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盪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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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錦帆心中暖洋洋的,笑眯眯地點頭答應了楊老三的話,抬眸時注意到楊老三額頭上的傷只是結痂了,卻隱約有感染的趨勢。
楊錦帆心中不免自責,迄今為止,她還沒給楊老三喝過靈泉水。
楊老三頭上的傷只是清洗了換過一次藥,之後在沒有處理過。
楊老三一天到晚忙著幹活還來不及,哪裡有心思管顧自己額頭上的傷。
又是汗水又是灰塵,加上洗臉時胡亂擦拭,這樣一來二去,不就感染了。
“哎爹,我不累的,顧郎中家幹活不重的。倒是爹,你頭上的傷咋還沒好?我在顧郎中家待這幾天也學會了些皮毛,待會兒我給爹處理一下傷口,會好得快些。爹才劈完柴,怕是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我去給爹倒。”
說完,撒腿就跑,不給楊老三拒絕的機會。
楊老三看著楊錦帆的背影,心下全是感動。
阿帆雖是個女娃,在他眼裡可不比男娃子差,乖巧又聽話,懂得心疼自家爹孃。
楊老三與王氏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欣慰。
楊錦帆跑到廚房裡拿了一隻碗,往廚房裡的小水缸裡舀了一點水,接著將手指放再碗邊,引出靈泉水放滿碗,端出了廚房。
楊老三和王氏去拾剛剛劈的柴火,楊錦帆端著水走到楊老三面前。
“爹,你先把柴放下,喝點水再忙。”
楊老三笑得合不攏嘴趕忙放下柴火。
“誒,誒,好,爹喝!”
漢子拍拍自己手上的灰,往衣服上擦了兩下才接住楊錦帆遞過來的碗。
楊老三小心翼翼地喝了起來,一滴沒灑,知道的是喝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陳年佳釀。
喝完水,楊錦帆伸手去接碗,楊老三沒遞給她,望了一眼身邊的王氏,說道。
“阿帆,你快去歇著,其他的交給我和你娘處理就行,待會兒爹會打熱水來給你泡腳。”
王氏也對楊錦帆溫婉一笑,點點頭示意她回房就是。
楊錦帆也不再推辭:“那爹孃我先回房了,你們忙完就趕緊回房休息。”
楊老三笑得十分燦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閨女端的水就是好喝。
一口下去,神清氣爽!
目視著楊錦帆回了房,楊老三才拉著王氏來去灶鍋前邊生火邊說悄悄話,言語間都是對楊錦帆的誇讚。
楊錦帆回到三房屋裡,關上房門,意念一動便進了空間。
彌七寶正在山澗的鞦韆上盪來盪去,從楊錦帆動意念時她便知道她來了。
這架鞦韆不是楊錦帆之前看到的那架類似躺椅一般的藤蔓鞦韆,而是固定在一棵參天古茶樹枝幹上的凌空蕩鞦韆。
彌七寶整個人正站在鞦韆上,雙手扶著鞦韆兩邊的繩子,粉色的身影隨著高蕩的鞦韆時遠時近,鞦韆下是雲霧繚繞深不見底的山崖,山崖下有嘩嘩的流水聲傳來,前方是翻騰的雲海,遠處是溫和柔美的日光,樹枝搖曳。
空曠的山崖上四處迴盪著彌七寶歡快的仙音笑聲,有種踏破時空從遠古傳來的悠遠和期待感,令人情不自禁身心自然放鬆的愉悅。
“小泥點子你來啦,快上來一起玩!”
熟悉的聲音縈繞在楊錦帆耳畔,她垮下眼皮,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不給她思考的餘地,一條粉色的神雲霓裳錦帛帶已經裹住了她的腰,一下將她帶到鞦韆上。
還沒等楊錦帆反應過來,她已經站在了彌七寶的身旁,彌七寶伸手拉住她,一股聖潔的神力向她全身席捲而來,有一種被神光洗禮的平靜,感覺身子一下輕盈得一陣風過來,她都能乘風而去。
“小奴僕,伸出你的小手抓緊那邊的繩索,本君要帶你起飛嘍!”
楊錦帆按照彌七寶的示意伸手抓緊繩索,她感覺腳上踩著的鞦韆似乎比剛才大了不少,她在下面站著看時,明明鞦韆上只站得下七寶寶的。
“放輕鬆,不用擔心,有本君在,不會掉下去的。”
楊錦帆興奮地點點頭,眼神示意彌七寶她已經準備好了。
她拉過神仙大佬的手,神仙大佬還要帶她盪鞦韆。
拜託,只要投胎轉世時不喝孟婆湯,這牛皮都夠她吹幾輩子了好吧!
彌七寶露齒一笑,容顏足夠顛倒六界眾生,楊錦帆被迷得七葷八素。
明眸皓齒的神顏在身側,天地浩蕩的氣質在衝擊,空靈神聖的仙音在迴盪,楊錦帆只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舞蹈,每一縷躁動的靈魂都受到了安撫。
七寶寶是她見過最最最最好看的人,不對,是神。
沒有之一!
彌七寶衣袖輕輕一揮,巨型鞦韆開始擺動,向前,向後,再向前,再向後,越蕩越高,越蕩越高!
高到楊錦帆只要伸手就能觸及到天邊的太陽,她也就真的伸出手去摸,摸到的卻是虛空雲霧。
天地間都回蕩著兩人愉快而放肆的歡笑聲,靈池裡的魚兒動了,隨著彌七寶的仙音飛出池外,向搖盪的鞦韆飛來。
桃花林裡的桃花動了,從桃樹上自動脫下,花瓣整齊有序地向楊錦帆她們飛去。
仙橋上空盤旋的五彩鵲群動了,嘰嘰喳喳地朝山崖飛去。
林子裡的神獸成群結隊朝山崖跑來,再騰空而起,自動衍生出羽翼在空中奔跑翱翔。
花草樹木皆自動脫離本體,朝楊錦帆和彌七寶奔來。
一群接著一群,在觸及到楊錦帆面龐時又恰如其分地停了下來,然後向她頭頂上空飛去圍成圈圈,歡快地奔騰,天地萬物好似皆為一體,又各自精彩,真實卻又夢幻。
“人生究竟要尋求怎樣的結局呢?”
楊錦帆輕聲呢喃,似自語,又似詢問。
“人生需要尋求什麼結局嗎?得不得善終不是都要輪迴,不必刻意強求,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楊錦帆將彌七寶的話都默默記在心裡,神仙大佬說的話自然分量超高。
也許不是她一個凡人能參透的,不過她相信,終有參透的一天。
“那人的生命有什麼意義呢?”
“生命的意義從無標準的定義,想了解得自己去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