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涼亭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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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直至亥時才結束,眾人退出御膳宮,赴宴者帶著驚豔與滿足而回,心中對李家產生一絲欽佩與好感,果然是一方望族。
劉玉沒有坐來時的紫衣牡丹馬車,還回漢陽道觀,而是被李琛請到了茂王府。
宴會上,人多吵鬧,兩人也沒說上幾句話,回到清靜的茂王府,周秋雪便去照看女兒小霧,讓多年未見的兩人,好好敘敘舊。
李琛的父親,也就是茂王,雖是李家直系,但也是凡俗一名,沒有靈根,做上了逍遙自在的王爺。李琛也是茂王兒女中唯一具有靈根的後人,受到茂王格外的關愛。
“師兄,多年未見,你穩重多了。”兩人坐在一個涼亭中,劉玉開口感慨道。
“娶了秋雪,為兄也就收起了心思。到是你,老大不小了,也要找個弟妹了。”李琛也感嘆道。他以前邋遢,玩心重,十分的輕浮,整日無所事事,如今想起來,覺得當時是多麼的幼稚。
“師兄,小弟四處漂泊,哪能找到合適的伴侶。”劉玉無奈說道。
“師弟,如今修為如何?”李琛開口問道。
“半年前,晉升到了練氣七層。”劉玉如實回道。
“真的,看來師弟在高倉國,並未耽擱修行,為兄這就放心了,這些年你在高倉國過著怎樣的生活,給為兄說說。”李琛為劉玉倒上清茶,說道。
兩人便聊開了,說了各自這十年來的經歷,說到深情處,都唏噓不已。
“師兄,那仙像為何一直亮著,到底為何物?還有師弟今天,在道觀看到一些趣事,宗門設下這道觀,又有何意義?”劉玉看著遠處發光的仙像,不解地問道。
劉玉對午時在漢陽道觀,看到的奇怪儀式,還有那懾人心神的仙像,以及漢陽道觀前院,香客們的種種趣事,感到十分的疑惑,當了解到李琛,就在道觀中當執事時,但開口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遠處巨大的仙像正發出柔和光芒,矗立在黑夜中,與一旁浮在空中,發出耀眼紅光的“火雲鳳”,照耀著整座漢陽城,吸引著漢陽城數百萬城民虔誠的目光。
“那是簡月仙像,為兄只知那是一件氣運法寶,能收集漢陽城數百萬香客的信仰之力,至於宗門為何設下漢陽道觀,就要從簡月靈佩說起,這…。”李琛緩緩道出,天下宗門建立道觀的意義。
劉玉聽完其中的辛秘,瞪大了眼睛,露出震驚之色,天下宗門竟暗中煉化百姓的精氣,內心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復。
“師弟,也不用驚慌,簡月仙像從百姓吸收的那一絲精氣,對他們的身體並無大礙,稍加休息自能恢復。”李琛看劉玉一臉震驚,便解釋道。
李琛說的確實是事實,人體玄妙,生生不息,少許精元的損失,每日進食,夜間休息,身體自會調理,對自身並無多大影響。
李家貴為越國皇族,無靈根的族人,適齡後也一樣要前去漢陽道觀,領取各自的簡月靈佩,與百姓無二樣。
二人聊了一整夜,桌上的茶壺添了又添,夜色散去,漸漸破曉,天空只掛著幾點殘星,漢陽城中燈火點點,早起的人已開始忙碌。
“師兄,天快亮了,小弟也要告辭了。”劉玉起身說道。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為兄送送你。”李琛感嘆道。
“師兄,不用了,回去陪嫂夫人吧!再會!”劉玉婉言說道。
“師弟,多保重!”李琛拍了拍劉玉,也沒有堅持。
“保重!”劉玉跳上閃紅劍,拱手說道。
劉玉御使著飛劍,向漢陽道觀飄去,這時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剎那間,一道金光從雲層射出,紅日冉冉升起,染紅了雲海,燦若錦繡。
不久,劉玉落到了道觀中仙像前的道場中,跳看遠處天邊的初陽,萬道光芒散向大地,萬物復甦。
天空傳來鳥鳴聲,不遠的街道響起了吆喝聲,道觀中俗家小道士,開始了清晨的打掃,掃帚發出一陣陣“沙、沙”聲。
宗門弟子陸續來到道場,開始閒聊起昨晚的宴會,不時響起歡笑聲。上官明等宗門執事,在李元芳的陪同下也來到了道場。
“都到齊了嗎?”上官明看了一眼眾弟子,開口問道。眾人相互看了看,都沒有回答。
上官明透過靈識,快速掃了一遍場內,發現五十一名宗門弟子,都已到齊,便放開了“火雲鳳”的禁制,讓眾弟子先上船。
“元芳兄,多謝昨夜的盛情款待,咱們下次再聚。”上官明開口說道。
“上官兄,莫要客氣,這些都是應該的,下次再會!祝上官兄,一路順風!”李元芳拱手說道。
“借元芳兄吉言,再會!”上官明、白裕成等人與李元芳一一道別,隨後飛了“火雲鳳”中。
一聲鳳鳴,鏗鏘嘹亮,刺破漢陽城的清晨,在漢陽城上空久久縈繞。“火雲鳳”振翅高飛,迎著朝陽,直衝雲宵,再次吸引了全城百姓的目光,
“火雲鳳”越升越高,漢陽城變成了模糊的一點,劉玉從甲板回到了船艙休息處,開始了一天的修行。
先是取出一粒“荷香丸”服下,滿口蓮香,又服用了一粒“豪血丸”,待腹中生起熱流,丹藥生效後,劉玉先運起了“玄血遁光”。
由丹田處調出法力,催動全身血液加速流動,盤坐在床上的劉玉,全身血管鼓起,如一道道粗大的蚯蚓般,血液極速流動,發出段段“咕咕”聲,身體開始冒著白色熱色,籠罩全身,臉色扭曲,十分的痛苦。
二刻鐘後,劉玉收起法力,停止執行“玄血遁光”,內識全身,精血少了二成,經過多年的修煉,劉玉已經初步掌握了“玄血遁光”,這門高強的法術。
“荷香丸”藥力仍在繼續,劉玉靜心凝神,開始修煉“黃木培元功”,先是補充丹田剛才消耗的靈力,接著驅使藥力,消融第七條阻脈“氣藏脈”,只不過收效甚微。
但對阻脈的消融,並非一朝一夕之事,所謂:“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