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蛋熟了!”

三女心裡剛剛泛起這個念頭,火塘之內的火焰突然消失不見,伸出一個禿毛小腦袋,紅臉,黑嘴。

瞪著一對小眼睛,和張著狗嘴的小胖墩,對了眼。

“啾啾,”又伸出一個禿毛小腦袋,嘴裡還叼著一塊金色的蛋殼,“嘎嘣,嘎嘣,”兩下,吞了下去。

“啾啾,”又是一個嘴裡叼著蛋殼的禿毛小腦袋,冒了出來,四下好奇的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三頭雕的蛋!”

張素素,玄紫衣,馬玲瓏,三個驚訝的小臉,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認了出來。

“切,鬧了半天是三頭雕的蛋,頂天了也就五階!”馬玲瓏輕哼一聲,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素素,你要是還想要,我做主,跟你的金翅大雕蛋,換了!”玄紫衣鬆了一口氣,然後好笑的打趣自己的閨蜜。

聞名遐邇的素衣仙子,竟然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三頭雕雖然是變異玄獸,但是等階只有五階。

它的蛋,比起六階玄獸金翅大雕的蛋,可差遠了。

“討厭,你取笑我!”張素素氣呼呼的去撓玄紫衣癢癢,小臉羞的通紅。

她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真的好丟人。

“好啦,趕快派人去突厥送信,也許還來的急!”玄紫衣一邊躲閃,一邊笑著催促。

“嗯,我這就派人去告訴哲布,金翅大雕的蛋不要了!”張素素紅著臉往外跑。

臨走又回頭看了一眼,眼睛裡有些迷茫。

難道自己的靈感出了錯,這幾天白折騰了?

可為什麼,總覺著漏掉了什麼?

“夫人,侯爺傳來密信,讓帶著小胖墩,立刻啟程去沙城。”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侍女焦急的喊聲,玄紫衣,和馬玲瓏也跟著出了廚房,將已經孵化的三頭幼鳥拋之腦後。

玄紫衣匆忙道:“侯爺怎麼突然讓我們去沙城,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夫人,密信是用鷹鴿送來的,上面沒有說什麼事,只是讓夫人即刻啟程。”

“拿來我看!”玄紫衣一把搶過密信,匆忙看了一遍,臉色變得蒼白。

“不好,肯定是出事了,這不是侯爺的筆跡!”

一般寫給家人的密信,都不會讓外人代筆,尤其是這種沒頭沒尾,讓立刻趕去前線的密信,就更容易讓人聯想翩翩。

“我們這就出發!”馬玲瓏紅了眼睛,她也不傻,如何察覺不到出了大事。

“命令下去,封鎖訊息,準備車隊!”玄紫衣將密信用靈力震碎,一把抓住邊上的張素素,這才穩住了身子。

“快,集合護衛隊伍,準備馬匹!”

“錦衣衛封鎖王宮!”

隨著一聲令下,整個王宮都忙亂起來。

玄紫衣畢竟沒經過什麼事情,經驗不足,訊息還是不可避免的傳了出去。

一時間,琅琊侯李文昊受傷,性命不保等等傳言,透過各種渠道,向琅琊周邊傳播。

“啾啾啾,”廚房內,三頭火鳥吃光了蛋殼,似乎打了一個飽嗝。

一張嘴,卻噴出一道炙熱的火焰,青石砌成的火塘竟然被燒出一個窟窿。

“嗚嗚!”小胖墩蹲在邊上,有些不安的搖動狼尾巴。

它只是想吃個烤蛋而已,應該不會記仇吧!

好的不靈,壞的靈,小火鳥一偏頭,三個腦袋六個眼睛,一起盯住了小胖墩。

一刻鐘之後,車隊出了王宮,馬玲瓏抱著小胖墩,玄紫衣抱著小火鳥,此時的火鳥身上長出了軟軟的紅毛,變的漂亮許多。

三個腦袋美滋滋的吃著一根火腿腸!

小胖墩就比較慘了,屁股上有一塊被燒焦的黑坨坨,氣呼呼的睡悶覺。

玄紫衣也沒在意,她以為是在火塘上燒的,很是憂鬱的向窗外望去。

街道上人來人往,繁華依舊。

繁忙的太守府,修建中的華夏太學,車隊一路前行,直至出了城門,消失在曠野之中。

同一時間,南面的崑山城,坎豹帶著大軍躊躇滿志的進了城。

這一路上,雖然被三頭雕偷襲了一次,受了點小傷,總的目的圓滿完成。

“降將慧木,帶領兩萬義軍,參見將軍!”太平道慧木,帶著幾個師弟,站在路邊行禮。

“彗木將軍不用客氣,快快起來!”坎豹下了馬車,笑呵呵的扶起慧木等人。

原本想著要攻城,結果匪首慧木第一時間帶著兩萬手下獻城,這可是讓他省了不少的事。

尤其是這個彗木,準五階的術士,在戰場上的作用,不下於一個五階武將。

“坎豹將軍,在下以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過侯爺,此次獻城,還望將軍在侯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慧木起身,又再次行了一禮。

他原本就有了投靠李文昊的想法,現在剛好是個機會,這可比在戰場上被俘投降,體面的多了。

“放心吧,侯爺仁義,愛惜人才,一定會重用於你。”

坎豹拉著慧木上了馬車,精神力放出,遮蔽四周:“我得到訊息,川中郡的十萬兵馬進入慶陽之後,兵分兩路。

一路五萬人去了臨近淮北的北川縣,攻打十八寇之一的鐵鍋王王滿。

另一路五萬人到了小南山關,準備攻打輝縣。

我打算派人去聯絡三頭雕,一起幹掉川中侯的這五萬人!”

“將軍!”慧木都驚了,急切道:“咱們火鴉軍不是和三頭雕有仇麼,他在路上還襲擊了你...!”

不等慧木把話說完,坎豹眼神陰冷的擺了擺手:“在我的眼裡,仇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慶陽侯,張氏一家,和三頭雕的這點仇恨,不算什麼!”

“可我擔心,三頭雕會記恨吧?”慧木緊跟了一句,額頭冒出冷汗。

他算看出來了,坎豹這貨就是一門心思來報仇來了,根本就不顧及其它。

打義軍,和打各地侯爺軍隊,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現在中原各郡,雖然很亂,但是基本上還都把握分寸,沒有侯爺之間相互攻伐的情況。

一旦誰開了口子,可就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要不是他和李文昊關係不咋滴,都想寫封信去打小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