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未了解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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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梨初搖搖頭:“我真沒受什麼苦,而且這事兒主要是那個人渣動的手,和淼淼真的無關,您不要總覺得是她不聽您的勸,才會害得我這樣,但您想過沒有,她為什麼會這樣?”
聞母將頭撇到一邊,並不是很想談及自己女兒:“她還能為什麼?不就是輕信了那個男人的花言巧語嗎?一點腦子也沒有,別人說什麼都不信……”
“不,這不是全部的真相,其實是這些日子以來,那些圍繞著她所產生的流言蜚語,讓她有種想要逃離這個家,想要讓自己不再成為聞家的負擔,您知道嗎?”
聞母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宋梨初:“阿梨,你可別是為了給那丫頭開脫,故意說這些來騙我老婆子的吧!”
宋梨初笑道:“我騙您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純屬是不想讓您一直被矇在鼓裡,淼淼就是不想讓您心裡有負擔,所以從來沒跟你說過心裡話。”
見聞母有了幾分動搖之心,宋梨初趕緊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我們不在的這些天,有些長舌婦就喜歡在背後嚼舌根,說家裡出的那些亂子,全是因為淼淼一直賴在聞家沒有嫁出去,導致聞家逐漸落魄之類的,還說什麼她一直不嫁人,以後肯定會影響整個聞家的運勢……”
“放屁,這是哪個臭婆娘說的,我現在就去抽她幾個大耳瓜子去!”
氣急了地聞母,頭一次張嘴罵髒話,可見是真的被氣得不輕。
宋梨初連忙拉住聞母的手:“您別急,我知道您生氣,可您想過沒有,聽到這些話的淼淼當時心裡會有多傷心,她明明什麼都沒做,最後卻因為自己沒嫁人,然後被人說影響了家裡的人,您就說,換做您,您會不會多想,會不會想要儘快把自己嫁出去,讓家裡人再也不會因為自己而帶來黴運?”
聞母張了張嘴,想反駁,卻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承受了如此痛苦的心裡,她不僅沒有發現,反而還因為她一直企圖離開自己,隨隨便便要跟個男人走,而氣到想要斷絕母女關係。
想到這兒,聞母忽然覺得那個最該死的人其實應該是自己。
宋梨初像是從聞母臉上的表情猜到了她的想法,便順勢拍了拍拉著她的手。
“您也別自責,這件事您也不知道,我之所以說出來,就是不想讓您一直在誤會淼淼,她真的是個好孩子,並不完全是因為迷失了心智,想要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她是一心為了聞家的每個人好,才會這麼做的。”
好不容易停止了哭聲的聞母,此刻哭得更兇了,但比起上一次,宋梨初卻覺得她的第二場哭聲就像是解藥,讓她逐漸放鬆下來,不在像之前那樣神經緊繃,彷彿要將自己困在一個暗無天日的黑房子裡一樣。
心結被開啟,待會兒她再出門去面對女兒聞淼淼,應該不會再有那種強烈的背叛感。
只是母女雙方想要重歸於好,肯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倆人都是個倔強的性子,必須得用她們自己的方式去緩和。
這件事宋梨初就真的不打算在摻和了,總要留點屬於她們母女的空間。
聞清野為了給母女倆緩和的機會,特意給她倆在醫院附近訂了一間招待所住下。
聞母起初不肯,說自己要留下來照顧兒媳婦,聞清野卻將她強行按在了招待所的床榻上。
“行了媽,您能不能給我個照顧梨初的機會,除了這事兒我到現在都還在自責,你要不讓我為她做點什麼,我可能會一輩子良心不安,而且也怕她會怪我一輩子。”
聞母一聽這話,立馬就鬆了口,沒再執著。
畢竟他們夫妻倆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自己不去也就不去吧,只要他們知會一聲,想要她過去幫忙,她立馬就能過去。
“行,那晚上就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照顧她本來就是我的責任,您這些年替我履行了那麼多事,現在總該輪到我自己了。”
聞母看著兒子,忽然就覺得這孩子真的長大了,像他父親一樣,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丈夫的責任。
想通這一點的她,心裡別提多欣慰。
目送兒子離開後,聞母轉頭看到房間裡,垂頭喪氣的女兒,大概是大家長心裡作祟,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給女兒道歉,只是衝著她輕聲說了句。
“還杵那兒做什麼,還不洗澡?”
說著聞母就從包袱裡給她取了套衣服,扔到她手裡。
聞淼淼詫異的盯著手裡的衣服,她怎麼也沒想到,對自己失望透頂的母親那麼著急出門,竟然還會記得給自己帶身換洗的衣服,那一刻,她才知道,母親對自己到底有多愛。
眼淚剛想流出來,就被聞母打斷:“行了,趕緊進去洗,洗完睡覺,明天還得早起去跟你哥換班,你嫂子因為這件事小產元氣大傷,咱們必須得好好給她補補,可千萬不能落下月子病。”
聽說要去照顧宋梨初,聞淼淼趕緊又把眼淚給忍了回去,忙不迭點頭:“好好好,我這就去洗,這就去洗!”
聞母看著聞淼淼進去的背影,長嘆一聲,人坐在床頭,望著天上的明月出神。
聞清野從招待所回去後,宋梨初第一時間就問他,聞淼淼和聞母現在相處的情況。
拉了把椅子坐到她邊上的聞清野,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她,看得她心虛又尷尬。
可明明她啥也沒做啊,也不知道在心虛個什麼勁兒?
想來想去沒想明白的宋梨初,剛準備跟他挑明就聽見聞清野開口道:“你以前是不是學過心理學?”
“啊?為什麼這麼問?”
“不然為什麼剛才我媽還一副要吃了淼淼的樣子,結果從你房間裡出來後,對她的態度明顯大轉變,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我看的出來,她心裡已經沒有那麼埋怨她了!”
“那還不好嗎?”
聞清野垂著眼皮,身子往靠背椅上一仰,嘴角微勾:“你對我媽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啊,我就說了些事實而已。”
“就這樣?”
“對呀,不然呢?無非就是我可能說的過程中稍微那麼誇大其詞了一點點吧,僅此而已!”
聞清野迅速從她話語中捕捉到那個“一點點”怕是不止一點點吧,不然以他媽的性格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輕信,她可不是聞淼淼,那麼容易欺騙。
她腦子有多清醒,有時候聞清野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