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快看,城牆上面好像有人搖白旗!”

達哈城下,李二奎剛剛收功,就有士兵指著城頭喊了起來。

“哦,咱們過去看看!”

李文昊笑了笑,他雖然也在等琅琊王城的訊息,但是不耽擱他乾點別的,騎著一匹角馬,晃悠悠的靠近一箭之地。

“李文昊,我是你三哥李文昌,立刻進城見我!”李文昌站在城牆上,雙手做喇叭狀大喊。

“什麼,你是李文昌,不對,你別想騙我,你不是李文昌,你是假的!”李文昊從懷裡拿出一個喇叭說話,雖然不開電源,聲音也大了不少。

“我真的是李文昌,我不騙你!”李文昌急的一頭大汗,要不是形勢比人強,離得又太遠,他早就開罵了。

“不是,你是假的,要不然你們出來,陣前辨認,你要是真的李文昌,我立馬束手待擒!”李文昊繼續大吼,甚至偷偷打了一個手勢。

“混賬,你眼瞎啊…”李文昌再也忍不住,氣的大罵,剛罵了一句,突然愣住了。

他看到了什麼,看到李文昊給他打手勢,再聯想到李文昊喊的話,陣前辨認。

些許是生死關頭,被酒色充滿的腦袋難得靈光了一回。

李文昌心裡一個激動:“這是故意說我是假的,好讓陣前辨認,趁機相救!

嗚嗚嗚,七弟好人啊,一直在想辦法救我,我還誤會人家!”

這一刻,李文昌難得感動的一塌糊塗,要不是哭不出來,真的想擠出幾滴眼淚。

兩個人一個故意裝,一個有意裝,城牆喊話自然毫無結果。

“庫博城主,離的太遠了看不清,你還是讓我到陣前辨認,我七弟肯定聽我的!”李文昌下了城牆,眼巴巴的哀求。

“先壓下去,明日再說!”

王城的訊息一直沒有傳來,庫博心煩意亂,打算等訊息確定之後再做決定。

反正李文昊正在打造攻城器械,一時半會還攻不了城。

同一時間,不光是庫博,李文昊,在等琅琊王城的訊息,其它幾個地方,也有很多人在焦急的等待這個訊息。

慶陽侯府。

從早上開始,下人們都格外小心,生怕弄出什麼聲響,挨一頓板子。

公子小姐們也都乖巧的不行,守在家裡,就連最紈絝的子弟也變得沉穩了許多。

慶陽侯李龍吉,五十多歲,坐在書房之內,微微眯著的雙眼,猶如一隻正在打盹的老虎。

手裡雖然拿著一本兵書,更像是在閉目養神。

大夫人李氏,也就是李文恆的生母,一個人坐在佛堂之內,虔誠的雙手合十。

只是嘴裡唸叨的不是佛經,而是:“保佑我恆兒旗開得勝,李氏一門雙侯。”

李氏不知道的是,她的祈求,還真被路過的一個神仙聽到了,只是這個神仙有點耳背,只聽清了後半句。

淮北城,淮北侯府。

這裡的氣氛倒是比慶陽侯府好了許多,淮北侯玄康,和天一道掌教玄妙子,坐在涼亭內下棋,小聲的說著什麼。

隱隱約約,能聽到琅琊王城,太子魚查等字眼。

後宅的一座秀樓之內,略有些熱鬧,一群小姐丫鬟,圍著一個紅衣少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你們說李文恆能打下琅琊王城嘛,我聽說他是第一次帶兵打仗,要是沒打下來,這婚事還結不結!”

“呸呸呸,小七你個烏鴉嘴,李公子身邊猛將那麼多,肯定萬無一失!”

“三姐說的對,紅衣就等著做侯爺夫人吧!”

“你們又取笑我!”紫衣低著腦袋,小臉羞的通紅,可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總是閃過那個男人的身影。

那個已經成為自己妹夫,騎著角馬,懷裡抱著一隻小土狗,神情懶散的傢伙!

秀樓的外間,大夫人,二夫人相對而坐,氣氛有些沉悶。

“妹妹,這次委屈了紫衣,姐姐對不起你!”大夫人劉氏拉著二夫人的手,雖然語氣是歉意,臉上卻喜氣洋洋,哪裡有一絲愧疚的樣子。

“紫衣能幫到紅衣,是她的福氣,姐姐不必如此。”

二夫人黃氏,也就是玄紫衣的生母,很是勉強的笑了笑,輕聲道:“我聽說,紫衣的夫君李文昊佔了琅琊人的一座城,陛下很是高興,還封了徵西將軍!”

“什麼一座城,假的!”

大夫人故意捂著嘴,裝作不經意的道:“那天我聽老爺說了,佔的那個城其實是一座廢城,朝上的諸位大人,圖陛下一個樂呵罷了,當不得真。”

“原來是這樣...!”二夫人臉色一白,剛剛直起來的腰桿,又彎了下去:“姐姐,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妹妹不舒服啊,那可要好好養養,等陛下的封侯旨意下來,紅衣的婚事可就要開始了,周邊的好幾個侯爺都要來呢!”

“我知道了,姐姐真有福氣!”

“庶女就是庶女,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不成!”

二夫人離開,大夫人很是得意的小聲嘀咕了一句,哼著小曲去看自己的寶貝女兒,屁股扭得能碰到欄杆。

兩萬淮北軍,由大公子玄墨塵統領,駐紮在琅琊國,第三城池黑谷城附近。

只等著李文恆拿下琅琊王城的訊息傳來,他們就進攻黑谷城,按照兩家的協議,黑谷城歸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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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達哈城外火鴉軍大營。

一面紅底黃字大旗懸掛在大帳之前,上面寫著“徵西將軍!”四個大字。

“怎麼訊息還沒傳來!”

李文昊站在旗杆下面,抬起頭看了看飄揚的大旗,又看了看大營的入口,深深吸了一口氣,來回走動。

琅琊王城戰果,直接影響他佔領達哈城的計劃,如何能不心急。

一隊一隊的奴隸手裡拿著武器,身上穿著五花八門的盔甲,趕著滿載物資的牛車,從周邊的奴隸莊園向大營湧來。

按照李文昊的規定,所有解放的奴隸都必須參軍,但是這種參軍是臨時興致。

只要攻下達哈城,按照戰功大小,人人都能分到一塊土地,願意耕地的回去繼續耕地,願意參軍的留下,一切全憑自願,絕不強求。

這道命令一下,一天之內暴兵一萬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