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老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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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
約克士結合老布朗的所有情況，最終還是沒有想通，只能想到碰面的那一天可能有點情況，因為當初老布朗走出來的樓房不是他的房子。
以老布朗的行事準則，遇上事情他都是能避就避，絕對不會主動去做什麼事情，除非真出了什麼事情。
回憶起老布朗的語氣，約克士把信封收起走了出去。
他缺乏很關鍵的資訊，可他也尊重老布朗的選擇。
“咳……”
滿頭白髮的老布朗慢步走著，回頭看了一眼老舊的教堂，他面目平靜雙手攏在兩邊的口袋裡，朝著某一個方向走去。
由於肺氣腫這個慢性病，他做不了激烈的動作，一旦激烈點，他就會呼吸困難，感覺到胸悶窒息，這種慢性病嚴重點會暈倒致死。
“咳。”
老布朗再次咳了一聲，開始感覺到呼吸急促，可腳步還是堅定不移，以同一個頻率的步伐慢步走著。
一段很長的時間過去，老布朗才走到目的地，。
“……”
“哈哈！！！”
“你看看他！！！”
“……”
又是這些聲音，老布朗眼神沒有任何波瀾，畢竟那邊的下水道和這裡沒有佈置監控攝像頭，處於一個視野盲區，所以才會變成那些人的大本營。
老布朗停在原地往聲源處看去還是那群渣滓，他們正在勒索一對路過的情侶，全程嘻嘻哈哈，簡直就像個有狂躁症的神經病。。
“她是你的女朋友嗎？好漂亮。”
“別怕喲！只要你拿點錢交個過路費”
“你也不想見到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吧？”
“……”
想到了什麼，老布朗呼吸再次急促起來，他下意識捂住胸口，在不吸引人的情況下朝著右邊的小道走去，最後透過小道旁邊的小門進入右邊的房子。
他往裡面走，開啟裡面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裡面是兩房一廳一衛的佈局，只是已經滿地狼藉，遍佈瓶瓶罐罐和垃圾食品，傢俱也破爛不堪，沙發上還有一團已經凍結的屎尿，牆上塗滿了亂七八槽的塗鴉。
這僅僅只是過了一天。
老布朗抿了抿嘴，踩著地板上的垃圾，往裡面的房間走去，就站在門口看了一眼。
只見裡面的房間非常髒亂，遍地垃圾，床上被子充滿汙痕，可中間卻殘留著一套又一套被丟棄的工具。
他知道這些工具是什麼，都是吸du的工具，顯然這裡已經成為了那幫渣滓的吸du場所。
這大概也是那幫渣滓為何會盯上他老友兼戰友的原因。
老布朗眼神越發的冷，他慢步走到已經破碎的窗前，拉了一下破爛窗簾遮擋自己的身形，就這麼看著那群囂張跋扈的渣滓，目光平靜。
相比自己所住的地方，他孤苦無依的老友所住的地方，也就是他腳下的房子正好面對著這個下水道。
老布朗看著看著，視野的景象已經變換到那一天早晨，他從老友的房子裡出來時正好碰上約克士神父。
“……”
“布朗，我很害怕。”
聽到老友的話，他看著自己老友只是有些愣，但也明白老友所說的意思。
“我一直都很害怕，布朗，他們往我的郵箱裡塞狗屎，還有一次砸到我的臉上，有一晚他們會砸碎我的窗戶，他們叫我……呃，你應該知道那些難聽的話……”
最後，他看到自己的老友從懷裡抽出一把刺刀，認真說道。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
他勸過，也讓老友試著報警，卻只得到一句話。
“我已經報了無數次的警，布朗你知道的這沒有用。”
“……”
那一天早晨經過他的勸動，老友答應他不會做什麼，可那天分離之後，他的老友卻死在那一天晚上，全身都是被毆打的痕跡，死因是胸膛和腹部的幾個刺口。
由於是死在前面的下水道里，這些流連於此的渣滓們也被警察抓了進去，但沒有證據，這些人僅僅被拘留了幾個小時就被放了出來。
誰會重視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除了他再也沒有誰會重視，包括警察……
“咳。”
想到這，老布朗咳了一聲，盯著前面還在欺負路人的渣滓們，眼神沒有絲毫的動搖。
作為一個參加過真正戰爭並退役的軍官，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不知是等了多久，老布朗看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不知不覺就落了下來，同時他也看到下水道口那邊的渣滓們也開始分散，各走各路。
其中裡面一個身材比較瘦削的年輕人和另一群人拍拍拳，碰了碰胸膛之後脫離他們，一個人朝著他這邊走來。
“時機來了。”
老布朗默默的從懷裡拿出一把手槍，檢查了一下套在槍口的消音器。
如果約克士在，他就能說出這把手槍的型號和資料。
西格紹爾P365-380，彈容量由彈匣來決定可分為十發和十二發，扳機復位迅速，有利於快速射擊，後坐力小。
這些特點讓P365即使是在老人或女性手中也可以很好地被掌控。
也就是說，這把手槍正符合老布朗這個年齡的人使用。
“咳。”
老布朗咳了一聲確認手槍沒有問題，看著已經進入小道里消失不見的渣滓，開始轉移位置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到門口，老布朗已經能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索性直接開門。
隨著大門敞開，老布朗看到已經和團隊分離的渣滓正好走進樓。
同時，走進樓裡的威利也看到開門的老布朗，他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雙方就這麼在狹長的小道中，碰上面。
看著只是盯著他，不為所動的老頭子，威利眉頭緊皺。
“老頭，你不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嗎？趕緊滾！”
然而老布朗已經迅速抬起槍口，人雖老但速度著實不慢，他老了，只能透過這種出其不意的方式來對付年輕人。
威利心裡一驚，雖然不知道這老頭是怎麼回事，但右手也連忙往褲腰邊掏。
只可惜狹路相逢勇者勝，老布朗已經佔領了先機，槍口對準直接扣動扳機，雖然有消音器，槍聲變小了，但也有聲響。
砰的一聲，老布朗第一槍先打到威利的右手。
“哼！”威利吃痛之下，右手被打到另一邊。
這瞬間，老布朗的槍口已經轉移，他一臉平靜再次扣動扳機。
第二次砰的一聲，這第二槍打到威利的胸口上。
“你！！！你！！！”
威利有些不可置信，死死盯著面前的老頭，捂著胸口身子脫力向前撲倒。
他根本不知道這該死的老頭子為什麼要殺他！！
然而，就在他倒地的瞬間，老布朗再次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第三槍非常準確命中威利的額頭，一擊斃命。
噗！！！！
肉體和堅硬的地面觸碰，引發出一聲悶響。
射殺一人，老布朗臉色平靜得一塌糊塗，只是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把手槍重新收進懷裡，然後雙手插進兩邊的口袋，拿出一副手套慢慢套上，渾然不怕有人路過。
做完這一步，他往後伸手拉住門把手輕輕關門，才朝著屍體慢步走過去。
雖然不知道老友是被誰殺的，但只要是下水道里的人，那就是殺人者的同夥，都是兇手之一。
老布朗站在屍體面前看了幾秒，隨後有些費力的躬身開始挪動屍體，把他翻過來。
屍體額頭和胸膛的血洞正在不停流著血，可老布朗一點都不嫌棄，雙手不停在屍體裡面各處摸索。
沒多久，他找出一把柯爾特M1911手槍，一小袋的白色物品和一個錢包，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這些東西早已沾血，老布朗繼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塑膠袋，這是平常買菜，買東西那種普普通通的塑膠袋，他索性把所有的東西都丟了進去。
“咳……第一個……”
老布朗認真看了一眼屍體上還很震驚的臉，他費力起身，提著塑膠袋往出口慢步走去，整個神態就像是一個路過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