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顏希波瀾不驚的給了回答。

秦以漠看了她好幾眼,最終才啟動車子跟了上去,心裡卻知道顏希肯定瞞著他事情。

之後的時間裡。

四人吃飯,休息,然後各自回家。

按理說這一頓飯怎麼著都得喝酒的,但秦以漠拒絕了。

他知道顏希的酒量不好,要是待會兒這傢伙喝醉了,他肯定忍不住會去套話。

他不想透過這種方式得知她的事情。

晚上九點過。

顏希跟秦以漠一起回去的,臨走時拿了自己的電腦。

到家後,顏希剛準備開門回家,想起合同的事情還是跟秦以漠說了一聲:“隊長,明天你睡醒之後直接去安語國際就好,我會讓漠漠幫你辦理好一切。”

“好。”

秦以漠應聲。

顏希嗯了一聲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去休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她去了書房。

開啟自己的專用電腦,筆在紙上把今天在許佳苑那裡發生的事情寫下來後,她在k上劃了一個圈。

能這麼輕易猜出許佳苑的手機系統是被她改造過的,代表這人很熟悉她的做事風格。

即便是白景,也猜不到。

除了她那“好徒弟”。

把事情理清楚後,顏希的手指在電腦上敲敲打打,上面出現了一個對話方塊。

她發了一句話過去:是你吧,念念。

此時國外。

又美又颯的長髮女人看到這話時眉梢輕挑了一下,抱著電腦去了外面,跟坐在沙發上把玩著紅酒杯的男人說了句:“她給我發訊息了。”

“誰?”

“我師父,k。”

男人的動作一頓。

念念將電腦遞了過去,順帶著解釋了一下:“這是我跟她的特殊聯絡方式。”

“回她,套她的話,最好能知道她現在在哪兒。”男人偏眸,唇角的弧度有些深。

“我試試。”念念給了三個字。

她將電腦放在桌子上,回了訊息: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你為什麼會對許佳苑的手機動手腳?

顏希看著這話,跟她攤牌了:你不是最清楚?

念念:清楚什麼?

顏希:你在幫誰,我就要抓誰。

念念敲打鍵盤的動作一頓,把這話跟男人說了一聲。

男人對此渾不在意,只是那雙眸子有些深:“她要能抓到,幾年前她就抓到了。”

念念把這話回了過去。

顏希:趁現在還沒犯事及時收手,不然我抓他的時候,連你也一起抓。

念念:師父在雲城吧。

顏希看著這話,在網頁端開啟了衛星地圖,找到他們所在的位置截了一個圖給她發過去。

發完之後她才回:看來到現在你的技術也沒什麼長進,連虛擬ip還是真實ip都分不清。

這句話讓坐在電腦面前的念念眉心一蹙。

怎麼會!

“她……她知道我們在這兒。”念念眉宇間掠過一分嚴肅。

男人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她是k,知道很正常,不用管,她知道也沒用,我在國外她沒辦法來抓我。”

念念心裡有些挫敗。

這三年來她一直在好好學習,突破,為什麼還是追不上她的步伐?

挫敗的同時又真的佩服。

師父不愧是師父。

念念:你是怎麼破開我的虛擬ip知道我真實位置的?

顏希一句話把她打回原形:你忘了你是誰教出來的了?

念念:“……”

挫敗再一次浮上心頭。

她冒了一出來:說真的,要不是他跟我說k是一個女生,我到現在都覺得你是個吃泡麵的邋遢宅男。

顏希因為這句話眸光深了深。

他指的是誰她知道。

當初那次任務雖然做了偽裝,但是男是女還是看得出來的。

而她當時的代號就叫k。

顏希沒有再跟她閒聊下去,切斷了對話又順手給她扔了一個病毒在她電腦和伺服器中。

忙完這些後她就關電腦去洗簌睡覺了,剛剛那個病毒,夠他們忙活一陣子了,許佳苑那邊也暫時安全。

至於念念那邊。

看到電腦中病毒後她撐著腦袋:“我師父還真是絕啊,連我的電腦都不放過。”

“怎麼了?”

“中病毒了,裡面房間的伺服器也中毒了。”念念像是一點兒都不生氣,“資料庫被攻擊,資料全沒了。”

男人:“?”

男人眉心微蹙:“你沒開玩笑?”

“這種事兒我能開玩笑嗎。”

“你不是說你的很安全?”

“那是在沒把我師父惹生氣的情況下。”

“……”

“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試著破解一下,儘量恢復。”

……

一轉眼。

第二天。

休完假後,顏希就起了一個大早去上班了。

去的時候席漠已經幫她準備好了今日任務列表,還把需要簽署的檔案全部都整理好了。

看完後,顏希把給隊長準備的合同遞給他:“待會兒會有一個人來這兒報道,你帶著他去hr那裡把流程走完。”

“好的。”席漠接過,拿過來翻了兩下,和往常幫她篩選人員一樣。

本打算去忙。

卻在看到工資和職位那一欄的時候頓住了。

顏希翻開一份檔案剛準備籤,就看到向來清冷的席漠擰起了眉心,像是遇到了什麼世紀大難題一樣。

“怎麼了?”她問。

席漠伸手指著檔案中職位那個地方:“你招他做特助?”

“嗯。”

“老闆。”

“嗯?”

“我一個人可以做好,什麼事都能幫你辦好,不需要多花錢招其他人。”

“我知道。”顏希對於席漠的實力還是非常肯定的,“但你太累了,招他進來正好幫你分擔一些。”

席漠沒說話。

這個樣子的她顏希沒看到過。

她放下了筆,的眼睛朝他看了過去。

正當她打算再安撫一下時,席漠開口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沒有。”顏希說的是大實話。

席漠清冷的站在那裡,他固執的跟顏希對視,像極了一個被人搶走了糖在對峙的樣子。

顏希有些犯愁。

按理說席漠不應該會有危機感啊。

他有那麼多安語國際集團的股份,這輩子都吃喝不愁,就算不上班也不會缺錢。

怎麼就對一個特助這麼在意?

“其實他是我朋友。”顏希還是誠實的說了,“他現在轉行不知道做什麼,我就讓他來我身邊試試,等一個月後他我會再給他安排其他適合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