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的話畢,許偉和蘇建國的笑僵在臉上。

明銳家這邊的賓客一聽,嘖嘖稱讚。

這事辦得美氣。

男方給的大氣,女方要的體面,雙方態度瞭然。

周峰領著明銳和許知宜,先從男方這邊賓客敬酒,稍後蘇建國領著他倆,給女方這邊的賓客敬酒。

許知安緊跟在他倆後面,幫許知宜保管收到的紅包。

明銳幾乎替她擋了所有的酒,整場下來,許知宜也就喝了兩三杯。

敬完酒,明銳摟著許知宜的肩回到休息室,門一關,他的腿軟下來,半個身體靠向許知宜,順勢將她摟到懷裡。

許知宜本來就有點暈,被明銳這一摟,感覺整個人像在漂浮,心跳得好快好快。

明銳帶著酒氣的氣息撲在她脖間,弄得她的身子又軟又熱。

她的呼吸些許急促,本能摟住明銳的腰,帶著嬌軟的慌亂,“明銳哥,你,你沒事吧?”

明銳的雙手圈住她纖細的腰,腦袋向後撤一點,注視著她姣好的面龐,深邃清明的雙眸浮起一層慾念。

他的目光落在許知宜紅潤飽滿的嘴唇上,勾唇一笑,嗓音有點飄,“知宜,你今天好美,我,我想吻你,可以嗎?”

許知宜眨著迷茫的桃花眼,沒等她反應過來,明銳灼熱的吻落在她唇間。

“唔……”

瞬間,明銳吞蝕了她的嬌呼,與她唇舌交纏。

這是許知宜的初吻,也是明銳的第一個吻,他沒有淺嘗輒止,像貪婪的酒鬼,愈吻愈烈,無法自拔。

兩人呼吸急促,意亂情迷。

許知宜的身子癱軟如水,就如熟透的水蜜桃,任他擷取。

時間在流淌,空間在定格。

許久……

叩叩叩,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傳來周峰的聲音。

“明銳,客人陸續在走,出來送送。”

明銳沒吭聲,輕咬一下許知宜柔軟香甜的唇,戀戀不捨地鬆開,剛離開一寸,又狠狠吻住她。

許知宜閉著雙眼,嬌嬌軟軟地輕吟出聲。

直到客人快走得差不多時,明銳才從休息室出來,等他送完最後一波客人,又回到休息室,許知宜才算緩過來。

明銳把她摟到懷裡,輕聲安撫,“知宜,好點了嗎?現在能走路嗎?要是走不了,我抱你出去。”

許知宜的腦袋終於清醒一些,在他的懷裡掙扎起來,“我,我能走,不要你抱。”

被明銳抱出去,得多丟人啊。

說著,她想起身,結果腿一麻,又跌坐到明銳懷裡。

“還是我抱你吧。”

“啊!”

一陣眩暈,她已被明銳抱到懷裡。

明銳自上而下注視著她,低笑一聲,“雙手摟住我的脖子,把腦袋窩到我懷裡躲起來,出去,我就說你喝多了,有點醉,沒人笑話你的,聽話。”

明銳抱著許知宜就往外走,她嚇得趕緊摟住他的脖子,像個鴕鳥一樣,把腦袋乖乖埋到他的懷裡。

隨後,她聽到明銳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的,真好聽。

明銳身上和著酒的氣味,也好聞。

剛出休息室走了幾步路,李子娟遠遠看到他倆,急忙迎過來,“知宜是喝多了嗎?”

許知宜緊緊閉著眼,裝暈。

明銳一本正經點頭,“嗯,可能是第一次喝這麼多酒,不適應,師母,我先抱她上車。”

“好好好。”

李子娟跟在他倆後面,看著明銳把許知宜放到車後座,隨後自己也上去,坐在許知宜旁邊,照顧她。

明銳瞧一眼緊張得眼皮輕顫的許知宜,嘴角上揚,衝李子娟說:

“師母,我讓司機先送你倆回去,善後事,我和老師商量著處理。”

目送著車子離開,明銳嘴角帶笑,回到小紅樓。

許誠對他說,先將聘禮放明家,緩幾天許家再安排。

明銳一口答應。

他知道許誠顧慮東西太貴重,他家又小,放他家不安全。

也是,70多平的老家屬樓確實有點小,這還是訂婚,明家去些人就擠得不行,這要到了結婚的時候,怕連身都轉不過來。

小區物業管理也跟不上,周邊大多是租客,人員混雜,真不安全。

嗯,婚都訂了,把人姑娘都親成那樣了,老丈人家的居住環境怎麼著也得想法解決一下。

以他對許誠的瞭解,直接給買房,他肯定不接受,得另想他法。

許誠喝得也有點多,明銳安排專人把他送回家後,許偉兩口子隨後陪著許找財、張愛花跟過來。

又是老生常談,言語間,就是想打許知宜聘禮的主意。

許誠被他們弄煩了,藉著酒勁,把他們大罵一通。

“你們也好意思張這個口,那是人明家給我丫頭的聘禮,聽清楚,給我丫頭的。

我丫頭不是你許偉兩口子的丫頭,也不是你許找財張愛花的丫頭,是我和李子娟的丫頭,這聘禮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我和子娟是她親爹媽,都沒臉張這個口,你們這些人哪來的臉呢?哪來的臉呢!”

說著,他上去拍著許偉的臉,吐著酒後真言:

“許偉,你說我自私,我他媽愛自己的兒女,為他倆謀劃,怎麼就成自私了?

我自私?你的兒子丫頭,因為成績不好,又想進好班,是不是我給你找的關係,入到學校最好的班?

許豔許紅的孩子,哪個我沒操到心?

我自私?你結婚的時候,我和你大嫂養著兩個孩子,經濟那麼困難,都想法給你添了2萬塊錢,我倆一分也沒讓你還。

那個時候的2萬塊,有多值錢,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這麼多年,爸媽一味向著你,手裡有點錢都給你,我和你大嫂說什麼了嗎?沒有!

爸媽掏了七成的錢,給你買的大房子,你們兩口子住了這麼多年,有想到你大哥還住著這個老破小嗎?你沒有,爸媽也沒有!

呸!還有臉說我自私!

你想想,這麼多年,你為我的丫頭兒子做過什麼?沒有,他媽的,什麼都沒有!除了攛掇著爸媽罵我的孩子,什麼都沒有!

就這樣,你還有逼臉惦記大哥女兒的彩禮,一計不成,又想把手伸向她的聘禮,不要臉,不要逼臉!自私,貪婪,不要臉!”

說著,他抱著許找財和張愛花哭起來。

“爸,媽,你們為什麼這麼偏心?我買房的時候,你們不給我掏錢就罷了,為什麼一分錢都不借給我?為什麼?人老吳一個外人,都願意借給我,這恩我一直記得,一直記得。”

那四人從沒見過他這樣,手足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