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撤!”

“保護公子,衝出去!”

兩軍交戰,儘管慶陽軍這五百人都是精銳,奈何兵力相差懸殊,被打的潰不成軍。

幸虧李文恆身邊帶了很多高手,拼命釋放戰技,護著李文恆向外撤退。

“哐當,”一聲,王宮千斤閘落下,兩個三階將領衝了上去,硬是用身體抗住了閘門。

“公子快走,城內有我們的內應!”

“對,對,有內應,快,快發訊號!”

李文恆頭次帶兵打仗,哪裡見過如此陣勢,一時間慌亂無比,直到有人提醒才想了起來。

“砰,”一道流光飛上半空,炸出漫天的火光。

“是訊號,兄弟們殺啊!”

“殺了琅琊王,慶陽侯許諾我們自立為城主!”

“殺啊!”

一時間,城內多處地方喊殺聲陣陣,八大奴隸主有三個率領手下的私兵,發起叛亂。

他們不但有兵,還有戰象。

大街上原本正在遊行的戰象,有一少部分,突然掀掉身上的綢緞,露出猙獰的鐵甲,向王宮衝去。

整個琅琊王城都陷入混亂之中!

“叛逆可恨,給我發訊號,命令巨象軍立刻發起進攻!

關閉城門,我要殺光叛逆!”

好傢伙,李文恆發訊號,琅琊太子魚查也發訊號,又是一道符咒在半空炸開,還好兩個訊號的光芒不一樣,要不然一堆人懵逼。

“轟隆隆,”琅琊王城大門關閉,護城河吊橋拉起。

慶陽軍大營之內,眾將目瞪口呆,尤其是負責指揮攻城的喬狼,更是瞠目結舌。

“喬將軍,城內定有變故,快快發兵去救公子!”

天陽急的跳腳,原本天罡說有危險,他還不以為然,這一下徹底急了。

“對,天陽先生說的對,快發兵!”

眾人一陣大喊,喬狼也回過了神,抽出手中長刀:“全軍聽令,即刻攻城,救出公子!”

“轟隆隆,”大軍剛剛出城一半,還沒列好隊伍,後方突然掀起滾滾煙塵,大地為之顫抖。

這下好了,別說列隊防禦,就是想站穩都難。

“戰象,是琅琊國的巨象軍!”

“快轉身,列隊放箭!”

“這不可能,琅琊國的巨象軍不是解散了嘛!”

喬狼回首去看,瞬間起了一身冷汗,滾滾灰塵之中,無數龐大的猙獰身影顯露出來,帶著鋪天的壓力,排成一排,橫壓過來。

要是平時正面戰場,火油彈,槍陣都可以用來對付戰象,可現在,陣型混亂,又離開了大營,如何應對。

“小心,床弩!”

“嗡嗡嗡,”琅琊王城之上,戰象的後背之上,幾乎同時射出大量巨型弩箭。

琅琊人,竟然把床弩裝到了戰象背上!

“琅琊人無恥,前軍繼續攻城,後軍,騎兵,阻攔象兵!”

喬狼額頭青筋直冒,要是平時,他肯定命令返回大營,全力防守戰象。

可這個時候,李文恆還在城內,他手下的三萬慶陽軍哪怕打光了,也要先救出公子。

否則,他喬狼的項上人頭難保!

“這麼多戰象,琅琊人肯定是從各地的奴隸主抽調兵力,這是有預謀的陷阱!”

“完蛋了,李文恆凶多吉少!”

“難怪,太一道的天罡,忘情道的李香香全都有事外出,師兄,咱們也逃吧!”

一眾練氣士也是慌了手腳,尤其是乾坤道的練氣士簇擁著乾雲,最是慌亂。

“諸位,我們都是練氣士,你們學的法術都餵狗了,大家一起施法,一定能扛過去!”

關鍵時刻,天陽站了出來,組織十幾個練氣士,聯合施法,頓時天色昏暗,掀起漫天風沙,向戰象群瀰漫。

黃風沙之中,即便是戰象也無法辨別方向,亂成了一片。

“轟隆隆,”有了黃風沙的阻攔,戰象無法破壞攻城器械,攻城車,投石車,相序開火。

戰火轟鳴,血肉橫飛,這場原本早就應該爆發的攻城戰,終於在機緣巧合之中,拉開了序幕。

………………………….

而此時的李文昊,率領三千步兵,兩千騎兵,在清水鎮匯合了馬一刀的兵馬,合計六千步兵,六千騎兵,一共一萬兩千人,向達哈城行軍。

只是這一路上,頗為熱鬧。

剛離開土柯城,一個騎著小毛驢的太平道練氣士找上門來,口口聲聲火鴉軍欠了她人情。

仔細一問才知道,這個叫天罡的男裝大佬,就是騙了張文和,說自己入土則安的小騙子。

好嘛,李文昊鼻子都氣歪了,要不是小騙子提供了重要軍情,肯定抓起來晚上暖床。

過了清水鎮,又碰到金吾衛護送的一個老太監,老太監姓洪,人很實誠,收了自己一千兩金子,給了一卷黃布。

上面寫了一大堆,有用的只有四個字:“徵西將軍!”

最低等的封號將軍!

如果說安慶軍,火鴉軍,這些都屬於地方軍隊,有了封號將軍之後,就不一樣了,成了中央軍,名義上歸皇帝直轄!

封號將軍這一套系統,是大幽第三帝景帝所設,目的就是專門用來噁心各地的侯爺。

我隨便發個封號,就把你的軍隊收編了!

當年這一招,可是把各地的侯爺噁心的不行!

當然,侯爺們也不傻,吃了幾次啞巴虧之後,紛紛將帶兵將領換成了本族人。

這樣一來,即便是有了封號,皇帝也指揮不動,時間久了,封號將軍就沒了實際用處,成了一種榮譽象徵。

“對別人沒用,對我可大大的有用…!”

李文昊坐在坦克背上,一邊陪著老太監喝茶,一邊在心裡偷偷給熹貴妃點了個贊。

有了這個徵西將軍的名頭,最少從法理上,他可以拒絕李氏家族的命令。

幽武帝老人家這幾年比較煩,離得也遠,估計沒什麼功夫管自己這條小鹹魚,他李文昊豈不是成了沒王的蜂,想幹啥幹啥!

“徵西將軍,您上次捎給熹貴妃的香水,皇后和幾位娘娘都很喜歡,還有瓷瓶裝的白酒,陛下讚不絕口!

就是數量太少,娘娘體恤七少爺自小沒了娘,在李家又不受待見,所以不便開口。

你也知道,娘娘出身商賈之家,三殿下又不受寵,在這宮裡舉步維艱。

您是娘娘家裡唯一的外甥,所以一定要替娘娘爭氣…,”

洪太監六十多歲,別看一臉的褶子,身上的氣息隱晦模糊,高手,絕對五階之上。

老太監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李文昊愣是從頭聽到了尾,連他自己都佩服的緊。

“洪公公您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準備,哪怕傾家蕩產,也絕不讓娘娘為難!”

趁著老太監喝茶潤嗓子,趕緊抓緊時機表態。

“那就好!”洪公公捻著蘭花指,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淮北侯家的親事,你就做的很好,大氣,有擔當!

你放心,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娘娘都記在心裡!”

“我吃了什麼虧?”李文昊皺著眉頭,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