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莉雅,

切嗣綺禮繼續平手,大帝輸了一場。

15:48:55

據傳,太極拳和八極拳均由武當道人張三丰所創,但風格迥然不同,“內有太極安天下,外有八極定乾坤”形象地說明了它們的側重點的不同之處,另外還有更加形象的“太極十年不出門,八極一年打死人”。

言峰綺禮練拳有沒有一年,衛宮切嗣並不清楚,畢竟對方是個能夠迅速掌握任何知識的天才,但如果被那輕描淡寫就摧毀掉他當做障礙物的巨樹的拳頭和踢擊命中,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平時對付那些魔術師的時候,如果對方有擅長近戰的保鏢,切嗣就一定會選擇狙擊的方式,因為在槍械盛行的現代,敢於赤手空拳或者用冷兵器對敵的,一定有足夠的自信抵禦槍械使用者的攻擊甚至反殺。

而且更糟糕的是――

轟隆!

言峰綺禮一拳擊中了切嗣面前的大樹,將它從正中打斷成兩截,而加速狀態的切嗣只好臨時變向以免自己直接撞進敵人的攻擊範圍。

更糟糕的是,這個神父已經找到了應對他“二倍速”的方法,無論是主動攻擊還是逃離,都會被他先一步阻攔,然而即使是消耗最少二倍的加速也對身體有著破壞力,不能無節制地連續使用,所幸這裡還算是原始森林,有著眾多足夠巨大的樹木作為掩體。

如果他能應付二倍速的話,不如試試三倍甚至五倍速?

――――

用“如虎添翼”來形容此時的言峰綺禮,可以說非常貼切,甚至完全符合其字面意思。

八極拳作為一種易於上手,難於精通的武術,比起“武術”,它更像是一種“武器”,根本原因在於它並不依靠自身的發力來攻擊,任何威力強大的招式,都需要猛力跺腳以從大地的反饋中獲取爆發力。

然而綺禮現在有了可以短暫滑翔的翅膀,“跺腳”這一類似武器上膛的動作可以在空中對那些大樹使用,而不需要以站立姿勢起手的攻擊也變得更加變幻莫測。

“轟!”在某棵樹上借力轉身後,綺禮揮拳摧毀了另一棵大樹,但原本的目標卻在空中急停改變了預定的軌跡。

對方擁有加速自身的能力,綺禮對此並沒有太大意外,以代行者身份行動時,擁有各種奇怪特殊能力的敵人層出不窮,使用槍械的也不在少數,只要找到應對的方法,他們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衛宮切嗣能夠在短時間內將自己的速度提升至原本的二倍,並可能仍有提升空間,但那種事毫無意義,如果他要攻擊,就只能開槍射擊,但他並不能加速那些因為軌跡固定而很容易對付的子彈,如果打算逃走,只要設身處地進行猜測就能知道他的目的地,接著只需要提前攻擊那個位置即可。

而且,自己是埋葬機關代行者,是聖盃戰爭的魔術師,而不是講究什麼公平戰鬥的武術表演家。

【固有時制御・三倍速】!【令咒・加速】!

轟!轟!砰!

兩人各自翻出一張底牌,並進行了一次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攻防互動,結果局勢沒有任何變化――除了周圍又多出幾棵倒伏的大樹之外。

照理說他們戰鬥的動靜足夠引起他人的注意,但因為值得注意的地方太多反而完全沒有必要了。

15:46:39

神威如海,神威如獄。

雖然只有三分之一的神血,但吉爾伽美什那揮手間降下萬千金色光雨的身影足以讓普通人頂禮膜拜――前提是他們要能夠看見。

而面對這股壓力的伊斯坎達爾則沒有那麼輕鬆,畢竟神威車輪是進攻用載具而非防禦。

“噗嗤!”“哞――!”

抵禦了近半小時狂風暴雨般的寶具轟炸,無論是武藝不算高深的伊斯坎達爾還是拉車的神牛都已經十分疲憊,護身雷電更是完全消失不見。

終於,在一個躲閃不及後,神威車輪前方的兩頭神牛被多枚寶具刺中而倒下,連帶著神威車輪整個傾翻,甚至將駕駛席上的Rider掀了下去。

“征服王,本王有沒有告訴過你,本王最討厭的東西是蛇,其次就是牛。”吉爾伽美什端坐在黃金飛舟上,完全無視正在墜落的伊斯坎達爾,投射出更多的寶具繼續攻擊神威車輪,直到令它炸成空中的一片四散而去的閃電。

“啊,那東西修起來可是很麻煩的。”Rider並沒有飛行的能力,正一邊墜落一邊對神威車輪毀滅的位置感嘆。

“那麼,你準備怎麼做?”兩人對戰的位置是高空,距離Rider自由落體到地面還有一點點時間,吉爾伽美什同步降低著輝舟高度:“如果你打算以一個‘王’的身份就這麼摔落塵埃,本王不介意讓你永遠無法落地。”

“哈,不必勞煩,我作為Rider可不會只有一個座駕。”伊斯坎達爾回答著,將手放進嘴裡打了一個呼哨。

唏律律――轟轟轟――

伴隨一陣如同沙塵暴般的轟鳴,有匹高大矯健的黑馬帶著陣陣黃沙出現在Rider身旁,它略抖了抖身上的沙塵,朝下方兜了半圈將伊斯坎達爾穩穩接住,在幾乎能看清下方柳洞寺中韋伯擔憂表情的高度上停了下來。

“謝啦,老夥計。”Rider拍了拍布西發拉斯的腦袋,又聳聳肩膀:“唔,看來固有結界裡的情況不大妙。”

唏唏――黑馬贊同般地打了個響鼻來做出回應。

“來,繼續,”吉爾伽美什重新在背後展開了成片的金色漣漪:“把你制裁之後本王還要去尋找躲起來的Saber,呵。”

“不行不行,那可是本王預定的將軍。”伊斯坎達爾舉起手上的短劍,雙腿一夾馬腹朝黃金輝舟衝了過去。

“那就讓本王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吧!”吉爾伽美什直接將已經成型的所有寶具投射了出去。

“沒用的沒用的!”撥開啟幾支寶具後,Rider已經騎著黑馬繞到了輝舟黃金王座的後方:“現在笨重的是你,攻守逆轉了!”

“這可真是糟透了,Rider同時失去兩個王牌,實在不行我們只能先行撤退並用令咒帶走Rider了,你怎麼想?”韋伯仍然在忙著抵禦遠坂時臣的進攻,由於發現其擁有強行抹除結界節點的能力,無論什麼節點一顆寶石砸過去就會廢掉,後半段與之較量的內容便從殺傷和限制的對抗轉為隱蔽和搜尋的對抗。

“【我有個強大的對人寶具】,”由於戰場轉移到了輝舟之上,全身銀色的露娜不必再警戒時不時掉下來的寶具,於是回答道:“【但它的啟動方法由Saber告知,無法確定是不是陷阱。】”

“對人……意思是強力的單體攻擊嗎?”韋伯思考了一下:“那就交給你判斷好了。”

15:44:27

“啊,小好你醒了?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

愛麗絲菲爾將偽裝成Caster的Assassin擊殺後,把昏迷的林好連同她的輪椅一起帶到了越野車車旁,而現在這個半身癱瘓的C國少女終於醒來了。

“嗯……我這是?”她迷茫地看著周圍:“我記得Rider剛剛殺到我們的家門口?”

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是昏迷狀態?愛麗絲菲爾擔心地摸摸她的發頂:“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嗎?”

“不記得……咦?好像記得一點。”林好歪著頭:“似乎Rider把我帶走後就一直關在柳洞寺,因為靈脈混亂的緣故無法被發現,而Caster剛剛才找過來把我帶走――Caster呢?”

她不是Caster,只是偽裝成Caster的Assassin而已,愛麗絲菲爾想著,但是不能就這麼直說吧。

“唔,應該又忙她自己的事去了。”沒有等到回答,林好微微低頭,額前碎髮遮住眼睛讓人看不清表情。

果然平時就算再不在意,被人擄走一段時間之後也想要見到她以安安心呢。

“機會。”副駕駛座上的Saber・Lily忽然開口說道,並抬手指向正在柳洞寺上方低空戰鬥的征服王和英雄王。

“嗯,他們互相之間的太近了,如果此刻有對城寶具的話,差不多可以同時消滅至少兩名Servant。”愛麗絲菲爾點頭贊同。

“不夠,”Saber・Lily走下車,舉起劍朝那個方向比了比,然後搖頭。

“是他們不夠近嗎?但我們無法繼續前進,這裡差不多就是防禦結界的邊緣了。”愛麗絲菲爾安撫地拍拍Lily的肩膀。

“如果想要讓Saber揮出這一劍,就必須讓Rider陷入更大的劣勢以求露娜幫忙,最好再把韋伯牽扯進去,這樣結界就無效了,而在外圍尋找入口和破解法陣的言峰綺禮及遠坂時臣也會跟進去……那這次攻擊成功的話豈不是直接勝利?”林好在一旁喃喃自語:“如果讓切嗣狙擊Rider的話……”

Saber・Lily看了看林好,緩緩點頭,似乎完全贊同她的判斷。

唔,被擄走一次之後成長了不少呢,都會根據情況進行謀劃了,愛麗絲菲爾欣慰地想著,不過這個計劃好像和她一直以來的風格有點不符?

另外就是Saber,【同調】之後雖然沒有多出一個其他版本的亞瑟王,但Alter武力全失,Lily變得沉默寡言,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