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內,人來人往,都是忙碌的人,走來走去,似乎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停留。

“累了吧?”

話音剛落,應綸將一瓶水遞給應可心。

應可心笑著接過來,說:“哥哥更累吧?都是因為我。”

今天,是應可心要離開的日子。

定好了機票,昨天給時宴發完訊息之後,就確定了離開南湖,並不會告知他。

“你想過要怎麼過嗎?”

應綸有些擔心地詢問。

應可心低頭,輕笑了一聲。

“好不容易解脫了,可以自由的生活了,我想先要玩一玩兒,然後再找一個我喜歡的地方定居下來。穩定下來了之後,會告訴哥哥的。”

還沒等應綸問,就先說了。

應綸點了點頭,從口袋拿出一張銀行卡。

“收下這個吧,是媽媽給你的,不管怎麼說,女人獨自撫養孩子還是不容易的。每個月十號,她整整放了十幾年,媽媽不是因為討厭你才那樣的。”

“我知道。”應可心接過銀行卡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眼睛充斥著淚光。“我有一次離家出走,很晚才回來,媽媽就坐在客廳裡面,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我知道,她是在擔心我。”

嘗試過逃離,只是無處可去,最終還是回到了家裡面。

母親就坐在沙發上,那副不關心的表情,但是擔心她,才會一直在客廳內守著。

雖然,什麼都沒有問。

不是親生母親,但也是母親。

說實話,她有時候很慶幸,遇到了母親和哥哥。

應可心深呼吸,將手機交給應綸。

“還有,這個我沒信心把這個拿走,如果時宴聯絡我,不要告訴他關於我的事情。”

“真不打算說?”

關於離開,關於孩子的事情。

“嗯。”

應綸沒有再多問的將手機接了過來,才答應:“我知道了。”

“走了。”

“注意身體,一路平安。”

應可心只是擺了擺手,帶著笑容,走向安檢口。

好像,離開這裡,就真的自由了。

以後,不會有束縛她的事情了。

沒有相親,沒有意外。

單純的為了自己的生活而活下去。

時宴終於處理完了工作,感覺輕鬆了很多。

但這幾天忙碌,也讓他很累,只是想到應可心,就會開心。

越是無事之後,越是想要見到應可心。

真的很想她。

但是打了十幾個電話,一直沒有接聽。

“該死的,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開始有些擔心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將他整個人包圍。

終於,在不知道他連續打了多少個電話之後,接通了。

“應可心,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不接電話?”

他著急地詢問。

“既然她已經離開了,希望以後不要再見面了,你這個混賬東西。”

接聽電話的人是應綸。

“什麼?離開了?”時宴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你說應可心離開的是什麼意思?到前一天凌晨為止,明明還是好好聯絡的,約好見面的,可是突然就離開了,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離開的意思就是離開了,還不夠明白嗎?你到底想說什麼?”

“所以呢?她人現在在哪裡?”

“她去尋找自己的人生了,所以你放棄吧。”

“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裡?”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應該能明白了吧?每次都抓不到錯過了,這算什麼?是你自己沒有抓住的,你對我妹妹一無所知,所以每次都很後悔。”

“上次你問我覺悟到了什麼地步?我現在可以明確的說,我要和應可心結婚,即使翻遍了整個世界,我也一定會找到她,絕對不會錯過的。尋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剩下的人生由我來負責。”

時宴就像宣誓一樣的語氣說著。

“你真是個自私的傢伙,你就憑著這股勁兒去找吧。”

說完這句話的應綸,將手機結束通話,並關了機。

他可不想接到時宴的電話。

如果不是覺得至少和他說一下,根本就不會接這個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應綸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懷孕的事情?我要不要告訴他呢?”自言自語地搖搖頭。“算了,這種人,就該讓他嚐嚐苦頭,省得不珍惜。”

時宴下定決心,無論多久,無論在哪裡,應可心必須找到。

車子剛來到南湖,打算去找應綸,還沒有到,突然一輛黑車攔住了他。

時宴眉頭緊皺,心情差到極致。

才發現車內的人是段宏偉,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臉帶著不一樣的紅色,甚至渾身酒氣地下了車,身子搖搖晃晃。

“下車,你這個臭小子!”

段宏偉一身酒氣的拍打著他的車窗。

時宴深呼吸,不耐煩地從車上下來。

“你真的想死嗎?”

他現在恨不得撞死段宏偉。

段宏身上的酒氣就燻得人頭疼,尤其說話的時候。

感覺他喝的不是酒,而是酒精。

那酒味,能死人的感覺。

段宏偉抓著時宴的衣領,生氣地吼道:“是你說讓我投資遊戲的,你這個混蛋,我的錢全部都賠光了。”

原來是因為錢的事情。

為了報復那天他口無遮攔,故意讓他輸掉很多錢。

“你投資到其他地方為什麼要怪我?你的腦袋是用來裝飾的嗎?”時宴假裝和自己無關,冷漠地推開段宏偉,“別礙事兒,滾開!”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沒有什麼比應可心更加的重要了。

他才不管段宏偉到底發什麼瘋,推開段宏偉就坐進了車內。

段宏偉現在喝了酒,正是酒精上頭,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時候。

尤其現在非常的生氣,又看到時宴根本不在乎,要跑,他更是不能就這樣算完,必須要讓時宴付出代價。

他也上了車子,看著時宴掉頭要走的樣子,二話沒說的猛踩油門,直直地朝著時宴的車子撞去。

砰!

巨大的聲音,引起大家的注意。

等到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一輛黑色的車子撞在了白車上,而白色的車子撞在旁邊的路燈上,冒著煙。

裡面的時宴趴在方向盤上,頭上流著血跡。

此時,意識已經不清醒。

但時宴只想:【應可心,我必須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