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立松來說,今天的意外一件接一件。

對小日本為什麼侵略中國,他覺得不是現在要關心的事,自己需要關心的是天亮後要替陳榮給風山送藥的事。

這還得跟陳天福問問,自己該怎麼做。

怎麼現在三更半夜了,陳天福突然要處理一件私事?

什麼私事?

他突然笑了。

因為自己吃了一碗麵,再喝了一些茶,發現有了尿意。

心道:“陳天福說的私事,是指放水的事嗎?”

陳立松見陳天福已站起了身,也站了起來,說道:“我也得去一趟廁所了。”

“你跟我來。”

林三才茶水也喝了不少,也跟著站起來:“我也要一起去!”

“嗯。二位既然要跟來,我且跟二位說說。一會我處理私事時,不論二位聽到什麼,看到什麼,千萬別管,因為那是我的家事!”

林三才問:“您的私事,不是上廁所?”

陳天福的語氣突然轉冷,似乎有點不高興:“二位要上廁所,我陳天福也得上嗎?”

“不不不,您忙,您忙您的私事,我們上我倆的廁所。”

陳天福帶著陳立松與林三才出了南書房,進了內院給他倆指了廁所的方向,直朝他的臥室而去。

陳立松在進廁所時發現:陳豹不知什麼時候,如鬼魅一樣出現在陳天福身邊。

等他們上完廁所出來時,聽到一陣動靜,響聲挺大。

此時的天井中,燈火通明,冒出來的護院還不少,包括陳豹在內至少六個。

天井中央,護院圍著一對男女,卻是黃月琴與黃建宏。

黃月琴正穿著睡衣坐在地上,見到陳天福正冷冷地看著她,驚恐萬分。

她假裝鎮定問道:“陳天福,你想幹啥?”

“我現在真想把你宰了。”

黃建宏明顯還在迷糊之中,揉著雙眼道:“我說姐夫,你看這都幾點了啊?你不睡,我得睡啊!”

陳天福不理黃建宏,卻問黃月琴道:“今天是你帶著外人從地道走?”

“陳天福,我是去救你好不好?!”

“救我?”

“不是去救你,我難道還去投胎啊?”

陳天福從陳豹手中接過一支槍,對準了黃月琴:“你想投胎,現在就可以讓你投胎去。”

陳立松與林三才感覺陳天福就要開槍,趕緊撲了過去。

林三才抓著陳天福握槍的手道:“有事好好說,你倆還是夫妻啊。”

陳豹迅速向林三才靠近過來,他的另一支槍頂在林三才的後腰,冷冷地說道:“滾開!這是陳府的私事!”

陳立松立即擠開他倆,說道:“別衝動,別衝動!”

被陳豹的槍頂了一下,又被陳立松一擠,林三才的手已經從陳天福手上抽離。

林三才與陳立松的干擾,似乎不對陳天福造成影響。

陳天福依舊冷冷地對黃月琴說道:“但是你想現在就投胎,我還不樂意!殺你?哼!”

陳立松發現,陳天福現在的神情,與剛才在南書房時絕然不同,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你到底想幹嘛?折磨我?”

“你說對了,我就喜歡折磨你!”

陳天福朝黃月琴身上就是一腳,雖然並不是要害之處,那踢中的聲音,整個院子都能聽到。

林三才喝道:“陳天福!那是你太太,她真是一心想去救你!還拉我一起去的!”

“去救我?她想破壞我娶姨太太才是真的吧?”

陳立松聽得陳天福說的這句話,他在黃建宏找他時早就想通了,而且自己也不想陳天福就這麼娶了林青荷。

黃月琴算是豁出去了:“是,我是不想你娶姨太太,可是又怎麼樣?”

“好,承認了就好。好了,你回房睡吧!”

“陳天福!你變態!”

“行了!我把你折磨也折磨了,看在你主動承認的份上,也看在你確實是想救我的份上,現在都半夜了,還害一個親戚也睡不了覺,我就暫且饒了你。你回房睡吧。”

陳天福一邊說,一邊走到黃建宏身邊,在他的臉上拍了拍,還摸了摸。

黃建宏在黃月琴被踢了一腳時早已清醒,但見陳家的護院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雖然憤怒,卻驚恐得不敢吭聲。現在被陳天福又是拍又是摸,哭喪著臉問道:“姐夫你今天怎麼啦?”

“怎麼啦?沒怎麼。今天感覺很不爽吧。”

黃建宏立即陪笑道:“沒爽是因為今天沒娶上姨太太吧?男人三妻四妾理所應該,我明天替姐夫勸勸我姐。”

“不必,你也回房睡吧。”

黃月琴剛才睡到後半夜,突然被陳天福拖到天井中來,又當著眾護院的面,踢了一腳,現在聽她弟弟竟這麼說,不禁火上頭來,喝道:

“陳天福,你無恥!”

“哦?我哪裡無恥了?你且說說!”

“簡風才死不久,簡雲多大了?我沒替你生兒子嗎?難道簡雲不是兒子嗎?他都娶媳婦了,你已經是當公公的人了,還想再風流?今天我怕簡雲難堪,還打發他倆回鄭家寨你兒媳婦的孃家去,還不是為了給你留點顏面?”

陳天福冷冷地看著她說,也不打斷她的話。

林三才見陳天福踢了一腳之後,沒再折磨

黃月琴越說越激動:“你……你這二十多年,除了風流外,還做過什麼事?”

“想說什麼,繼續說!”

“你留學日本,學了一身本事回來?學了什麼本事?你的哪個同窗,不是在軍界當將軍,就是在ZHENG府當大GUAN,就連你說的在日本的時最看不起的田邊,現在你見到他,就像老鼠遇見貓一樣,畏畏縮縮,膽小如鼠!”

“繼續說!”

“陳天福!你變態!”

“行了!我把你折磨也折磨了,看在你主動承認的份上,也看在你確實是想救我的份上,現在都半夜了,還害一個親戚也睡不了覺,我就暫且饒了你。你回房睡吧。”

陳天福一邊說,一邊走到黃建宏身邊,在他的臉上拍了拍,還摸了摸。

黃建宏在黃月琴被踢了一腳時早已清醒,但見陳家的護院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雖然憤怒,卻驚恐得不敢吭聲。現在被陳天福又是拍又是摸,哭喪著臉問道:“姐夫你今天怎麼啦?”

“怎麼啦?沒怎麼。今天感覺很不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