:“哎呀~爸,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瞻前顧後的?那幫傻*知道什麼,讓他們說去好了。您在廠裡,要技術有技術,要資歷有資歷,只要到李廠長那邊,怎麼著不給個車間主任當

劉海忠身軀一振,不敢相通道:“能當車間主任?你確定?”

劉光天信誓旦旦道:“這還用說,您不是不知道,李廠長現在是求賢若渴呀!再說,您都這個歲數了,要再不抓住機會,這輩子還能有機會當上領導?”

這句話一下說到劉海忠心上了。

啥名聲不名聲的,這叫良禽擇木而棲。

在中院,賈家屋裡,

秦淮茹她們也剛吃完飯,孩子們都跑出去玩了。

賈張氏在洗碗,秦淮茹坐在棒梗的床上,拿針線補褲子。

棒梗這個年紀,最近又跟著傻柱練武術學摔跤,褲子和鞋的損耗明顯增加。

要不是家境比原先好了不知多少,還真要負擔不起了。

賈張氏洗完了碗,在圍裙上擦擦手,湊到秦淮茹邊上,問道:“淮茹,你說今天這事兒,小杜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淮茹一愣,詫異的看向賈張氏:“媽,您咋知道?’

“還真是呀!”賈張氏本來就是問問,沒想到還真猜著了,解釋道:“我就說嘛~要真啥準備都沒有,哪能那麼容易就反敗為勝了?在外邊,這幫十六七的半大小子最不好打發,真打起來,不管不顧,下手可黑了。

秦淮茹沒做聲。

賈張氏又提醒道:“我跟你說,棒梗你可盯緊了。這孩子自打學了武術,可越來越不好管了,別也跟傻柱似的。

秦淮茹皺了皺眉:“媽,您別瞎想,棒梗最近不錯,前幾天我還看見他們張老師來著,說棒梗學習進步很大,今年期末考試,能考進前二十。”

賈張氏一愣:“真噠?’

秦淮茹道:“我騙您幹嘛。’

賈張氏笑呵呵道:“那還行,要麼說這人吶,還是得唸書呢!當初咱倆磨破了嘴皮子,讓他好好學習,臭小子都不聽。讓小杜說了幾回,還就知道上進了。”

秦淮茹笑了笑,這也是她最欣慰的。

不衝別的,就衝杜飛帶給棒梗的改變,她這輩子死心塌地跟著杜飛也樂意。

賈張氏又道:“哎~淮茹,這幾天我發現,小杜晚上回來的挺早,不像在早了,天天挺晚的。你說...是不是,跟他物件吵架了?”

秦淮茹知道賈張氏什麼心思。

生怕杜飛娶了媳婦,就顧不上她們家這一攤了。

秦淮茹內心的陰暗面何嘗不希望這樣,可惜

秦淮茹手裡的針線頓了一下,跟著一邊做活兒,一邊道:“媽,您別瞎說。人家上d校學習,好像要完事兒了,正忙著寫什麼論文。大概是沒時間吧~聽說完事兒回來,就直接上區裡去,不在街道幹了。’

賈張氏不太懂這些,但一聽要去區裡,肯定是高升了。

也只能嘆了口氣,不再想些亂七八糟的。

她守寡守了二十來年,早就學會了認命。

而且她還發現,自打跟了杜飛,秦淮茹居然老黃瓜刷綠漆,看著越來越嫩了!

現在這個模樣,比二十五六的姑娘也不顯老。

倒也不怕早早的人老色衰被杜飛厭棄了。

而在這時,杜飛躺在羅漢床上,聽著收音機,吹著電風扇,手裡舉著《金瓶梅》。

不知道是不是麵條吃多了,血液都到胃裡消化去了,剛躺下,沒一會,就覺著犯困。打個哈欠,索性把書放下。

扯過毛巾被,搭在肚子上,一閉眼就呼呼睡著了。

等再一睜眼,已經快九點了,一覺睡了倆小時,窗外邊早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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