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嫌疑人被抓到,但卻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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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程被列為重點嫌疑人,一點都不冤枉。
俗話說,一朝君子一朝臣,半程是上一屆主任提拔重用的人,是上一任主任給半程提供了學習機會。
現在換了一任主任之後,新主任自然覺得還不如用自己人順手,所以,也是有意冷落、排擠、邊緣化劉半程。
半程明知這裡的門道,竟無處訴說苦悶,所以有的時候就開始有意無意就玩起失蹤,或者是上級要求落實的工作,主任直接交代給半程的直接上司宣傳股長,由宣傳股長安排給半程。
半程心裡有氣,有時故意拖延,或者敷衍。
結果主任安排給宣傳股長讓劉半程落實的工作,經常出現問題,就當眾批評宣傳股長,宣傳股長就把這股怨氣又傳遞到劉半程這邊。
後來,主任直接安排宣傳股長,要加強對劉半程的管理,偏巧,宣傳股長和新來的小夥又是同鄉。
所以一邊劉半程經常給他上眼藥,這邊會來事又能和他說家鄉話的小夥讓他工作之餘又能體會到鄉音,相比之下,一個讓人氣憤,一個讓人歡喜。
這放在誰身上,都會把天平傾向到新來的小夥身上,而且人家還是新聞的高材生,有你劉半程,多不了幾篇稿子,少了也不會影響到團隊年底拿先進。因為新來的小夥勤奮和用心,團裡的情況沒有幾天就熟悉了,所以上稿的數量日趨增多,而且來了不到半年,全區業務工作會議,主辦方點名到姓讓新來的小夥參加並代表北方兄弟單位作代表發言,第二天報紙上就刊登了會議情況,小夥子英俊的面孔刊發到報紙一版的顯眼位置,整體部隊都認識了這個不到半年的小夥子。
你說,一個崗位有這樣一個人才,誰還會在乎一個鬧情緒走下坡路的渣男。
可是,劉半程就是這個犟脾氣,你們不理我,我也就和你們見面,索性搬到團隊圖書室二樓一間空房間住,來一個無聲的對抗。
圖書室有一個小戰士負責,一至三樓三十個房間,就他們兩也不算寂寞。
宣傳股長雖然生劉半程的氣,但也有意無意到獨身宿舍去找劉半程。
有人說劉半程搬到圖書館去了。於是有一天上午十點鐘左右,宣傳股長特意來查崗,看劉半程是否在工作,在寫稿。
要是放在往常的話,這個時候劉半程應當在圖書室裡整理書籍或者寫稿子,而偏巧當天情緒格外低落,因為晚上加班兒思考了,就倒在床上想休息。
結果,在二樓看到那個小個子股長從前面樓棟向這邊走來,看到他進了樓棟,半程就有意地把房間門鎖上。並告訴小兵說自己不在。
沒想到,這個股長心很細,往圖書室走的時候,已經注意到門棟上面的二樓有人。
他問小兵,“劉幹事在嗎?”說話聲音很大,意思是說,如果你劉半程聽到的話,你應該禮貌地出來迎接你的上司。
可是小兵卻很自然地說,“劉幹事不在?出去了!”
“是嗎,他出去了,去哪了?”
一邊說著,一邊往二樓走。
小兵看股長上樓,緊忙大聲音地說,“報告股長,劉幹事去連隊了,如果有什麼事,等他回來,我轉告他,或者讓他到您辦公室去。”
小傢伙一邊說著,走在股長前面,一邊仰著脖子向上面傳遞聲音。
可是,股長絲毫沒有減慢腳步。
直接來到樓梯口對著的門,回頭問滿腦袋流汗的小傢伙。
“劉幹事住這個房間吧?”
“不是,啊,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是,是!”
劉半程就在裡面,在床上躺著呢,他就不信,小傢伙都說自己不在樓裡,他還能硬闖,還沒誰的了呢?
劉半程哪知道,門外跟在股長身後的小傢伙,小腿都在抖,因為圖書室也歸宣傳股管,他也是宣傳股的兵,是宣傳股最大的官,就在身前,剛才已經說了,劉幹事不在,如果股長真要硬開啟房間,劉幹事在裡面,可咋整啊?
欺騙首長,那在宣傳股就沒的混了,自己能到這樣輕閒的地,家裡不知道動用了多少關係,才有今天這個崗位。
他正想著呢,股長說,“開啟!”
說啥也都晚了。
結果門開啟了,劉半程正躺在床上。
正如小傢伙所判斷的一樣,這一下,可真的“壞菜了”。
第二天,小傢伙就打揹包下連隊去了。他到底叫什麼名字劉半程至今也不知道。自己一個放浪行為影響了那個小傢伙的生命軌跡。
小傢伙下連了,劉半程自己這件拿不到桌面的醜事,竟成宣傳股長的把柄,至於這件事有沒有跟主任說,劉半程不清楚。
反正“小辮子”牢牢地被宣傳股長抓在手裡。
為了確保訊息不擴散,那一階段宣傳股長安排什麼事情自己都不折不扣地落實。
如果不這樣做,一旦醜事報到主任那去,罪上加罪不說,正好給主任找到一個理由把自己開除隊伍。
儘管自己一再透過“表現”來減輕罪責,還從圖書室搬回了獨身宿舍,當初從獨身宿舍搬出來,就是不想早和晚看到在這個樓居住的宣傳股長。
但從現在各方面的感覺來看,主任和宣傳股長已經把自己當“作對”分子,消極分子,“壞分子”之類的,所以在這次偷盜事件發生後,主任第一時間聯想到劉半程,所以才破門而入。
可是當他們三個人看劉半程門沒有鎖,而且睡眼惺忪,很沉的樣子,以主任多年辦案經驗來看,是找錯了人。
儘管如此。
第二天凡是昨晚沒有參加集體看電影的人,全部到保衛股接受詢問。摁手掌印,詢問一天行蹤,按1小時時間計算,寫在哪,做什麼事,誰能證明等等。
整個團裡氣氛都特別緊張。
大家吃飯的時候都不敢大聲。
機關幹部飯堂在劉半程宿舍的斜對面兒。劉半程、幹部股小劉幹事,組織股幹事姜原,還有後勤助理張濤,總在一個桌。誰先誰就吃,到點了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菜。每個人在櫥櫃裡拿碗盛飯,坐下來吃,飯菜不夠可添,吃完就走,有人收拾桌面衛生。
劉半程這桌四個人中,只有張濤是城裡的孩子,聽他自己說,他父親還是海軍少將呢,別人一問,有那麼好的父親為啥不找個好地方,調回去多好。
遇到這種問話,他會輕鬆地說,“基層多好啊,能接受鍛鍊,還能交到好戰友。”
“嘿,你看人家的思想境界,出身不同,格局就不同。”
而且你看人家,穿衣服乾淨,頭髮整潔,隔幾天就理一次髮,還經常抹那個能使頭髮發亮的那種髮乳,看著就覺得新鮮!想想也正常,少將的兒子,穿衣服得體,理解。
不過這個張濤也很平易近人,他的胃口也很大,吃的時候也是狼吞虎嚥。
不過,半程和組織股的姜原都發現一個問題,這幾天這位公子哥吃飯來得都特別晚,來的晚,卻走的早,沒吃幾口就走。每頓至少仨饅頭的量,這幾天半個就得剩。
姜原還當面勸他,得多吃點,他勉強地笑了笑,
“減肥、減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