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少在我面前來這套,你這張嘴真不知道聞清野怎麼受得了的,他看上去像個冰渣子,一天都說不了幾句話,而你跟個猴子似的,賊精賊精的,也不知道怎麼就會喜歡上你這樣的,真是搞不懂!”

宋梨初笑道:“你懂什麼,這叫互補,他沉默寡言,而我滔滔不絕,這不正好嘛,要是兩個都不苟言笑的人在一起,這日子還怎麼過,你猜我猜大家猜?”

崔瑩瑩被宋梨初這套歪理說得都不知道怎麼接了,最後乾脆直接不搭理她了。

直到將她重新送了回去,才在她下車時,再次叮囑她道:“記得你之前答應我的,下星期壽宴上,可千萬要給我把人盯好了,知道嗎?”

“知道,知道,你就放一百二十心吧,我肯定給你盯得死死的!”

揮手告別崔瑩瑩後,宋梨初轉頭準備進去,就見聞清野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嚇得她差點崴了腳。

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才不至於讓她跌到臺階之下,摔個狗吃屎!

宋梨初勾著聞清野的脖子,驚嚇中發現自己沒摔著,才悄咪咪睜開眼。

見聞清野依舊冷著張臉,二話不說趁他將自己扶起來的空檔,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

“我錯了,老公!”

本來就受不住她這麼磨的聞清野,被她當眾親暱抱腰認錯,身體本能地一僵。

然後迅速將她從自己懷中扯開,隨後又謹慎地掃了眼四周,發現沒人注意才鬆了口氣。

低頭盯著認錯態度極好的宋梨初。

“又想玩什麼把戲?”

“不玩不玩,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之前揹著你跟崔瑩瑩去警局是我不對,可如果我告訴你,你肯定不會讓我去,所以我才……”

“那按你的意思,是我的錯?”

“不不不,我的錯,我的錯,你就行行好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嘛!”

抓準聞清野弱點的宋梨初,拽著他的胳膊不停地撒嬌認錯,將他全程拿捏的死死的。

聞清野皺著眉頭,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你呀,就不能讓我省省心,研討會要開三天,這三天我必須要時時刻刻跟在方教授身邊,抽不出那麼多時間陪你,後面幾天,你能不能老老實實跟著我們?”

“能能能,我發誓,我保證,後面幾天絕對老老實實的,行不?”

聞清野其實是不信的,畢竟這丫頭的前科實在太多。

基本上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可他又拿她沒辦法,自己的媳婦兒除了寵還能怎麼辦,總不能上手教訓人吧!

那估計當晚人就跑了,這丫頭性子比田裡的野豬還急,每次面對他,他都束手無策。

除了強行綁著外,他真的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再讓我發現你自作主張亂跑,到時可別怪我將你綁起來,聽到沒?”

“聽到了聽到了,我肯定老實,你信我,你信我……”

宋梨初不論他說什麼都是好好好,行行行,反正到最後聽不聽話,還得看她自己。

見聞清野火氣降下來,宋梨初這才拉著他趕緊往屋裡走。

進屋後,宋梨初見周遭沒人,便立即將崔雯雯準備給崔司令辦五十歲大壽的事兒與聞清野說了。

“這事兒,我心裡也沒譜,總感覺這次壽宴極有可能是場鴻門宴,搞不好,到時崔司令真的可能會就此身敗名裂,而廣北也直接會落入那群人手裡。”

這件事的影響越來越大,如果他們不出手,到時改革開放之後廣北會變成什麼樣,真的沒人能預料。

聞清野眉心微蹙,眸光意味不明,彷彿蒙上了一層冷意。

“看來他們是打算動手了。”

“那怎麼辦?要不要提前告訴崔司令?”

畢竟是給他辦壽宴,如果當事人都不知道,直接誤入他們的陷阱,到時想再救人只會難上加難。

“別急,這件事得從長計議,他們既然這麼著急想解決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內部出了問題。”

“內部出問題?你是指他們可能產生了內訌?”

“嗯,你走後不久,我收到了錢敏那邊傳來的訊息,說他們內部因為如何對方崔司令產生了分歧,起初以為只是意見不合,後來她發現,兩群人馬在私底下已經開始暗自較勁,尤其是今天對付蕭時鏡時,另一派人是不知情的,現在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宋梨初原以為錢敏只能給他們帶來之前的訊息,沒想到她想扳倒他們的決心如此堅決。

“沒想到錢敏為了她女兒竟然能做到這個份上,看來是真的被逼急了。”

“嗯,所以這件事在崔司令宴會上絕對會成為一個轉折點,最終鹿死誰手,就看一個星期後了。”

“那你暫時有什麼打算嗎?”

面對眼下這種晦暗不明的局勢,宋梨初一時間也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

只能寄託於聞清野能夠透過他作戰的經驗來解決這場突發的危機。

他眉梢微動,看向門外,思來想去,始終想不到一個完美的計策。

其中最主要的一環便是他們在邪教內部沒人,無法做到裡應外合。

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貿然出手絕對不是良策。

就在兩人頭疼時,周承運鬼鬼祟祟從外頭進來。

宋梨初見狀便主動喊了一聲:“周承運,你幹嘛呢?”

周承運被她一嗓子嚇得差點原地跳起來,轉頭看見是他倆,才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

他轉頭將院子裡的門關上後,小短腿蹭蹭蹭跟著跑到兩人跟前。

為謹慎起見,拉著兩人就進了屋子。

宋梨初和聞清野被他這偷偷摸摸的樣子搞得一頭霧水。

“做小偷去了,這麼鬼鬼祟祟的?”

“噓,你小聲點我的祖宗,我這兒有大事兒要跟你們說。”

一聽他說有大事,兩人都不自覺提高了警惕。

尤其是聞清野,以為是方教授那邊出了問題,畢竟現在蕭時鏡不在,只有周承運在他身邊協助。

他忽然間說有大事發生,他自然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方教授。

“是教授那邊出問題了嗎?”

周承運聽後忙擺手:“不是不是,和教授無關,教授現在不正在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做研究嘛!你不是一直守著他嗎?我要說的事,和蕭時鏡有關。”

“蕭時鏡?他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