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看她的眼神這會愈發炙熱,齊源往前坐了坐,擋住了他的視線。

徐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男人間的直覺很準,齊源對他有敵意。

他退了退,坐了回去,閒適的翹了個二郎腿。

“確實挺吵的,但是植物吧,也不是跟人一樣說話,類似於一種訊號,只要我不釋放精神力就聽不到。”

“你是雙異能?”

陸安安好奇的把頭從齊源背後露出來問道,她是第一次聽說基地有人有雙異能的,完全沒察覺他和齊源之間的眼神交鋒。

“雙異能?你是說同時擁有兩個異能,不對,目前沒有聽說有雙異能的人……”

徐白眉頭皺了一下,但是他很快意識到陸安安他們可能不瞭解異能的特點,解釋道。

“不是雙異能,所有的異能者都需要精神力來配合釋放異能,你們升四級應該感覺很明顯,所以說精神力實際上是存在於每個人身上的,但是會不會釋放,以及如何釋放精神力,就決定了這個人是不是精神系異能。”

徐白搖了搖頭,有點可惜。

“可惜,我不是,我的精神力控制也是由木系異能決定的,我只能感知到植物給我的訊號,無師自通的能接受他們的語言,其他人的精神力我一概察覺不到,顧博也曾經像我描述過他的精神力裡看到的世界,但是我看不到……”

陸安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收起了在徐白身上打轉的精神力,原來是特殊頻率的精神力,難怪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在那亂動。

那看來,自己的空間還真有點特殊,竟然讓她產生的第二異能。

“那和植物溝通能提高產能嗎?比如它缺水了,它缺肥了?照著做就行?”

聽到陸安安的問題,徐白尷尬的輕咳一聲,捂了捂臉,老吳無奈的看了眼徐白。

“他那異能就是個雞肋,我們實驗室全電子監控、資料測算,植物需要什麼,我們比它們自己更清楚,他的異能就只能拿來消遣一下,聽聽八卦了!”

“誒,也不是,這次蟲災來襲,我是不是提前告訴你了,你非不信我,害的差點被蟲子咬,我作為一個危險預報員也是可以的嘛。”

“什麼垃圾預報員,就十秒鐘的功夫,蟲子就氾濫了,嚇死老子了。”

徐白訕笑一聲。

“那來的太快了,也不能全怪我,陸小姐,你覺得我這個異能怎麼樣?”

陸安安撐著下巴想了想。

“我覺得挺有用的,以前就有很多人喜歡對著大樹許願,拿來偷聽八卦還不如偷聽機密呢,如果分析出來還是挺有價值得。”

“別提了,咱樓裡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他天天跟植物對話,凡是心思細一點的,一盆植物都不留,特別是他們那種研究所,之前有的,全撤的。”

那他們對杜勇軍的訊息其實也過時了,這個人看著不像輕易會放棄的樣子。

“那杜院長沒有要研究你嗎?”

“他不敢,老吳雖然看著不靠譜,在基地還是有點話語權的。”

徐白此話迎來老吳一個暴扣。

“叫老師,沒大沒小!小姑娘,你要來農科院,我保你沒事!”

陸安安笑了笑,沒有接話。

“那姓杜的進行什麼實驗?殺人?解剖?”

齊源皺著眉,聽他們對杜勇軍的厭惡比起他對基地的貢獻來說,貌似更深一點。

老吳湊過來從盤子裡拿了個果子,才冷冷的開口。

“那人啊,說是研究異能,被他抓緊實驗室的沒有一個不瘋的,殺人還算好的,重點是折磨人,徐白曾經被抓去過一個晚上……”

徐白帶笑的臉立刻沉了下來,隨機又恢復正常。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抽我的血,測我的腦電波,放點異能,還給我放音樂聽,隔壁關了只喪屍陪練,吳老師再來遲點,我大概也會瘋,就這樣……”

徐白說的輕鬆,但從他的描述來看,估摸著是折磨了他一晚上的。

“為什麼要這樣?他不是研究異能嗎?”

“因為異能這東西太抽象了,他要具體的資料,人在極限情況下能做到什麼樣子的資料,他說對抗喪屍每一次都是拿生命在試探,不容許有任何誤差,我覺得挺有道理的,誰知道他鬼話連篇?”

“他就是想複製一群異能者出來,拿我們的血肉資料去造新的人類,聽說已經有新的進展了,起碼異能武器是有了,還不知道威力如何。”

吳老師擺擺手,表示並不想再多聊這個人。

“總之你自己注意安全,儘量不要單獨出門,出門一定要帶好月影石,你的異能特殊,他不會放過你的。”

陸安安從空間裡又取了一盒草莓出來,紅彤彤,粉嫩嫩的,兩人眼睛都直了。

“最後一個問題,他以前任職於陽城的科研所嗎?”

老吳伸出去拿草莓的手一頓,又飛快的拿了兩顆草莓。

“不清楚,這個真不清楚,我是c市農業局的專家顧問,跟著喻家一路過來的,這個人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在基地了。”

“你們問這個做什麼?陽城的科研所很特殊嗎?”

陸安安笑著將草莓盤收了回來,徐白可惜的拍了一下手。

“沒什麼,我們發現陽城的喪屍病毒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樣,喪屍的進化程度更高,所以留了個心眼,聽到有人做這種喪屍實驗就下意識的問問。”

老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眼神一直追隨著草莓盤。

“你那草莓,還能分我點嗎?我可以拿晶核買!”

徐白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票子,是基地銀行發售的兌換劵。

“這有一百塊,基地銀行通兌,你看夠不夠?”

陸安安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

“基地餐廳賣的水果乾癟酸澀,還賣五顆晶核一顆,我這品相,這口感度,起碼得賣到三十晶核一顆吧,你吃了我多少個三十了?”

徐白撓了撓頭,求救的看向老吳,他的工資一發就去吃大餐了,哪有餘錢。

老吳從空間裡取出一袋晶核,丟給陸安安。

“裡頭有一千晶核,除了這盤草莓,你還得給我顆你的果苗,什麼果苗都好,我拿回去看看你的果苗跟咱們到底哪裡不一樣!”

果苗啊,她多的是,鏟都鏟不完,陸安安欣然同意,大方的取了兩株果苗出來。

皆大歡喜,老吳拉著徐白歡天喜地的回總部研究果苗去了,陸安安和齊源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她想了想,把屋裡的門鈴聲音關了,這樣再有人敲門,她也不想理會了。

兩人又回到了二樓客房。

上頭的幾人已經在打麻將了,臉上貼滿了鬼畫符。

“回來了,怎麼樣,我看那些人氣勢洶洶的,沒欺負你吧。”

桑姨於百忙之中抽空詢問了一下,陸安安還沒回答,劉倩隨手丟下一個四條,桑姨大聲喊了句。

“誒誒誒,別動,我胡了!”

眾人長嘆,又輸了,陸安安笑嘻嘻的跑過去。

“劉明大哥,你這臉都貼滿了,還看得見牌嗎?給我玩給我玩。”

劉明起身讓位,陪孩子們玩去了,這麻將他實在弄不懂。

“安安,齊源,還給你兩留了西瓜呢,客廳太大了,還是不涼快吧,你們先吃點降降溫。”

“沒事,客廳的空調已經弄好了,大家可以下去玩了,這客房還是太擁擠了。”

“好好好,咱們下去吧。”

這快十個人呆一個房間,還加兩條跑來跑去的小狗實在是太擠了,他們轉移陣地到了客廳,擺好牌桌,給孩子們鋪上了地毯。

陸安安正聚精會神的思考自己的牌組,齊源順手拿叉子戳了塊西瓜餵給她,桑姨已經貼心的切成了小塊,一點也不妨礙她邊打麻將邊吃瓜。

最近陸安安特別愛打麻將,連癩子都記不住,經常把自己燒死,甩自己需要的牌,還耍賴,就這樣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泡在麻將桌上,又菜又愛玩的典型了。

“汪……”

哮天過來蹭了蹭齊源的腿,齊源切了塊西瓜皮丟給它,咬的嘎嘣脆,哮天不知道哥哥在吃什麼,但是它就是愛搶哮天碗裡的,叨了一塊走,咬了一口就不吃了,可憐巴巴的看著齊源,齊源一笑,給它丟了塊果肉,哮天見它不吃西瓜皮,又跑去一口吞了。

齊源一邊投餵陸安安,一邊喂招財,這狗還真是隨主人,挑食的很,竟然只吃西瓜肉。

要是讓老吳和徐白看到這一幕,自己活的連條狗都不如,他們怕是要心碎了。

“齊源,你玩不玩,我讓給你?”

劉倩看著站在陸安安身後的齊源,促狹的問了一句,她現在的性子倒是活潑了些,敢跟齊源開玩笑了。

桑姨也笑了。

“他不玩,他當服務員,好好投餵安安。”

陸安安這時候也意識到方才齊源一直在給她喂西瓜,她一瞬間紅了臉,把叉子搶了過來。

“謝謝,我自己來吧。”

齊源也不自在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眼神四處亂瞟,陸安安沒注意他這裡,他喂得也順手,沒意識到有啥不對,被人一打趣,臉也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