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忙於準備結婚,無法踏出家門,別人只會覺得你在忙於婚事。沒人會知道,你被關在房間內。”

只是想象一下結婚時的場景,時光媽媽最近就忍不住的露出笑靨。

但是,她馬上以嚴肅的表情對時光說。

“在你答應結婚之前,絕對不會讓你走出房間,別做抵抗,媽媽也是為了你好。”

說著為你好的話,卻做著孩子根本不樂意的事情。

“媽媽,一定要這樣做嗎?要這樣逼我嗎?”

“這不是在逼你,等你到我這個年齡的時候,你就知道,媽媽做的都是對的,都是為了你。”

時光冷嗤一笑,搖著頭,無奈地看向窗外。

想逃,車門還沒有開啟,車子已經離開了宋家的門口。

當天回到家中,時染就被關在了房間裡面。

即便這樣,他也沒有妥協。

時宴看著他反抗失敗的樣子,嘴角帶著嗤笑,諷刺道:“這麼好的婚事居然不答應,真是個傻子。”

時光眉頭緊鎖,不是生氣,而是悲傷。

他就是一個聯姻的工具人。

何時是一個正常的人。

不僅他,時宴也是。

現在還是一副嘲笑他的樣子,沒多久,處境就會變得一樣。

唇亡齒寒的道理,他是真的不懂啊!

時染見過了崔梓琪之後,回到家中就得知時光被關在房間裡面,當初的手段,在時光的身上又用了一遍。

除了時光的父母外,誰也不許見。

沒辦法,時染只能用梯子偷偷爬到了陽臺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拼命到這種程度,畢竟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時光都欺負過她。

時染只是不想,看著時光和她的爸爸一樣。

“見到崔梓琪了嗎?”

時光見到時染,激動又不敢大聲地說。

“嗯。”

時染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她說了什麼?”

“如果說,她放棄你了,不想和你吃苦,你會怎麼辦?”

“不可能!”時光想都沒想到地說:“她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我信上的寫得清清楚楚,我只喜歡她一個人,如果那個人不是她,我寧可終身不娶。”

終身不娶!

這四個字,刺激到了時染。

如果不是和崔梓琪結婚,會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話說的太早了吧?”

時染還是這樣地開口。

“你不懂的,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這一刻,時染的腦海中浮現出宋肆辰的樣子。

她眉頭一皺,深呼吸,才說:“我有辦法讓你擺脫,但是,你必須要聽我的。”

翌日。

在宋當家的辦公室內。

宋當家和時染爺爺面對面地坐著,兩個人的面前,都擺放著酒杯,裡面是半杯酒。

時染爺爺從生病醒來之後,臉上就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所以現在一部分的工作都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了。

“特意將我叫過來喝兩杯,還是在辦公室,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時染爺爺並沒有動酒杯,而是直接詢問。

他不喜歡拐彎抹角。

“這段時間很忙嗎?”

“只是身體大不如前了。”時染的爺爺說著,將面前的酒杯往宋當家的面前推了推。“這酒,是沾不了,醫生不讓喝,我也還想多活兩年。”

“哈哈哈!”宋當家笑著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酒,點了點頭。“酒這個時候不喝也行,結婚辦婚禮的時候再喝也是可以的。”

“結婚?”

“我老婆親弟弟的女兒,也就是我侄女,想要和時光結婚。”

聽到這句話,時染爺爺那張本就嚴肅的臉變得更加的緊繃,濃烈的眉毛像受驚的人一樣向上翹起。

看到這一幕,宋當家暗自嚥下了苦笑。

果然啊!

猜想的沒錯。

對於宋彥哲和時染婚事不答應這是必然,時光的婚事,看起來也是不樂意。

但是仔細一想,並不是什麼壞事。

至少,對他來說,這場聯姻,他得到的只有好處。

宋當家承認,這次夫人想出了一個頗有用處的主意。

值得貪心。

宋當家是這樣判斷的。

他卻強顏歡笑地說:“看你吃驚的樣子,可能對婚事並不知情。”

時家老爺子還當家,卻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孫子要結婚的事情。

這面子往哪放?

就算是不知道,也要強硬的表現出自己完全掌握了情況。

“我聽說過孫子談婚論嫁的事情。”舒服地坐著的時染爺爺看起來很淡定地說:“沒想到你會認真考慮這個問題,倒是有點意外。”

“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我能猜到是誰的想法,你不會關心這種事。”說這句話的時候,時染爺爺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之所以管這件事,是想要用婚約,從我這裡得到一些什麼吧?”

宋當家的眉頭靜靜地皺了起來。

因為自己的想法完全被他猜到了,所以產生了不快感。

並且沒有委婉地說明,而是這麼直截了當的說,更是不將他這個南湖的領導放在眼中。

時染爺爺凝視著皺眉的宋當家的眼睛,慢慢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左手是自己夫人的家族,右手是我們時家,試圖權衡嘗試的非常好,但是……”時染爺爺頓了一下,隨後像警告一樣的開口:“我的血脈不是交易的物件,所以,不要被自己夫人的話左右了思想,以後還會有後悔的事情發生。”

“老爺子是不同意這場婚事了?”

宋當家猛然站起來,儘量壓制著心中的不爽。

“我先離開了。”

時染爺爺說完這句話,以緩慢的步伐走了出去。

他的放肆態度令人惱火,忍無可忍。

獨自一人的宋當家生氣地拿起桌子上時染爺爺推到他面前的酒杯,丟在地上,瞬間破碎。

他大口喘著粗氣地坐下來,將自己面前的酒杯拿起來,將裡面剩下的酒,一乾二淨。

可也無法發洩心中的怒火,生氣地將手中拿著的酒杯也摔在了地上。

當天,回到家中,宋夫人就來到了他的面前,詢問。

“怎麼樣了?”

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到底知不知道,反正看到她的樣子,又詢問這件事情,就讓宋當家更加的惱火。

宋當家沒有說話,只是板著臉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宋夫人有能準確解讀對方想聽的話的本領。

“這個時家真把自己當成天了,以為南湖是他做主的嗎?不用點手段,還真的以為能一手遮天了。”

聽著宋夫人的話,宋當家的臉色逐漸地緩和了下來。

“是該用點手段,讓他們知道,在南湖,到底是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