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個時辰,就已經有人承受不住。

嗷嗷叫的讓開啟蓋子,他們服軟,再也不敢觸犯規則了。

趙平也沒拒絕,把求饒的釋放出來。

那些人身上髒兮兮的,還滿是汗水,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

累的虛脫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雙腿都忍不住打顫。

那人哆哆嗦嗦給趙平道歉,保證再也不犯錯了。

趙平點頭答應,但懲罰必須給夠。

這次才一個時辰,後面狀態恢復過來,繼續關,直到關滿十二個時辰。

把那人嚇的臉都白了。

好在堅持不住的時候能喊人爬上去,也算是一種鍛鍊。

那次一共關了八個人。

一個時辰出來四個,兩個時辰又出來三個。

餘下一個送飯的時候被拖了出來,什麼時候暈倒的不知道。

自此,小黑屋就成了鏢師們的噩夢。

再也沒有人敢輕易碰觸規則底線。

所以在聽到夏泉要把自己關小黑屋,高猛臉色變的相當驚恐。

及時道歉。

“無礙。”

高玉只是淡漠的擺擺手,並沒有跟高猛計較。

她曾因為這種事情向趙平尋求答案。

趙平給她說了一些話。

第一句,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怎麼說,你根本就管不到。

第二句,憑實力打臉。

當你的實力成長到足夠高的地步,那些流言蜚語也就不攻自破了。

就像溫啟,他是趙平的小舅子。

但並沒有人覺得他是因為這層關係才能走入核心層裡面。

而是憑藉自身的實力。

單憑戰鬥力,溫啟可是不輸夏泉的存在。

跟飛鷹軍的百夫長左志剛都能打個有來有回,很有希望成為飛鷹軍的正式成員。

這也是高玉努力訓練,想要變強的主要原因。

所以對高猛的編排,她只是在開始的時候有些許怒意,很快就平息了怒火。

衝著夏泉問道:“夏鏢頭,那些土匪的大當家都有什麼喜歡?我們可以根據他們的喜好來安排相應的物資。”

“至於說客這一邊,可以派我們女兵去。”

“女兵的心思多少是比男兵心思細膩一些,在談判的時候也會更加得心應手。”

“不行。”

夏泉立刻拒絕。

這二十個女兵都是柳夢茹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

這次跟著他,不過是見見血腥。

真折掉,就算柳夢茹嘴上不說,心中也會埋怨他。

即便是土匪剿滅不掉,夏泉也絕不會讓女兵出現嚴重的傷亡。

那些土匪頭目,往往都比較好色。

高玉長的就不賴。

加上這段時間刻苦鍛鍊,身上的線條很是鮮明,很多姿勢都能擺,是那些土匪的最愛。

“咱們先看看還有其他的辦法沒有?”

“若是沒有的話,再考慮離間計的事情。”

高玉癟癟嘴,沒再說話。

這是男兵對女兵的偏見,她沒法改變什麼。

更何況先前剿匪,見到血腥的場面,大部分女兵都吐的暈頭轉向。

真派出去當說客,誰說誰還真不好說。

“還能有什麼辦法?”

高猛甕聲甕氣道:“我覺得用反間計挺好的。”

“不能派女兵,那就派男兵唄。”

“我可以去。”

“你去幹什麼?”

夏泉沒好氣道:“被人家當肥豬宰了吃嗎?”

“我……”

高猛無語道:“那你說咋辦?”

“總不能就這麼等著吧?”

“我先提幾點。”

夏泉沉吟一下道:“首先,離間計暫且不考慮。”

“畢竟咱們的人手都是鏢師,而鏢師都是從老百姓當中選拔出來的,暫時還沒有能充當說客的人。”

“其次,能不能想辦法把土匪引下山?”

“他們若不是全部下山,咱們就能逐個擊破;若是全部下山,咱們就趁虛而入,直搗黃龍。”

“最後,實在找不到辦法,就等。”

“九家土匪聚合在一起,貌合心不合,遲早有生變的一天。”

“咱們只要密切關注著就好,等他們內亂,咱們再出手,也能最大可能的減少傷亡。”

“夏鏢頭,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到一個計策。”

高玉挑了一下好看的眉頭道:“直接長驅直入攻上沂水寨,然後佯裝失敗,潰逃。”

“半路埋伏,一舉而殲。”

“這計策我也想過。”

夏泉搖搖頭,“可傷亡會很重。”

“而且我們的人都是鏢師,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場,佯裝戰敗,說是簡單,做到有序撤退卻很難。”

“一旦在撤退的時候出現亂子,不等到達埋伏地點,就可能被土匪全殲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該怎樣?”

高猛有些不耐煩了,“難道我們剿匪就到此為止了嗎?”

“先生可是說過,讓我剿滅東海郡的土匪之後,再向著臨邊擴散。”

“我還想北上,去平兗郡剿匪呢。”

“你是一個老兵,怎麼還那麼急躁?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種性子?”

夏泉瞪了他一眼,沉聲道:“剿匪也是戰爭,戰爭就不可急躁,要穩紮穩打,如此才能避免過重的傷亡。”

“眼下鏢師可都是西坪村和夏村等地方的老百姓,是先生的班底成員,死了多心疼人。”

高猛被數落的耷拉著腦袋不再吱聲。

此次會議也到此結束。

總結為等。

等沂水寨九波土匪出現內亂。

他們在商討計策,土匪同樣也在商討。

九家土匪匯聚沂水寨,人手達到一千二百人,可以說是如日中天。

一個個都嗷嗷叫的要主動出擊,砍了夏泉的腦袋。

但也有例外。

比如幾家土匪的師爺。

當然,不是每一家土匪都有師爺的。

師爺號稱幕僚,非文人不可擔任,而且還要足智多謀。

九家土匪,能有師爺的也不過三家。

三人都阻攔,證明主動出擊勝算不大。

他們討論出來的結果,同樣是等。

等夏泉出手,看出對方的路數,以不變應萬變。

如此過了五天,趙平回到了東海郡。

他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轉道去了郡守府,面見彭越。

自己幫助東海郡剿匪,作為郡守的彭越應該放點血出來,比如賞給他幾處宅院之類的。

至少讓西坪村的產業能夠入駐郡城。

西坪村紡織廠已經開工,該把布匹售賣出去了。

“趙先生,你怎麼來了?”

彭越聽到下人彙報,急忙出門迎接,“真的是太好了,我正在想辦法聯絡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就來了,咱們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

趙平滿頭黑線。

老子一個大男人跟你個糟老頭子心有靈犀?

要不要再噁心一點?

趙平開門見山的問道:“彭郡守,你找下官所為何事?”

“剿匪。”

彭越說:“夏泉剿匪碰到了難題。”

“哦?”

趙平故作疑惑道:“什麼難題?”

有撲克團隊在,不但夏泉這邊剿匪情況趙平一清二楚,就連齊亮那邊的訊息他也知道。

就是齊亮往臨海縣去,距離州府比較遠,訊息傳遞的有點慢而已。

彭越說:“夏泉剿匪太過順利,連著剿滅了三個縣城的八家土匪,其餘土匪聞風而動,現在聯合在一起,夏泉所帶人手太少,剿滅不掉了。”

“趙先生,你能不能給出出主意,把餘下的土匪全部給剿滅掉啊?”

“能有什麼主意?”

趙平沒好氣道:“我們西坪村的鏢局一共才六百人,而土匪數家聯合在一起,人數甚至是鏢師的兩倍之多。”

“面對這種情況,再好的計策也無用。”

“那怎麼辦?”

彭越犯難了,“剿匪任務可是陛下親自下達的命令,剿滅不完,我這個郡守恐怕坐到老死也不一定能挪窩了。”

“其實也好辦。”

趙平說。

“好辦?”

彭越臉色一喜,上前抓住了趙平的手,激動道:“我就知道,趙先生肯定有辦法。”

“趕快說說,究竟是什麼辦法?”

“調兵。”

趙平道:“如今土匪人數太多,單靠鏢師肯定不行。”

“必須要出動郡守的將士們了。”

“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咱們東海郡有守軍五千人,即便沒有編滿,也能籌集出來三千士兵吧?”

“如今土匪兵合一處,全部龜縮在沂水寨,咱們只需要派兵圍困,不出一個月,土匪必定不攻自破。”

“這……”

彭越喜悅的臉色收斂,又恢復起愁容。

出兵就要糧草。

三千士兵,一個月的糧草,東海郡真出不起。

“缺糧草呢?”

趙平似乎知道彭越的困境,笑著問,“咱們可以談談條件?”

“我能出士兵的糧草,但相應的,你也要給我一些補償,不能讓我白白出糧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