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是個非常美麗、野心勃勃的人,但是被這種野心矇蔽雙眼,產生了毒害。

“不必了。”

負責人果斷地搖了搖頭。

因為,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不能成為時染的搭檔,那麼對於宋肆辰來說,這次宴會沒有任何意義。

從宋肆辰問出的第一句話,他就感覺到了,時染對於他來說,是特別的。

“你也知道,老公很忙,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我做主。”

宋夫人微微一笑說道。

“如果知道這是你最後負責的一場宴會,也沒有關係嗎?”

深知其心的宋夫人以從容的心態等待負責人的投降。

但是宴會負責人的下一句話讓宋夫人美麗的臉龐扭曲了。

“那麼今年的宴會應該更加用心了,這將成為我最後舉辦的一場宴會,如果夫人沒有其他要說話的,那麼我就要回去了,畢竟宴會需要準備的很多。”

負責人輕點了一下頭,就要離開。

“喂!”

沒想到他就那麼輕易地放棄了這個位置,宋夫人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疾呼。

但負責人用憐憫的眼光看待這樣的宋夫人。

“一切都隨夫人的心情,但是夫人,不是所有人都會聽你的話。”

“你!”

宋夫人大喊大叫,負責人卻從容淡定的離開。

這次如果是最後一次負責舉辦宴會,那沒什麼可怕的了。

時川服裝店總店。

今天一天,時川獨自坐在掛著暫停營業牌子的地方,發出緊張的氣息。

“時染會喜歡嗎?”

時川的視線落在了設計紙上畫著的連衣裙上。

這是委託傅老夫人購買的最高階絲綢製作的綠色禮服。

在決定時染出席這個宴會計劃後,時川通宵設計並製作。

只為了女兒,穿上世上唯一閃耀的禮服出場。

本來想和時染商量,但是作為爸爸,想給任何事情都能夠獨自完成的女兒送一個驚喜禮物。

“早知道就問了。”

現在,時川正在埋怨過去的自己。

因為心裡想著“不滿意怎麼辦”,一下子就害怕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想起來去世的時染母親,第一次見面她就穿著綠色的連衣裙,只是第一眼,就心動了。

說他見色起意也沒錯。

但那天,他想得更多的是,要和這個女人結婚。

所以,對時川來說,這個禮服是有特殊意義的,會更加的用心。委託工匠,禮服、袖口,還有沿著頸線用金絲密麻麻繡出的細膩花朵,胸部和肩膀處有豐富皺紋的白色小巧的珍珠。

這些都是時川送給寶貝女兒時染的禮物。

“但是如果時染不滿意的話……”

說實話,他一直都在擔心。

“爸爸!”

哭喪著臉的時川聽到時染的聲音,抬起頭,看到拼命跑來的女兒,高興得合不攏嘴角。

“時染!”

當他緊緊抱住時染的身體時,時川感覺心裡充滿了力量。從小手緊緊握住他的手指的那一天起,時染對時川來說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

為這孩子捨得一百次,捨得一千次。

每當把時染抱在懷裡時,時川都會這樣想。

“哇!這是時染的禮服嗎?”

時染看到桌子上的設計稿。

時川的心跳得很快,點了點頭。

“真好看,爸爸是給我設計的嗎?”

“嗯。”

“是為了宴會嗎?”

“嗯。”

“啊啊啊!太喜歡了!謝謝,爸爸!”

時染再次撲向時川的懷裡。

“真是萬幸,你能喜歡。”

時川輕輕拍打著女兒的背,鬆了一口氣。

“一定很適合我。”

時染將設計稿拿在手中,笑著說。

她越來越大了,初次見面十歲的時候,看起來是那麼瘦小的孩子,現在卻越來越像她的母親了。

回想起來,對時染,他滿是愧疚。

宴會開始了。

雖然每年都會受到很多的宴會,但今年宴會廳更加熱鬧。

對於無聊的有錢大小姐來說,這樣的特別活動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也許正因如此,三三兩兩地走進宴會廳內的人們格外興奮。

入場後,他們都露出相似的表情。

“我的天!”

“第一次舉辦如此華麗盛大的宴會……”

進入宴會廳後,由於忙於停下腳步四處張望的人們,出現了一些停滯,但沒有人抱怨。

“看看那些美麗的花……”

“這次負責人真的厲害啊!”

對於生平第一次看到的情景,也有人露出了傻笑。

舞廳裡擺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

可容納數上千人的巨大內部充滿了花香。

到處都有小吊燈,從天花板上長長地垂下來,周圍還掛滿了花朵,讓人彷彿置身於夢境。在通往露臺的拱門上,像穀物顆粒一樣小而白的花垂著藤蔓,讓來往的人額頭癢癢。

最重要的是,最吸引人們視線的是整個宴會廳流淌的小溪。

為了不妨礙動線,沿著牆壁設計的水渠由白色的大理石製成,乾淨透明的水在潺潺流淌。

“這宴會,太過分了吧。”

像被迷住一樣走近的人們會拿出漂浮在溪水中的小花朵進行觸控,甚至乾脆將手指放在一邊的膝蓋上,在冰冷的水中浸泡。

“真的太美了!“

“聽說這些全部都是時家贊助的,好像是因為這次宴會會帶著他唯一的孫女一起出席,才特意贊助了一些。”

“時家不愧是首富啊!這麼有錢。”

人們才恍然大悟,再次回顧宴會廳內部。

不僅如此,凡是進入宴會的人,都會得到一個小禮品,裡面是鑽石項鍊。

參加過很多宴會的人,第一次見到這樣出手大方的,畢竟參加宴會的人不說上千人也有上百人了,每人一個鑽石項鍊,也就只有時家這樣的家底才可以了。

這時,宋彥哲來到了宋夫人的面前。

“媽媽。”

宋夫人看到宋彥哲露出開心的微笑,但笑臉並沒有維持太久。

“時家是真有錢啊!”

“你說什麼?”

宋夫人的目光變得兇狠,但宋彥哲看到它後卻無所謂地說道。

“人們都在議論時家的闊綽,聽說為了時染準備的,這倒是像是時染的出道晚會。”

宋彥哲說著,很滿意地撫摸著盒子裡面的鑽石項鍊。

啪!

宋夫人粗暴地把它從宋彥哲手中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