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不小心把他給逼急了,指不定鬧出什麼事兒呢。

想著這些,他開酒瓶的動作加快了一些,將其中一杯遞給席漠後開口說著:“提前說好啊,今晚不醉不歸,你也得喝醉。”

“好。”席漠沒有拒絕。

這段時間以來。

事情發生的比較多,心裡有些東西也有些不確定。

兩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喝著酒,閒散的聊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酒過三巡。

兩人都有了一些醉意。

按照正常的情況,席漠從來不會讓自己喝醉,但今天,他想喝醉,有些話只有喝醉後他才能說。

“席漠。”程於已經醉的有些厲害了,拉著席漠一頓問,“你們公司到底還招不招人。”

“招。”席漠醉了話也很少,清冷的臉上多了幾分可愛,“但不招特助了。”

“那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失業了怎麼辦,再待下去遲早有一天我會被我老闆給開了的。”

這要是清醒的時候,席漠肯定會多疑。

現在聶氏集團是聶先生管著,帝都這邊的分公司程於有所有權,壓根就不存在被辭退的事兒。

可席漠現在心中有心事,也就沒多想。

“我養你。”席漠說的很簡單,“我有很多錢。”

“這不行,要是被你女朋友知道了,肯定會懷疑我們有不正當的關係。”程於說的一本正經,“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席漠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醉後的他卸下了平常的清冷,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乖巧的正太一樣。

程於幾乎沒見到過他這樣子,開口說了句:“不過,你一個大男人長得細皮嫩肉的,是不是有點沒天理?”

席漠:“?”

這怪他?

“我跟你說啊,在外面不僅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像你這麼的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程於說的非常認真,就是帶著醉意,“之前我跟老闆一起出去談生意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對男孩子感興趣的老總。”

“那場面,可把我跟老闆噁心壞了。”

程於現在想象都有些適應不了。

他不噁心同性戀,但噁心那個老總的做法。

席漠眉心蹙了蹙,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看上你了?”

“我是老闆的人,他怎麼敢。”程於說這個的時候非常自豪,“我們進包廂談事情之後,那個人就叫了幾個長相的人進來,有男有女,全都在二十歲出頭。”

席漠:“……”

嫌棄。

他跟老闆出去就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畢竟他兇名在外,知道安語國際的人,都知道他席漠不好惹。

“那老總讓老闆隨選挑選,還說喜歡的話他那裡還有。”程於說起這個就想把故事講完,“後來合作沒談下去。”

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當時老闆得知那老闆強迫了不少人後,就把人送進監獄了。

那時候的他雖然淡漠,但心存正義。

可現在……

怎麼就開始騙顏小姐了呢,跟不折手段都有點類似了。

“總而言之,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程於又說了一句,“尤其不要在外面喝醉,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就跟個女孩子似的。”

“我是男人。”席漠這句話說的非常認真,“也沒人能欺負我。”

誰來他揍誰。

這個圈子,打的贏他的少之又少。

“嗯嗯,你是男人,你說的對。”程於這話可謂是敷衍至極。

席漠:“……”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席漠才切入正題,問了自己心中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程於,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嗎?”

“喜歡?”

“嗯。”

“不知道,我又沒有談過戀愛。”程於說的一本正經,“不過就我看到的來看,喜歡一個人應該是日日夜夜都想著她,看到好東西會想買給她,有開心的事兒會第一時間給她分享。”

席漠頓了頓。

這些……他好像沒有。

“你不是喜歡顏小姐嗎,你自己不知道?”程於脫口而出。

席漠頓了頓,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句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老闆,他沒有程於說的那些情況,但又希望老闆一切都好。

“你要實在分不清喜不喜歡,有一個很簡單的檢驗標準。”程於像是很懂一樣,說的煞有其事,“看到她跟其他人在一起,你會不會不高興。”

有些會。

席漠心裡給了這個答案。

得知老闆結婚又離婚,他除了不滿聶言深不珍惜老闆,想將他揍一頓之外,也沒有太多情緒。

但看到老闆讓秦以漠當特助,還幾乎每次有事兒都在一起時,他有一點點不開心。

“怎麼了?”程於見他呆呆的不說話,戳了戳他的臉。

“沒什麼。”席漠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程於就跟個情聖一樣:“你要還不知道,就心裡想她跟別人在一起,你放不放心,你是更想自己照顧她一輩子,還是她跟其他人在一起一輩子。”

“都可以。”席漠說的非常正經。

程於因為這句話恢復了一點精神。

都可以???

“倘若那個人能照顧好她,溫暖她,對她好,督促她吃一日三餐,是我還是他都一樣。”席漠第一次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因為酒壯了膽子,“但若那個人不能,我就會不高興。”

還會想拆散。

後面這句話考慮到不太好,他沒說。

程於眨了眨眼睛,忽然冒了一句出來:“你這是把她當成妹妹來護著了吧?”

愛情都是自私的。

就算為了她有更好的未來成全她跟其他人在一起,但心裡也定然會有情緒起伏,會難受會痛苦,會想為什麼自己不夠優秀。

但席漠這心情平淡的很,也沒什麼情緒波動。

很明顯不是愛情,而是親情……

“可我不想她不要我,也不想她趕我走。”席漠又說。

“這多正常,你跟顏小姐又沒有血緣關係。”程於自動將他說的那個人帶入顏希,“倘若你們分開了,就是徹底分開了,不會再有什麼牽掛,自然不想她不要你。”

席漠眸光動了動:是這樣嗎?

“再問一個,你有沒有想象過跟顏小姐拉手親親抱抱?”程於忽然八卦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