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花瓣,從天而降,如同花雨灑落在地面。頂點更新最快

每一片花瓣落地,地面都會生長出一株豔麗的奇花,頃刻間,這一片地域,變成了花海。

紀梵心從天而降,落地張若塵身旁,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有著傾國傾城的仙顏,身上的氣質,與對面的天初仙子,可謂是不分伯仲。

若是,《九仙美人圖》上的兩位仙子,同時出現在洛水的訊息傳出去,必定引起震動,不知多少天才俊傑,將會蜂擁而來。

紀梵心的手掌心,拖著血祭聖爐。

很顯然,齊嘯天已經被她誅殺。

張若塵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擔心露出破綻,被天初仙子識破身份。

張若塵道:“我封印了齊生和熒惑的修為和精神力,他們居然都能逃走。這二人身上,必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得去將他們擒回來。”

“不用擔心,他們粘上了我的花粉,就算逃掉萬里之外,我也能夠將他們找出來。”紀梵心充滿自信,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在與自己齊名的天初仙子面前,紀梵心無形中,變得強勢了許多。

“乘坐龍輦去追,絕不能讓他們逃走。”

張若塵取出龍輦,放在地上。

齊生和熒惑都太瞭解張若塵,放他們離開,後患無窮。

紀梵心登上了金步龍輦,坐入進車中。緊接著,張若塵也進入龍輦,九條金色巨龍從輦中衝了出來,向天外飛去。

呆子望著遠去的金步龍輦,欽羨的道:“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天下誰能想到時空傳人張若塵,與百花仙子,竟然走到了一起?”

屠夫那張粗獷的臉上,掛著笑容:“兩人都天資絕頂,一個是曼陀羅花神的弟子,一個是月神的神使,若是一起悟道,一起歷練,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攜手一起成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天初仙子卻是沉默不語,直到金步龍輦行到天地盡頭的時候,才傳出一道音波,道:“兩位若是有時間,可到洛水深處九曲天星做客。”

金步龍輦中,張若塵和紀梵心,都聽到那道溫潤悅耳的聲音。

“你在躲她。”紀梵心道。

如此突兀的一句話,讓張若塵微微一驚,隨即又露出一道苦笑:“這你都能看出來!”

紀梵心道:“我能看出來,她也必定能夠看出來,千萬別小看女人的直覺。”

“是啊,她相當聰慧,想要瞞過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張若塵道。

“為什麼呢?”

張若塵輕輕一嘆:“此事很複雜,我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去面對。或許,她也是因為相同的原因,所以沒有揭穿我。”

紀梵心知道張若塵和天初仙子,必定是有一段非同尋常的過往,不想追問,只是說了一句:“只希望她不要誤會我和你的關係,免得鬧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我還不想平白無故樹敵。”

“她的追求者何其之多,有很多更好的選擇,怎麼可能因為我,與仙子交惡?”

張若塵笑著搖了搖頭,漸漸的,卻是變得沉默。

對啊!追求天初仙子的神子、天子,不在少數,其中好些都十分優秀,要天資有天資,要容貌有容貌,要品行有品行。

她會不會接受其中的某一位呢?

若是那樣,張若塵覺得他必定是會有些失落,畢竟男人都有佔有慾。

就是不知,天初仙子看著他和紀梵心一起離開,是不是也有一些失落?女人難道就沒有佔有慾?

……

…………

先前三首金蝠發出的音波,震傷了齊生和熒惑的聖魂,讓他們痛苦不堪。

不過,他們二人,皆不是尋常之輩,恢復過來後,立即展開血翼向遠處逃遁。

他們很清楚,無論是張若塵取勝,還是齊嘯天取勝,都不會放過他們。

逃。

只有逃,才能活下去。

不過,他們終究還是沒能逃脫,剛剛來到洛水之畔,便是看見張若塵的金步龍輦停在他們的前方,擋住了去路。

齊生的臉上,露出一道苦笑,心知今日必死無疑,道:“厲害,張若塵你贏了!齊生甘拜下風。”

張若塵從金步龍輦中走出,身形站得筆直,目光落在他們二人身上,道:“說吧!你們是如何,破開我的封印?”

齊生道:“很簡單,因為我們的氣海中,藏有一團神血。藉助神血的力量,就能衝破封印。”

張若塵點了點頭,道:“好吧,我沒有疑惑了,現在就給你們一個痛快。”

齊生和熒惑對視了一眼,眼中露出絕然的神色。

二人快速催動體內的聖氣,準備自爆聖源,與張若塵同歸於盡。

“且慢。”

驀地,洛水的水面,響起一道柔媚的聲音。

只見一隻紅木船艦,從白霧中航行出來,出現在了岸上眾人的眼前,漸漸靠岸。船艦上,有著一縷縷血霧在吞吐,宛如飄在空氣中的紗。

齊生和熒惑看到活命的希望,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紅木船艦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與他們同本同源,分明就是不死血族的強者駕臨。

“前輩,請救我們一命,我們是齊天部族的族人。”

齊生和熒惑同時拱手,向紅木船艦行禮。

“吱呀。”

船艙的大門開啟,兩道人影走了出來,站在大門的兩側。

其中一人穿著僧袍,手持一串骷髏頭念珠。

另一位,則是長著鱷魚頭顱,身穿黑色魔甲。

根據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聖威,可以判斷,二人都是九步聖王。

紀梵心似乎也是察覺到前來之人非同小可,走下金步龍輦,釋放出強大的精神力,身上展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威勢。

身穿僧袍的九步聖王,對張若塵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聖明太子殿下,我家主人邀你進去一敘。”

“別去,船中還有數道強橫的氣息,應該都是九步聖王境界。那位主人,恐怕是不死血族的大人物。”紀梵心向張若塵傳音。

“不用擔心,我去會一會她。”

張若塵縱身一躍,落到紅木船艦上,向船艙走去。

紀梵心的黛眉,輕輕一蹙,不能理解張若塵為何要去冒險?

不過,紀梵心知道張若塵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做事都是謀定而後動,因此沒有追上去繼續阻止他。

走入船艙,張若塵看見一個肌膚如同雪玉的女子,慵懶的躺在輦榻上面,臉上戴著冰雕面具,正是崑崙界攻打須彌道場那一戰,出現的那個宮裝女子。

正是這個宮裝女子,帶領八位九步聖王,牽制住商子,才給張若塵他們成功攻下須彌道場,創造了機會。

因此,此女是敵是友,還真不好判斷。

張若塵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到底是誰?”

“既然殿下想知道,妾身自當從命。”

那宮裝女子,緩緩揭開臉上的冰雕面具,露出一張魅惑萬千的容顏。

看到她的容貌,張若塵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意外,道:“是你,教主夫人?”

“難得殿下還記得妾身,當日在血神教,妾身不知殿下的身份,多有得罪,還請殿下見諒。”

宮裝女子緩緩的坐了起來,將冰雕面具放到桌案上面,眼眸似兩灣秋水,極其魅惑人心。

此女,正是血神教的教主夫人,亦是曾經血神教的幕後掌控者,邱怡池。

曾經在張若塵看來,邱怡池就是蓋世女魔頭一般的存在。特別是她和畫聖楚思遠那一戰,讓張若塵映象深刻。

楚思遠也是一個時代的頂尖人物,可是與她比起來,卻是遜色了太多。

當然,以張若塵今時今日的修為,自然是不再懼她,足以淡定從容應對。

“請殿下喝下這杯,往日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邱怡池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向張若塵遞過去,似在向他賠罪。

那酒,緋紅似火,帶有血腥味。

張若塵沒有去接,而是道:“教主夫人好厲害的手段,以六步聖王的境界,就能控制一大批九步聖王。當今天下,恐怕只有那傳說中的心魔,才能與你比肩。”

“沒錯,妾身就是心魔。”

邱怡池將酒杯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張若塵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但,得到證實,卻還是頗為吃驚。

不過轉念一想,當初邱怡池還是聖者境界的修為,就能將聖王境界的血神教主,當成一具傀儡,玩弄於鼓掌之間。

以她現在的修為,控制九步聖王,似乎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邱怡池淺淺一笑:“殿下聽說過心靈之道嗎?”

張若塵的眼睛猛的一縮,豁然站起身來,欲要後退。

他自然聽過心靈之道,傳說中,修煉此道的修士,可以看穿生靈的心,控制生靈的心。

邱怡池又道:“殿下聽說過**血術嗎?”

“看來以前,我是低估了夫人的實力。”張若塵警惕著道。

邱怡池道:“殿下不必那麼緊張,就算妾身修煉了心靈之道和**血術,也不敢用在殿下身上。”

張若塵道:“說吧,你見我,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有人要見你,希望你去一趟無盡深淵。”邱怡池收起笑容,肅然的道。

“無盡深淵……”

張若塵的腦海中轟然震動了一下,隱隱有所猜測,連忙繼續問道:“什麼人?誰?”

“去了,殿下自然會知道。”

張若塵心亂如麻,咬著牙齒,大喝道:“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去?”

邱怡池將一根金絲錦帶取出來,雙手遞到張若塵面前,道:“她說,殿下看見這根錦帶,就會明白一切。”

金絲錦帶上,繡著一個“塵”字。

上一世,明帝告訴張若塵,這根錦帶是他母親親手繡的,所以張若塵一直佩戴在身上。按理說,它應該還在上一世的屍身上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邱怡池的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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