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在院落親了許久,後面宋梨初被吻得腿軟,聞清野乾脆直接將她抱著坐到自己腿上,讓她整個重心都落到自己身上,這樣更方便她接受他的狂風驟雨。

陸卿過來找宋梨初時,看到這一幕差點沒嚇到當場扭掉頭。

更要命的是,轉過頭時,崔瑩瑩接踵而至。

她自己剛回過神來,就見崔瑩瑩那雙大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瞪掉出來。

在她嚇得沒來得及發聲之前,陸卿果斷伸手將她的嘴巴一把捂住,然後強行拖離了現場。

等人被帶到大院,陸卿才鬆開了手。

崔瑩瑩卻跟鬼上身一樣狂笑不止,陸卿站在旁邊一臉茫然,還下意識看了看手。

心想,難道是剛才捂著她的時候不小心把口鼻都捂住了,導致這丫頭腦子缺氧,然後發癲了?

但不能啊,缺氧不是直接暈過去嗎,怎麼會發癲?

陸卿百思不得其解,崔瑩瑩笑完了拉住她的手,眼神無比真誠。

“陸卿,你說朝那邊拜可以遇到像聞清野那麼男人的男人?”

陸卿:“……”

我怕不是遇到了神經病?

“就這,你就覺得聞清野很男人?”

“不然呢,我他媽活這麼大,就沒見過幾個敢當天化日之下吻自己媳婦兒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吻的那麼深情,我的天,我記得他倆好像結婚好幾年了,都好幾年了還能吻這麼動情,你就說吧,這不男人嗎?”

這話陸卿很難反駁,畢竟她也沒體驗過。

雖然和賀知書領證結婚了,但他倆直到現在都還是清清白白,頂多也就之前拉過小手,連嘴都沒親過,她哪兒知道聞清野這樣算不算男人?

不過按照她以往見過的人和事來看,能夠在幾年之後還對妻子依舊動情的人男人確實不算多。

大部分的人都會被柴米油鹽醬醋茶給消耗掉熱情,當然這個前提是有個孩子。

他倆沒孩子,而且聞清野常年不在家,所以這也算是久別勝新婚,他會一直對宋梨初動情好像也正常。

“你要想找這樣的男人,也不是找不到。”

一聽陸卿這麼說,崔瑩瑩忽然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眨巴著眼瞧著她,一副你快說的表情,已經完全忘了之前還要去找徐英傑表白的事兒。

“你去找個軍人不就行了,這軍人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基本上播完種就去了部隊,等下次見到你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年兩年,你就說這樣他見到你會不會動情?”

崔瑩瑩:“……”

頓時有種被人當真淋了一盆涼水的感覺,甚至還有種當頭棒喝的錯覺。

但不可否認,陸卿這是實話,這麼一想,她忽然有點同情起宋梨初來。

“哎,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這麼一比較,感覺宋梨初還挺可憐的,這些年來獨守空房這麼多年,她是怎麼受得了的?沒吃過豬肉的人尚且能忍,畢竟也不知道味道,這嘗過肉的人,怕是有點難吧!”

陸卿被崔瑩瑩這個未婚女性說的這番話給震驚到。

她是怎麼能如此毫不羞澀地在她面前誇誇其談,甚至還說到了什麼肉不肉的。

讓她這個還沒吃過肉,但能吃到卻又不能馬上吃到的人勾起了一抹慾望。

陸卿就這麼看了崔瑩瑩好一會兒,直到她的自言自語停下來後,才再度開口。

“你有這個心情去給自己找肉吃,為什麼不多想想辦法提高提高自己?女人這一生並不是只有相夫教子這一條路可走哦!”

陸卿很少用這種嗲嗲的聲音和人說話,大概是真覺得崔瑩瑩像個傻白甜,如果用太強硬的話跟她說,她可能不會聽。

但是你用軟軟的聲音跟她說話,她可能就會有所感觸,至少本能上不會牴觸。

果不其然,崔瑩瑩聽後若有所思般的點了點頭。

“好像是,那你說我該做點什麼好?總不能天天在文工團給人表演歌舞劇吧,那玩意兒其實搞久了還挺無聊的。”

“那你喜歡什麼?”

“喜歡什麼?喜歡演戲算不算?我之前願意在文工團待著,主要是裡面偶爾會有大型文藝表演,就是那種舞臺劇,不是歌舞劇,其實有點像現在的電影或者電視劇,我還挺喜歡當演員的,奈何我爸他們覺得演員是不入流的戲子,不讓我學。”

“這樣啊,那確實,你作為司令員的女兒,去演戲的話,確實可能會被人說三道四,這點不容反駁。”

“可不是,所以我直接就放棄了這個夢想。”

“那你有沒有想過去當表演老師?”

“啊?表演老師?可我都沒什麼經驗怎麼去教人家呀,那不是誤人子弟嘛!”

陸卿搖搖頭:“怎麼能是誤人子弟呢,你怎麼說也在文工團待了那麼久,而且你如果說自己想要去當老師,雖然是表演老師,但我覺得你父親多少能夠接受一些,這樣也算是曲線救國,指不定日後等你父親想開了,你還能直接轉行,這樣你既積累到了經驗也有了正經工作,不挺好的嗎?”

“我的天,你怎麼能這麼聰明?感覺這樣確實能夠行得通耶,不錯不錯,改天我一定去試試。”

“那祝你夢想成真!”

“哈哈哈,必須的。”

陸卿和崔瑩瑩聊得不亦樂乎,已然忘卻了某個院落此時正粘糊在一起的倆人。

宋梨初坐在他腿上,摟著他脖頸一個勁往前擠,腦袋枕在他的肩頭,悠悠的問道。

“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發現了?”

聞清野窩在她脖頸間,撥出的氣息打在白皙的面板上癢癢的,像一根貓尾巴掃來掃去。

“不算很早,也就近段時間才確定。”

“什麼時候?”

宋梨初有點好奇,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確定自己不是原主本人的。

聞清野苦笑的瞧著她,抬手輕撫了撫她臉頰兩旁的髮絲,溫柔的眸子落在她臉上。

“從他們彙報給我說,你身上有煙霧彈,而且是很奇怪的那種煙霧彈後,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當初的干擾器,雖然當時你的說辭全都被印證,但如果沒有這一次,我應該也不會太過會懷疑,頂多是覺得你變化大!”

“可我這次的煙霧彈雖然作用比較強大,可用完之後的殼子和你們的也沒啥區別呀,你就算將殼子撿回去研究也研究不出來什麼的,你為什麼會因為這個來懷疑我?”

聞清野將她再次摟入懷中,用臉輕輕蹭了蹭她的脖頸,然後又重新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