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銳並沒安慰她,笑道:

“沒有。不過,就算西北分割槽真的不得不遷到平城,他們也沒那麼容易把我架空,知宜,你相信我嗎?”

許知宜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嘴唇,一臉鄭重:

“信,這個世上,我最信的就是你了,我爸我媽都排在你後面。明銳,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你告訴我,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明銳被她認真的表情逗樂,打橫抱起她,向臥室走去,“為了緩解你老公我巨大的工作壓力,我需要你給我提供陪睡服務,老婆,我又給你買了新的情趣內衣,穿上給我看,這個你一定能做到……”

臥室裡傳來許知宜不滿的聲音,“明銳,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是認真和你說事,沒開玩笑……”

“寶貝,我說的也是正經事,你算算,我倆有多少天沒上過床了?你沒算過,我可算過了,快一個月了。”

“你一直出差,也是沒辦法的事……”

“現在不是有辦法了嗎?今天都給我補回來。”

“怎麼補?啊……”

正是人間四月天,春宵一刻值千金。

明銳最近一直忙著調查這事,多數都在出差中,許知宜也在準備論文,兩人確實很久沒做過愛了。

這個晚上,明銳特別能折騰。

次日一早,明銳又出差了。

許知宜這才明白,昨晚他那麼折騰她的原因了。

也是趕巧了,經他這麼一折騰,當天晚上她就生病了,大半夜的發高燒。

想著明銳在出差,告訴他自己生病的話,他會著急,許知宜就沒告訴他,而是自己吃了點降燒藥,先觀察。

這樣一直堅持到天快亮時,一看燒一直不退,還越來越嚴重,她立即給小窩打了電話。

小窩二話沒說,和王躍趕過來,把她往醫院送。

結果,在去醫院的路上,許豔一直給她打電話。

許知宜燒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沒力氣管電話。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吵得人心煩,小窩一看,替她接通,直接點了外放鍵。

許豔焦急的聲音傳來,“知宜,映雪那丫頭髮了一夜的高燒,給我打電話直哭,說她動不了,沒人送她到醫院,你看……”

小窩一下來了氣,衝著手機喊道:“二姨,我是小窩,知宜姐也發燒了,我正送她到醫院呢,你讓她自己想辦法吧,可以直接打120。”

說完,她一把掛了電話。

之後,她把許知宜的手機調成靜音,再沒管許豔的電話。

許知宜打上吊針後,王躍就去上班了。

小窩一直在照顧她。

剛吊完一瓶,許英就給他倆送來了早飯,她還特意給許知宜熬了她愛喝的白米粥。

許知宜正喝粥,急診室抬進來一個新病人。

她一看,竟是蘇映雪。

醫生正在問她:“你叫蘇映雪,是不是?”

蘇映雪點點頭,忽然就看到了站在旁邊的小窩和許英,一看許知宜在打吊針,她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莫名地,她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許英一看,趕緊去照顧她。

期間,小窩一直照顧許知宜,沒理蘇映雪。

許知宜打完吊針,沒有走,一直等著蘇映雪打完吊針,才一起走。

小窩叫王躍過來接他們。

按理說,蘇映雪的燒退下去了,卻一直捂著肚子走路,很吃力。

許英一看她這樣,問:“映雪,你是不是來例假了,痛經?”

蘇映雪點點頭,頭上一層冷汗。

見狀,許英上前扶住她。

許知宜的燒退了,跟在她身後,默不作聲。

她15歲開始來例假,從沒有過痛經,真體會不到箇中痛苦。

不過,看到平時囂張跋扈的蘇映雪被痛經摺磨成這樣,想來痛經這玩意,又是有些女人一生難越的坎。

說實話,要不是碰巧趕上了,蘇映雪怕真沒人照顧。

那件事後,她是不想和蘇映雪再有什麼來往。

她和蘇映雪誰對誰錯,對她來說,現在都不重要了。

但蘇映雪是她的陰影,不限於童年,以後能少見就少見。

上了王躍的車,誰都沒人理蘇映雪。

蘇映雪知道自己在這不受歡迎,又不得不求助他們,只得緊緊閉上眼。

一路上,小窩和王躍有說有笑,快到蘇映雪住的小區時,她望向後車座,問:“蘇映雪,你感覺怎麼樣?需要我媽留下來照顧你嗎?”

蘇映雪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我好多了,不需人照顧,你們忙你們的。”

小窩也沒再客氣,許英也沒多說,只不過提醒她:“回去記著給你媽回個電話,省得她擔心。”

一提到許豔,蘇映雪鼻子酸得厲害,頓覺委屈,連話都有點說不利索,“知,知道了。”

離家在外的孩子,孤身一人,最是在生病時想媽媽。

將蘇映雪送回家,許英將醫生開的藥交給她,告訴她醫囑後,就走了。

蘇映雪躺在沙發上一直髮呆。

為什麼大家都這樣對她?

為什麼同樣生病,大家都繞著許知宜轉,卻沒人理她?

哼,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許知宜嫁了個有錢老公。

要不是她嫁給明銳,她們才不會這樣對她呢。

一群勢利鬼!

她越想越氣,突然之間,大哭起來!

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許豔打過電話,她才收住哭聲,接通電話,便給許豔告狀:

“媽,你的好姐姐就是個勢利鬼,明明許知宜有小窩照顧,她都不留下來照顧我,你說可惡不可惡?”

許豔一聽,當下就炸了,掛了電話就給許英打過去。

罵她沒人性,說自己的寶貝女兒病成那樣,她這個當大姨的就沒一點同情心,虧她們母女倆來杭城時,蘇映雪還收留了她們。

這一罵,許英也炸了,將蘇映雪那幾天的所做所作數落了個遍。

兩姐妹吵得不可開交,掛了電話,都說再也不來往。

蘇建國一聽,也來了氣,說打死他都不去參加小窩的婚禮。

“哼,等著瞧,到時我讓小窩的那個混蛋爹去鬧去,他們別想消停,誰讓他們欺負我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