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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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銳和同事們聚完餐,沒參加稍後的酒會,和小程連夜啟程回杭城。
他本以為華月和許知宜這個點應該睡了,沒想到,屋裡一個人沒找到。
和許知宜相處了這幾個月,他還是挺了解她的。
她做人做事一慣規矩乖巧,這麼晚一個人出去的事,沒人帶,她是不會做的。
除非有不得不為的特殊情況出現。
不用想,肯定是華月帶她出去了。
沒在屋裡找到她倆,他立刻給她倆打電話,結果沒一個人接。
這讓明銳有點不安,他連衣服都沒換,想出門去找她倆。
快凌晨時分,兩個女人大半夜的在外面,真不安全,就算華月會散打,關鍵時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倒不是他限制許知宜外出,主要她身體還沒好徹底,這麼晚不休息,對她不好。
沒曾想,一開門,她們就站在門口。
他掃一眼華月,目光自然落在許知宜身上,一眼就發現她不對勁。
她面色潮紅,眼神迷離,站都站不穩,在門口搖搖晃晃,嘴裡不停嘟囔著:
“老公,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嘿嘿,其實也有點故意,嗯嗯,不是不是……”
她喝醉了。
明銳二話不說,上前打橫抱起許知宜,暼一眼華月,轉身走進屋。
華月心虛乾笑兩聲,緊跟在他身後,關住門。
許知宜反應慢半拍地發現,自己被明銳抱著,開始扭動著身體掙扎起來,還一個勁地嚷著:
“你們兩個壞男人,不要碰我,再碰我,我讓我老公揍你,我老公又硬又冷還很直,個子和電線杆一樣高,他一屁股就能壓掉你兩個。嗯……快放我下來……”
華月跟在明銳身後,一聽這話,開始為自己祈禱。
明銳這廝,她是知道的,平日裡溫潤如玉,但要是有人碰了他的人,他可是會下死手的。
以他那聰明勁,怕多少能推測出怎麼回事。
關鍵是那兩個惹事的壞傢伙現在找不到了,那明銳還不得把賬算她頭上啊。
完了完了,許知宜要是再說下去,她今天安全地出這2701怕都難。
走在前面的明銳,臉色沉下來,雙臂一用力,掬住許知宜亂動的身體,聲音帶點厲色,“別亂動,看清楚,我就是你老公!”
許知宜被死死困在他懷中,盯著明銳的臉,歪著腦袋,皺著眉,打量著他。
一臉呆懵。
眼看到臥室門口,華月小跑兩步走到他前面,替他拉開門,先他倆一步,過去掀開鋪好的被子。
看著明銳把許知宜放床上,識趣地走出臥室,正欲關門,明銳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華月,不許溜!”
華月背對著他,吐下舌頭。
得,被他看透了。
“呵呵,放心,我不跑,就在客廳乖乖負荊請罪,等候尊駕的發落。”
說完,她關緊臥室門,心裡暗自祈禱:
“知宜,拜託,給力一點,要藉機徹底放飛自我,趁著醉酒,做些成年人平時不敢做的事,最後將明銳那廝一晚困在床上,這樣,你學姐我才能躲過一劫。”
結果,她沒坐一會,明銳就從臥室出來了。
華月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喃喃自語:
“小學妹,你可真令我失望,酒後都不亂性,你也是真能忍啊。”
得,該面對的總得要面對。
明銳剛坐到沙發上,沒等他發話,華月自動認錯:
“對不起,明總,我錯了,我不該帶你的小嬌妻去酒吧,但我向你保證,在酒吧,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是有兩個男人對她生了點不軌的小心思,被我及時制止了,他們一根毫毛都沒碰上。”
明銳盯著她,哼笑一聲,“還有呢?”
華月的腦袋飛速地轉著,“哦,經過今晚我親自測試,你的小嬌妻酒量上限是兩杯雞尾酒,供你參考。”
“嗯,算是有點價值的資訊,她說的又冷又硬又直是什麼意思?”
一聽他問這個,華月忍不住吐槽:
“就知道瞞不住你這傢伙,但凡上心的人,絕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她喝醉了,走了一路,抱了一路的電線杆,每個電線杆不是她老公,就是明銳,還是什麼大苔花,大苔花是你倆的情趣稱謂吧。
小樣,還玩得挺花。”
明銳沒接她的話,臉上露出些許倦態,慵懶地靠著沙發,若有所思。
華月立刻發現他的不對勁。
按理說,今天這事,不可能這麼輕易過,但看他這架勢,似乎不想再深究。
不對啊,這不是明銳的做事風格。
正在疑惑之際,明銳回過神,望向她,坦然道:
“華月,你是不是覺出我倆有什麼問題?”
華月點頭,“沒錯,我透問了知宜一晚上,她一點有效資訊都不給我透露,我就想著讓她放鬆一下,她或許就能開啟心扉,從她酒後吐得隻字片語,似乎,你倆還真有點問題。要不要和我聊聊?”
明銳輕笑一聲,“我一已婚人士,和你一未婚女性,聊新婚夫妻那點事,你說能有什麼共同話題?”
這話一下引起華月的抗議:
“嘿,瞧不起誰呢?我是沒結婚,可是每年照常過三八婦女節,一次都沒落下。
再說,從高中起,我可沒放過一次看小黃書的機會,經驗比你這個剛結婚20天的省狀元豐富多了,要說瞧不上,也是我瞧不上你才對。
不許歧視未婚人士,快和我掏心掏肺吧,算是我將功補過吧,誰讓我把你的小嬌妻給弄醉了。”
明銳和華月自小一起長大,對彼此很瞭解,兩人又都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年,看問題通透得很,也沒什麼男女有別的忌諱,著眼點都放在解決問題上。
明銳倒不是非得需要找個人傾訴什麼,只不過,今天趕上這個機會了,他想讓華月從女性的角度,給他一點啟發。
他斟酌了一下,說:
“華月,自從上次知宜病了之後,她似乎有點懼怕我,準確的說,是懼怕我碰她。
我可以肯定,她產生了點心理問題,需要幫助,我做為她心理問題的當事人,立場決定,我不是最佳人選,得需要一個局外的同性點醒她,最好這人還有權威,她的話能消除她錯誤的疑慮。”
他的話,華月一聽就懂,言下之意,她也不是合適的人。
正如他所言,她在許知宜處的不合適之處,在於她未婚,沒有過來人的恰當身份。
華月直接問:“你需要我給你提供什麼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