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蕭和秦政看了一下四周,同時走進客棧裡面,目光所及之處,客棧裡面到處都是人。

這些人皆是帶著兵器,刀槍劍戟應有盡有,鐵錘、鏈子等等也是不缺。

一眼看去,全都是修行中人,而且他們的修為,最低的都是第三境界,高的則是有七境。

“師父,這些人似乎不太對勁!”秦政小聲與謝雲蕭說道。

謝雲蕭道:“暫且不理會!”

秦政點頭,二人繼續往裡面走去,在此間的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謝雲蕭和秦政。

在這時候,小二已經上前來,他問道:“兩位客官是住店的吧?”

謝雲蕭點頭:“是的,帶我們去看房間吧!”

“好嘞!”小二帶著謝雲蕭和秦政走上二樓,來到中間的兩間客房。

謝雲蕭笑道:“這個位置的房間竟然還留著,莫非是特意為我們留的?”

“是······不是,我們怎麼會知道客官您們要來呢?這兩間客房,是處在中間,大家都覺得位置不太好,這才剩下的,不過這是上房,價錢可不能低啊!”小二的笑著說道。

謝雲蕭看了一眼,小二的神情一點都不自在,但偏偏卻是故作鎮定,他的話已經透露出許多東西。

“房間我們已經看過,去撿幾個你們客棧的好菜端上來,再來一壺酒!”謝雲蕭說道。

“好嘞,客官!”小二點頭哈腰的離開,謝雲蕭和秦政則是走進去屋子裡面。

“這還真是上房,在這種位置開客棧,還有這麼好的房間,給誰住啊!”秦政說道。

謝雲蕭笑道:“以當下的境況來看,應該是給我們住的!”

秦政道:“也就是說,招呼我們的,很有可能是老熟人?”

“這個不好說,不過此人對你我的身份應該是知道的,你是寧國的大王子,我算是個有點錢的商人,出門住的地方肯定不會差,這是他們的認為,否則怎麼會準備這麼好的房間?”謝雲蕭道。

秦政道:“要證明師父的猜測很簡單,如果他們真是特意為咱們準備這兩間屋子的話,其餘的房間肯定不是這樣的!”

“你可以去看看!”謝雲蕭說道。

秦政點頭,他從窗戶出去,去兩邊的屋子看了一下,不到片刻便回來,說道:“還真是為我們準備的啊!”

“小二的從一開始就露餡了,他看我們的眼神不對,客棧裡面的人,看也不看我們一眼,難道就沒有半點好奇之心?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在害怕!”謝雲蕭道。

秦政點頭,當下他眼中充滿了好奇之色,究竟是誰準備了這麼一份晚餐給他們?

在這時候,小二的已經端上來酒菜,然後退出去屋子。

秦政看了一眼,道:“這些酒菜果然有問題!”

“所以這人的手段,並不是很高明!”謝雲蕭道。

秦政道:“我很好奇,究竟是哪路神仙,給咱們佈置了這麼一個不是局的局!”

“我也好奇!”謝雲蕭說道。

客棧廳堂裡面,透著一股陰森之氣,小二的下樓來,便往掌櫃的這邊來。

掌櫃問道:“送進去他們有什麼反應?”

“沒有,不過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們似乎要用酒菜了!”小二說道。

掌櫃點頭,而後便出了客棧,往左面走去。

這裡站著一個著黑衣的中年人,

他身材中等,手上拿著一把鬼頭刀,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凌厲氣息。

“旗主,局成了!”掌櫃說道。

這中年男子眼中泛起恨意,說道:“好,今夜我便要取謝雲蕭的人頭來祭奠我弟弟!”

中年男子提著鬼頭刀走了進去,此時客棧裡面的人全部站起身來行禮。

中年男子只是點了點頭,而後繼續往二樓上走去。

他推開屋門,卻是見謝雲蕭和秦政都面對屋門而坐,笑盈盈地看著他。

中年男子下意識地往後退開幾步,叫道:“你們沒有吃東西?”

“這麼好的東西,如果你來吃才好呢!”秦政笑著說道。

中年男子聞言,眼中神色不住變化,接著他卻是冷哼一聲:“你們知道客棧有問題,竟然還敢進來,太自大了!”

“我不認識閣下,只是想弄清楚,咱們彼此之間有些什麼恩怨!”謝雲蕭說道。

中年男子眼中泛起恨意,說道:“謝雲蕭,你還記得一個叫譚青峰的人嗎?”

謝雲蕭思緒極快翻轉,點頭,“認識,他是血月教的旗主之一,看來你也是血月教的!”

“譚青峰是我親弟弟,我叫譚鑫,今日來取你人頭,告慰我弟弟在天之靈!”譚鑫將手上的鬼頭刀橫在胸前。

謝雲蕭道:“沒有人頭,沒法子吃飯,所以我不會給你!”

“由得你嗎?”譚鑫振臂一揮,客棧裡面的人頓然衝上來。

他揮動鬼頭刀,斬向謝雲蕭的面門而來。

秦政冷哼一聲,搶先一步,發光的拳頭轟出,迎上譚鑫的鬼頭刀。

譚鑫也是血月教三百六十五路旗主之一,修為在七境巔峰。

這一記硬碰之下,竟然誰也沒有佔據上方。

紊亂勁力捲開,樓梯上的扶手頓然被沖斷。

”你是秦政,你的修為是七境!”譚鑫眼中滿是驚駭之色,這與他得到的訊息不相符合。

謝雲蕭輕笑一聲,說道:“不單單是他,我也是七境!”

“不可能!”譚鑫大聲吼道,他揮動鬼頭刀,展翅斬向謝雲蕭。

謝雲蕭直接握拳轟擊而出,拳勁如洪濤巨浪,將譚鑫震飛出去。

他降落在客棧的廳堂裡面,大聲喊道:“殺了他!”

譚鑫也是一位旗主,為了給弟弟報仇,將手下的人馬都聚集在這裡了。

這些人已經衝上樓梯,幾把長刀同時斬向謝雲蕭和秦政。

謝雲蕭和秦政展開身法,從二樓上躍下,來到客棧廳堂。

正在廳堂中的人馬,一窩蜂衝向二人。

秦政和謝雲蕭各自攻向一個方向,撲殺上來的人,頓然間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與自己的人撞在一起。

霎時間,慘叫聲頓然傳出,如水囊一般盪開。

謝雲蕭和秦政之間不到三尺的距離,近乎貼靠在一起,

彼此之間氣機相和,形成一個閉合的整體,令得譚鑫的手下,根本就找不到謝雲蕭和秦政的破綻。

而且此時謝雲蕭、秦政兩人舉手抬足之間,還給這些人一種錯覺,彷彿謝雲蕭和秦政,已然與天地融為一體。

“殺!”譚鑫的聲音再次傳出,他一躍而起,雙手緊握鬼頭刀擊向謝雲蕭。

在他動的那一瞬間,其餘的人也動了,兵器在真元之氣的加持之下,泛起璀璨光芒,客棧廳堂裡面,一時間被照得明晃晃的。

謝雲蕭神色不變,衣袖浮動,數道勁力頓然如離弦箭矢一般迸發而出。

砰砰之聲傳來,譚鑫手下的人,如同被卷飛出去的落葉,與後面的人不住撞在一起。

而後,謝雲蕭右手抬起,衣袖如浮雲飄動,迎上譚鑫的進攻。

勁氣交擊,頓然炸開。

譚鑫倒飛出去,將客棧的門窗都給撞爛。

謝雲蕭和秦政則是邁步徐徐走出客棧,此時外面的人馬,一窩蜂而來。

這等合圍,如果是換了其他的人,定然會很棘手。

但在謝雲蕭看來,這些人不過是烏合之眾。

“我不想殺人,但若是諸位繼續苦苦相逼,那就怪不得我了!”謝雲蕭的聲音透著一股莫名的冷意,穿透人群,此間任何人都可以聽到。

“真是天大的笑話,謝雲蕭,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譚鑫面色蒼白,適才謝雲蕭那一擊,令其受了不輕的傷。

“既然如此,那我也用不著客氣什麼!”謝雲蕭淡然說道。

譚鑫不屑一笑,“誰要和你客氣,殺了他,但凡能夠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口的,賞金百兩,留下兩道的,賞金五百年,三道傷口的,賞金千兩!”

當此之際,譚鑫的手下聞言,一個個的滿臉激動之色。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論是在軍隊,還是在江湖,皆是如此。

既然這些人冥頑不靈,謝雲蕭自然不會再留手,渾厚的法則之力,於謝雲蕭雙掌之間漫卷而出,宛若兩條盤旋而動的長龍,陡然間橫掃出去。

霎時間,只見譚鑫這些手下,頓然被擊得到處飛落。

但凡被謝雲蕭法則之力掃中的,基本上沒有活命的。

僅僅只是一招,便有將近十二三人斃命在謝雲蕭的手上。

此時此刻,譚鑫這些下屬,眼中冒著寒意和恐懼,不由自主的先後退開去幾步的距離。

“殺!”譚鑫面色猙獰,他像是不畏懼謝雲蕭,再次提刀殺來。

謝雲蕭拳頭髮光,猛地轟出,咔嚓的一聲,譚鑫倒飛出去,砸在地上,鮮血不住從嘴裡面冒出來,顯然是活不成了。

其餘的人見狀,皆是一臉畏懼之色,他們的旗主已經丟了性命,頓然間一鬨而散。

“他這般佈局,是血月教的動作,還是自己的想法?”秦政輸掉。

謝雲蕭道:“應該是他自己的想法,不過這裡面,肯定也有人在幫他,不然他怎麼能段時間控制這座客棧,在這裡等著咱們?”

“有人在幫他?”秦政目光頓然凌厲起來。

謝雲蕭點頭:“大體不差!”

“看來他們也知道咱們一定會來的,而且佈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秦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