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動物房間,那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那些動物因為藥物的作用,很多都跟瘋了一樣,無差別攻擊。

她如果真的被扔進去,必定九死一生。

為了保住自己的命,王紅梅在被拉出去的那一刻,大聲喊道:“我說,我說……我說……”

“拉她過來!”

文哥發話,幾個手下迅速又將嚇丟了魂的王紅梅重新拉了回去。

許永昌站在文哥身邊,諷刺道:“早這樣不就好了,非得文哥發火才肯說實話。”

跪在地上的王紅梅,難掩悽慘的情緒,身體依舊在不停的顫抖著,面對許永昌的諷刺,她早已不在乎。

只要能保住這條命,現在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可,現在他們要的答案,她根本就給不出來,想要活命,就只能編。

編一個讓他們不會懷疑的回答。

只是,她要怎麼編,從何去編,畢竟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黎初的下落啊!

自己如果隨便說出一個地方,他們肯定下一秒就會派人過去尋找,一旦沒找到,她必死無疑,可能比扔進動物實驗室更慘。

王紅梅含淚抬起頭,望著坐在椅子上的文哥,求饒的意味十分明顯。

眼見外頭即將天亮,許永昌的耐心已經達到了頂峰,再找不到黎初,一旦鍾奇他追究起來,將黎初失蹤的事件報上去,他們就死定了。

“說話,少在這裡裝可憐,天馬上就要亮了,你要是在不開口,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許永昌當著文哥的面逼問她,本以為自己的淚水能多少有點成效,畢竟自己跟了他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她沒能等來文哥的憐香惜玉,反而等來文哥老婆的一巴掌。

文哥老婆氣沖沖的衝進來,抬手就給了王紅梅一耳光。

見她怒氣衝衝,腳上還穿著拖鞋,衣服一看也是臨時隨便順手抓來披在身上的樣子,就知道,王紅梅又勾引文哥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文哥夫人在外人看來屬於溫柔賢惠那一型別的,很少跟他紅臉,唯一一次,就是因為王紅梅。

本以為文哥能浪子回頭,結果沒想到的是,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他用來欺騙她的手段。

文哥老婆張琳死死盯著跪在地上,被她一巴掌打懵了的王紅梅。

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好你個賤人,當初放你一馬,以為你會就此收手,離開我丈夫,沒想到你竟然狗改不了吃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牆倒眾人推的王紅梅,知道自己眼下已經沒了文哥這個靠山,識時務者為俊傑才是真正的出路,張琳或許是唯一能救她一命的人。

她哭著一把推開旁邊的人,然後衝上去抱住了張琳的腿:“我錯了夫人,這都不是我本意,是文哥……是文哥他強迫我的,我早就說過想要離開,是他逼迫我留下的。”

文哥怎麼也沒想到王紅梅會當著自己夫人的面倒打一耙,原本心中對她僅存的一絲憐憫徹底蕩然無存。

他瞬間從椅子上站起,怒視王紅梅:“你個賤人,亂了公司不說,還敢挑撥離間……”

“我沒有,當初明明就是你非要我留下,說只要我安分守己,那幾個月儘量不和你接觸,那樣夫人就不會在懷疑你我之間的事情,等到夫人不再懷疑,你再來私下找我,這些都是你曾經親口說的。”

王紅梅半真半假的將當初他們說好的事情抖了出來。

張琳聽得渾身顫抖,雙唇緊閉,目光如刀,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彷彿下一秒就能將整個屋子裡的人全都燒死。

哪怕是能說會道的許永昌,在這個時候都安靜的像個小鵪鶉。

他深知,張琳的厲害和手段,儘管她對外的形象都是溫柔賢惠的賢妻形象。

可只有他和文哥心裡清楚,張琳抖狠起來,那真的可能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存在。

文哥見媳婦兒張琳動怒起來,心裡也是咯噔一下,上前直接一腳將王紅梅踹翻,隨後向張琳解釋道:“夫人,你別聽這個賤人胡說八道,是她這些日子一直纏著我,我不過是酒後被她引誘才踏錯一步,為此,我已經打算將她開除,永不錄用,但沒想到這賤人竟然賊心不死,竟然大肆傳播我和她睡了一晚的事,想要藉此逼宮,讓我承認她的地位,但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夫人,你我夫妻一體這些年,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

張琳衝著文哥冷笑一聲:“是啊,你我夫妻這麼多年,我是該清楚你的為人,可你在我面前的為人,就真的是你真正的那一面嗎?”

她是不信的。

原本,她是高高興興帶著一雙兒女回家探親,按照計劃,十天半個月,她是不可能回來的。

可剛到家沒多久,她就總覺得有事發生,擔心文哥的安危。

三番兩次找人打電話詢問情況,結果他們都支支吾吾不說實話,說文哥很好,沒事兒,讓她別擔心。

她心有不安,最後選擇將一雙兒女放在孃家,由親爹親媽照顧,自己獨自一人回來。

剛下車,她就聽說文哥住院的訊息,嚇得她差點三魂丟了七魄,急匆匆讓司機開車去醫院探望。

來到醫院,醫院卻說文哥剛剛有緊急要事選擇了出院。

一路上,她都在擔心他的安危,害怕是公司出了什麼大事,讓他如此緊張。

結果,她急匆匆來到公司,就聽到旁邊工人議論紛紛。

說王紅梅不止和文哥睡了,還勾引了不少廠裡的男人,都快成廠裡的公共物件了。

而且文哥到現在還不肯讓她離開,只是將她軟禁起來,看樣子是打算讓她知錯之後繼續圈養,沒打算真的放走。

畢竟這些年,王紅梅就是因為有文哥當作後盾,一直在藥企裡面作威作福,沒人敢惹。

其實大家內心都已經將她當做第二個老闆娘看待。

聽到這些話,張琳頓時猶如五雷轟頂,根本不敢相信他們所說的這些話。

可,當她回想起當初文哥對自己的保證,如今想來,就像是對她扇的一記耳光,疼得她眼淚直流。

她掏心掏肺,甚至讓孃家父親大力幫扶他的事業,不然他怎麼可能會有今天的成就。

當初第一次聽說他和王紅梅搞在一起時,她就想和他鬧掰,是他跪下來求自己,再三保證一定不會再犯,並且一定會處理了這個王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