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哥!”

“希希!”

“任大哥!”

“小笨蛋,怎麼還叫任大哥呢?”

“哥、哥哥~”

欒希一聲甜膩膩的‘哥哥’,叫的任科心花怒放,雙眼如狼似虎,盯著欒希看個不停。

他倆上演瑪麗蘇偶像劇,看得我渾身發麻,腳趾摳地。

欒希想跟我們一起去找耿承平和戈晚歌,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呢?

她是想在二人面前和任科秀恩愛,氣死前男友;還是決定留在沙漠以後,害怕沒有物資,準備去找林梓涵呢?

又或者二者都有。

若說欒希擔心耿承平和戈晚歌,那我肯定是不信的。

戈晚歌和耿承平正大光明的給欒希戴綠帽子,把她‘扔’在沙漠裡,沒出來找她,她不恨這兩個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擔心他們?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們四個人只能各懷鬼胎的一起出發了。

軍綠色的越野車‘烏突突’的向前方駛去,一望無際的沙漠由最初的壯觀變得乏善可陳。

王立清開著車,路過了一片綠洲,卻沒有停留;路過了戈壁灘,還沒有停留。

戈晚歌和季風都對此感到奇怪,卻也不敢詢問。

自從幾天前發生的事情以後,他們就不再敢直視王立清的眼睛。

但是,他們在面對張庚、白洛歆和耿承平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番嘴臉。

這個來旅遊的小隊,變得等級分明。

不是王立清規定的等級,沒有白紙黑字的寫著。

但這等級卻切切實實的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心裡。

那天,白洛歆嘴上說要對耿承平出手,實際上卻在王立清走過來的時候,惡狠狠地罵道:

“你大爺的!王立清!你是個卑鄙小人!是國家的蛀蟲!就是因為有你這種壞人做警察,才會讓社會變得越來越糟糕,才會讓人民群眾越發的不信任國家!

你是叛國賊!蟲豸!你該死!”

王立清蒼白的臉上抽搐起來。

張庚先是呆愣了一會兒,口中說著:“這瘋妮子是真的不要命了。”

但是很快,他也對著王立清破口大罵。

他罵人的風格可不是白洛歆這種文明的感覺,那可真是專挑著髒的、臭的說,還嘲笑王立清作為趙瑞的兒子,弒父行兇,以後就是個沒爹的孤兒。

總之是極盡嘲諷。

“找死!”

王立清的整張臉都拉了下來,他好似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盯著張庚和白洛歆。

季風為表忠心,衝上去就給了張庚一巴掌,把他打的牙齒鬆動,臉頰腫起,一側的眼睛腫成了核桃。

季風左右開弓,把張庚打的“嘶嘶”直叫。

王立清制止了季風,慢悠悠的走到張庚和白洛歆身邊,伸出手摸著白洛歆漂亮的小腿。

“這條羊腿好啊,沒有羊毛,吃起來不扎嘴。”

白洛歆打了個寒戰,依舊咬著牙,瞪著王立清。

王立清忽然笑了起來。

他湊到白洛歆耳邊說道:“放心吧,暫時不會殺你的。我還得留著你招待朋友……”

彼時,白洛歆和張庚還不明白所謂的招待朋友是什麼意思。

直到王立清將越野車瘋了一樣的向前開去。

季風嚇得滿頭大汗:“王哥!前面是死路!”

戈晚歌驚恐不已:“王哥,是岩石!別往前開了!”

廣袤無垠的沙漠里居然有一片山地,這件事本身就透著邪性。

然而,因為王立清的動作,現在沒有人對此提出疑義,他們正在不停的勸導王立清,生怕他腦子不正常,車毀人亡。

王立清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

季風打了個哆嗦,大腦一片空白。

王立清看他的時候,與其說在看一個廢物,不如說在看食物。

戈晚歌不停的發出尖叫,反倒是被綁在車頂的三個人安靜的有些嚇人。

眼看著越野車離岩石越來越近,季風想象中車毀人亡的情形卻沒有發生。

他們進入了一片新的地方。

不遠處聳立著一道大鐵門,鐵門足有五六米高,三四米寬,鐵門的周圍用青磚砌成了高聳的圍牆,圍牆頂部還有木刺聳立。

木刺的頭部被磨的很尖,季風完全不懷疑,如果他想要翻牆,一定會被這些木刺串成糖葫蘆。

大鐵門的正上方掛著一塊黑色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白色的大字。

這是一種古老的的字型,季風不認識。

突然,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響起:“天人城!”

季風愣住了,他回過頭,卻發現從來不會說話的林梓涵張著嘴巴,滿臉天真。

戈晚歌一把將林梓涵抱在懷裡,高興地直流眼淚:“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天師不會騙我,梓涵會說話了!”

林梓涵的開口似乎激發了戈晚歌的母愛,戈晚歌緊緊地抱著林梓涵,雙手有些顫抖。

戈晚歌的肚子那麼大,像一個隨時都要爆炸的氣球,她現在九個月了。

王立清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眼睛中難得的出現一絲悲憫。

他的聲音冰冷:“別哭,別鬧,別問,別瞎看,我們到了。”

季風聞言,順著問道:“王哥,我們這是到哪裡了?”

“呵呵,”王立清摩挲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焦躁的說道:“剛才她不是說了嗎,天人城!”

鐵門緩緩開啟,王立清駕駛著越野車向裡面開去。

未知,正在開啟。

任科接連開車,開的有些無趣,因此,我替代了他的位置。

坐上駕駛位的時候,我一臉認真的看著前方,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車子像烏龜一樣,慢吞吞的前進。

任科從後排探出頭來:“趙瑞,這大沙漠的,一望無際,又沒人跟你搶車道,沒必要開的這麼慢吧?”

他說著便懷疑的看向我:“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

我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的說道:“任科,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你不是要和欒希培養感情嗎,開的太快了,一會兒就找到耿承平了……”

任科眼睛一亮,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你不會開車,在這兒假裝說會。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任科說完就回了後排,我剛鬆了口氣,就聽坐在副駕駛的幹尺‘噗嗤’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