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烏已經順著洞口鑽進去。

裡面非常逼仄,不到半米見方,靠牆有一架腐朽的木梯直通向上,洞口下面則被土填上。

杜飛估計,應該有人想封死這裡,不但砌了牆,還準備填土。

但不知因為什麼,只填上了一半,就倉促封閉了。

這裡才是耗子精真正的老巢。

杜飛發現,在這洞裡,有一個用各種羽毛搭的窩,一眼能看出來的就有雞毛、鴨毛、鵝毛、鴿子毛……

估計平時耗子精就在這裡睡覺。

除此之外,邊上零零碎碎散落著不少東西,不僅有金戒指金耳環,還有不少元寶現大洋,還有好幾根方形長條的黑色金屬棒,也不知是啥東西?

“嘿嘿~果然有貨!”杜飛喜出望外,連忙仔細檢視這些東西。

金戒指就有四枚,耳環七支,頭釵兩根,還有一條半埋在土裡的金項鍊。

此外還有兩個玉扳指,一塊玉佩,各種年代樣式的現大洋得有好幾十塊。

而那六根黑色的長條金屬棒,等杜飛仔細一看,更是吃了一驚!

只見那上面清晰的鑄造著‘隆慶二年順天府京班銀錠一百兩’的字樣。

杜飛不知道隆慶二年具體是哪一年,但肯定是明朝皇帝,到現在少說三四百年。

六根明代的大銀磚,收割一波白光肯定妥妥的。

而且,這些大銀磚本身的價值,按照古代十六兩一斤,一兩大約37克多,一百兩是3700克,六根大銀磚加一起就是22200克。

現在的銀價,每克大約兩毛錢,相比黃金動輒五六塊錢一克的價格,銀價實在有些拉胯,但架不住它量大呀!

六根大銀磚如果賣出去,差不多有四千五百塊錢!

算到這裡,杜飛不由得嘴角上翹,嘿嘿傻笑起來。

小烏這貨還真是他的財神爺!

上回那座廢棄小院,就是因為小烏才發現了敵特隱匿的夾壁牆。

這次又是小烏,幹掉了耗子精,帶他找到這處巢穴。

如果把這些東西都拿回來,再加上杜飛原有的兩根大黃魚,八根小黃魚,還有一百多塊現大洋,如果換成現金,肯定超過一萬。

想一想,1965年的萬元戶,這是什麼概念!

首富肯定當不上,但絕對是真正的狗大戶。

杜飛收回視野,興奮的在屋裡直打轉,開始合計怎麼把那些東西弄回來。

“對了,先確認那個被堵死的出口位置在哪!”杜飛從興奮中冷靜下來,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他的心念一動,視野再次回到小烏那邊。

集中精神,命令小烏順著木梯向上爬。

接到命令,小烏歪著頭向上看了一眼,幾下就順著梯子爬上去。

這個直上直下的通道雖然狹窄,但對小烏卻足夠施展了。

爬到頂頭之後,出口果然被堵死了。

杜飛早就料到,沒有怎麼意外,然後讓小烏叫一聲。

“喵嗚~”

小烏的叫聲在通道中迴盪,透過牆壁傳出來。

李家人聽到,也只當是房頂有貓。

同時,杜飛收回視野,集中精神傾聽。

果然在隔壁的方向隱約傳來微弱的貓叫聲。

杜飛微微皺眉,儘量修正叫聲的來源方向,然後快速穿上棉衣推門出去。

這時各家基本都熄燈了,只有對面許大茂家還亮著,不知道那兩口子在幹啥?

杜飛看了一下,確定院裡沒人,快速向李家和聾老太兩家中間的過道走去。

由於去後罩房的小門被堵死,這個地方就成了死角,堆放著一些雜物。

除了偶爾有小孩玩躲貓貓跑到這裡,平時成年到月也沒人上這兒來。

杜飛順著遊廊走到李家耳房側邊,仔細打量起來。

很快就叫他發現了貓膩。

李家這間耳房,前後牆竟然不一邊長!

正面約有三米,後牆卻只有兩米五,差那半米都被砌到李家主房的後牆裡去了。

再被屋簷一遮,如果不是非常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杜飛靠近過去,又讓小烏叫了一聲。

果然,這一次聽得真真兒的,小烏就在牆壁裡頭!

但確定了位置,怎麼進去仍是一個問題。

總不能明目張膽把人家牆給砸了吧!

杜飛心中暗忖,那地下密室本來的入口,應該就在李家屋裡。

不知什麼原因,這座四合院原先的主人將其徹底封死了。

要不是無意間被那耗子精佔據了,不知道多少年才會被人發現。

確認後,杜飛施施然回家,同時命令小烏也繞道回來。

既然找到這個地方,也就不急在一時了。

不多久,渾身是土的小烏把尾巴翹得高高的,牛哄哄的翻牆回來。

卻不等它向杜飛邀功,就被收到空間內被白光一繞,快速清理一遍,才把它放出來。

“喵嗚~”

小烏不滿的叫了一聲。

杜飛笑道:“你還不滿意了,泥猴似的,還想回家?”

說著才開門,帶小烏一起進屋,關了客廳燈,直接回臥室。

躺在暖烘烘的火炕上,杜飛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抓著小烏的肚皮,福爾摩斯也看不下去了,腦子裡抑制不住開始想,怎樣才能把那些東西取出來。

想著想著也沒頭緒,眼看十點多鐘,索性關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杜飛還沒睡醒,就被外邊大呼小叫的動靜吵醒了。

揉著眼睛,撩開窗戶上的棉簾子,擦擦上霜的窗戶往外看。

正好看見二大爺家的劉光天從屋裡出來,撒丫子往前院跑。

中院和前院那邊亂哄哄的,看來動靜不小。

杜飛也來了興趣,看了看錶,七點多了,索性穿衣服洗臉,急急忙忙跟著去看熱鬧。

出了月亮門,剛走到中院,杜飛聽見人們議論紛紛,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原來三大爺腳踏車車軲轆丟了!

恰在這時,傻柱跟沒事人似的,假模假式從屋裡出來看熱鬧。

等到前院,還沒看見人,就聽三大媽在那哭天搶地:“哪個天殺的,偷了我們家腳踏車軲轆啊~”

三大爺臉色跟黑鍋底似的站在旁邊,眼鏡下的一雙小母狗眼陰測測的瞄著周圍的人,似乎想觀察出什麼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