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時染?”

老師環顧四周,問時染。

時染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最中間的男人從懷裡掏出合同放在桌子上。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時染將合同推到老師的面前,才說:“老師,簽上你的名字吧,這是我辦的基金會,但是負責人是老師,所以需要老師簽上自己的名字。”

“時染?”

老師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快啊!”

時染說著,將手中的筆遞給老師。

老師深呼吸,盯著時染看了一會兒,似乎在確信她說話的真假。

“快啊!”

再次聽到時染的聲音,老師才簽上自己的名字。

時染將銀行卡遞到男人的手中,“密碼六個零。”

男人拿了銀行卡和其中的一份合同,離開。

“時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我成立了基金會,這裡就是辦公室,表面上是教育、科學、醫學、社會福利等方面的慈善,實際上,也是我事業的開始。接下來,就要靠老師幫我打理了。”

“小姐哪來這麼多錢?”

“爸爸服裝店給我不少分紅,還有這些年的壓歲錢,全部攢在一起,就很多。”時染說著,伸出手,“老師,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老師握上時染的手。

在老師看來,時染簡直就好像小孩子開掛一樣,實際上,她心理年齡,可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

還是知道了未來的成年人。

這天是家庭聚餐的日子,平常爺爺在沒事的時候,會讓大家聚一下。

“時染,你好。”

剛到門口,就碰到了姑姑的雙胞胎,但是兩個人的臉色不是很好。

“兩個人又吵架了嗎?怎麼看起來都不開心?”

憂心忡忡,悶悶不樂的樣子。

“那個……”長安猶豫了一會兒,看了一眼長平低著頭說:“父親和母親最近關係不太好。”

“嗯?”

時染回頭看了一眼,確實一個站在窗邊抽菸,一個在桌前面無表情地看著書。記得上一次聚餐,兩個人還坐在一起說說笑笑。

“之前沒有在我們面前吵過架,但是今天……”

“吵得很厲害。”

雙胞胎沮喪地說。

“因為什麼吵得那麼厲害?”

“雖然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和錢有關係吧。”

“總是聽到什麼礦產還是什麼的。”

啊!

原來是現在啊。

時染想起了姑姑和姑父離婚的事情。

這次能改變嗎?像改變爸爸生病去世的結局一樣。

她看著大人吃飯的桌子。

姑姑臉色蒼白,一言不發地吃飯,但姑父卻和平時沒什麼不同,不停地笑和喧譁,依然保持著愉快的樣子。

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爸爸吃完飯站了起來,跟爺爺打招呼。

因為今天工作很忙,所以請求諒解後先從座位上站起來。

爺爺點頭,爸爸最後對時染微微一笑就離開了餐廳。

然後,時染看到後面叔叔跟著走了出去。

“時川。”

正在忙碌地上班的時川聽到不甘心呼喚自己的聲音後轉身。

看到自己的弟弟,他停下了匆忙要離開的身影。

“我還沒收到你的道歉。”

時川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我沒有做過該道歉的事。”

“你不記得把我趕出了宴會嗎?”

“我沒有把弟弟趕出宴會,只是怕你不喜歡我舉辦的這個宴會,所以讓你自由離開而已,那並不是趕出去。弟弟,你誤會了。”

時染爸爸的話立刻令叔叔的臉紅了起來。

“你……”

雖然叔叔威脅性的往前走了一步,但時川揹著手,沒有進一步退讓,也沒有進一步前進。

“好像是因為相信父親而如此放縱,你認為父親會硬朗到什麼時候?”

時川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真的被權力慾矇蔽了雙眼,居然就這樣妄言自己的父親。

時川再次下定決心。

“弟弟。”時川平靜地說道:“警告你,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我對時家的家業並沒有興趣,所以我才會開自己的服裝店,別再把我當成和你爭奪財產的人。”

叔叔的眼睛微縮了一下,但他的雙眸中仍然帶著戒心。

時川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和時染會離開時家,我也已經開始在外面尋找合適的房子了。”

“你是認真的嗎?”

“不知道對你來說,什麼是最值錢的東西,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只有時染,我不會讓她生活在泥濘中,也陷入爭奪家產的漩渦中。”

在這個世界上,時染比什麼都重要。

因此,時川想把女兒和時家的血親們分開,自由地,像個人一樣,可以呼吸生活。

“所以不要惹我們,最後警告你。”

時川最後等他一眼,轉身走了過去。

叔叔雖然對時川傲慢的態度很不愉快,但無論如何,他都覺得自己得到了投降的宣言。

沒想到事情辦得這麼容易!自己親口說對時家財產不感興趣!

時川並不知道,時染的目標很大,她不僅要自由,更要時家的一切。

“時染送過來的。”

在宋家,宋肆辰看著桌子上擺滿的蛋糕,盯著。

“全部都是?”

宋肆辰一頭霧水地問道。

因為從來沒有聽時染說過要給他送蛋糕,他再次看了看手機,沒有時染髮過來的資訊。

“嗯。”徐華點頭,“全部都是盧家蛋糕店的蛋糕,他們家的蛋糕是南湖最有名的,很好吃,肯定是時染小姐知道你喜歡甜的,特意給你送過來的。”

在仔細掃視的眼眸上看到了放有白色奶油的巧克力蛋糕。

“這個留下,其他你們分了吧。”

他最後只選擇了一塊巧克力的蛋糕。

正當他要吃的時候,有人進來說:“二少爺,老爺叫你到花園。”

“現在?”

“是的。”

宋肆辰放下手中的蛋糕,用遺憾的眼神看著蛋糕盒,

“這個幫我留著,我回來再吃。”

“我會幫你守護好的。”

廖宇說。

宋肆辰這才離開。

一路上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直到在花園看到坐在石桌前的宋夫人,臉色微微一變,眉頭也皺了起來。

找他的人不是宋當家,而是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