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程於感受著自家老闆身上傳來的嗖嗖寒意,一股不好的預感冒了出來,“這是……顏小姐?”

程於:“!”

席漠怎麼跟顏小姐在這兒?

而且顏小姐那樣子看起來,是醉了還是怎麼了?

“把她給我。”聶言深長腿一邁來到席漠面前,劍眉星目,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不行。”席漠拒絕了,“我跟老闆還有事情要忙。”

“什麼事情需要來酒店忙?”聶言深周身都是寒意,他很慶幸自己趕到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骯髒的事。”

顏希有多信任她這個特助,他了解了一些。

可此時,這人卻為了錢背叛了她。

席漠:“?”

程於也發現了不對勁兒了:“老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要麼離開,要麼我讓人來把你送去警局,你跟警察慢慢說。”聶言深寒氣四溢,寒眸如刀。

席漠頓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解釋吧,這裡有監控。

不解釋吧,待會兒肯定會被送去警局,到時候會給老闆增加麻煩。

“程於,報警。”

“老闆……”

“報警!”

“這肯定有誤會。”程於透過兩人的態度和現在的情況,也猜了一個大概,“席漠絕對不是那種人。”

聶言深眸光如刀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程於慌得一批。

他只能去拽席漠的胳膊:“你解釋啊。”

“嘭!”

聶言深對著席漠踹了過去,他下手極狠,一點兒都沒留手。

席漠壓根就沒想到他會動手,被踹的一個踉蹌,身體往後摔了下去,他扶著的顏希被聶言深護在了懷裡。

正當他打算再開口說點什麼時,被他抱在懷裡的顏希很小聲的開口了。

對於聶言深的懷抱,她是排斥的。

但戲已經演到這裡了,總不能就此罷休。

“帶我離開,別找席漠的麻煩。”顏希的聲音小到只有聶言深一個人能聽到,“我跟他是將計就計抓出幕後人。”

聶言深渾身一僵。

程於看著這冷卻下來的氛圍,慌得一批。

“老闆……”

“看在你是程於朋友的份上,今天這事我不跟你計較。”聶言深沒有露餡,把戲給演下去了,“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將顏希打橫抱起離開了酒店。

顏希:“……”

這人是故意的吧。

“老闆。”程於想替席漠解釋兩句。

他可以保證,席漠絕對不是這種小人。

聶言深沒聽他的話,只給他交代了一句:“走。”

程於心裡糾結,只好跟著聶言深離開,但看著席漠那樣子,他還是說了句:“明天你跟老闆和顏小姐好好解釋一下,我相信這肯定是個誤會。”

席漠一言不發。

真要搶的話,他不是搶不過來。

但他剛剛注意到老闆跟聶言深說悄悄話的事,老闆說了後聶言深才說了好自為之的話。

現在看來。

老闆是覺得情況有變,先分開。

五分鐘後。

聶言深跟程於已經帶著顏希離開了酒店,整個過程中,都沒有露餡。

席漠正打算走時,23樓的其中一個房間忽然走出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正是之前給席漠支票的那個人。

“席先生,請留步。”男人的聲音很溫和。

席漠回眸看去,看到他時候眉心蹙了蹙:“你怎麼在這裡。”

“自然是來看席先生有沒有按照約定履行。”

“顏希已經被聶言深帶走了。”

“我知道。”男人回答著,唇角帶著淺笑,“不過這不要緊,顏希跟聶總之間關係不好,她對聶總的信任比不上她對你的信任。”

“什麼意思。”席漠故作不懂。

“雖然今晚聶總將顏希帶走了,但你明日依舊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去找她。”男人給著建議,“若顏希問起今晚的事,你就說你也暈倒了。

等她讓你來調查的時候,我們會出具一份食物中毒的調查報給你。

這樣以來,聶言深說的話就會被顏希認定為謊言,顏希也會更加信任你。”

聽著這些,席漠清冷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他只覺得幕後人對於老闆跟聶言深之間的感情是不是太瞭解了一點。

“當然,得罪聶總不是誰都能做到的。”男人見他沒開口又補充了一句,“你若是做不到也可以拒絕,但給您的那張支票也會作廢。”

“知道了。”席漠說完就走,沒跟他們多說。

他走後,男人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把今晚這裡的事情全部都彙報了一遍。

另一邊。

顏希被聶言深帶上了車。

程於坐上駕駛座,心心念唸的還是席漠,不想自家老闆對席漠有太多的偏見:“老闆,我真覺得這件事情有誤會,席漠那麼一個無慾無求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這麼相信他?”聶言深看了旁邊的顏希一眼,心情也放鬆下來了。

“是。”程於說的斬釘截鐵,“我願意拿我的前途來保證。”

聽著這話。

顏希睜開了眼睛。

車內不會被外面的監控拍到,她也不必擔心會被發現之類的。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問了程於一句:“上一次是補工資,這一次是前途,你們喝酒那晚上,發生了什麼。”

程於一愣。

很快就反應過來:“顏小姐?!”

“嗯。”

“你……你沒事?”程於見她神色正常,多多少少有點困惑。

“沒事。”顏希回答了,雖然不應該過多問,但席漠終究是她的特助,“你們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程於下意識看向聶言深。

被套話啊。

還能是什麼?

“沒什麼。”他知道席漠沒把事情告訴顏希,只能隨口說,“就喝酒,然後去開房睡了一覺,第二天就各自去上班了。”

“一張床?”顏希問。

“怎麼可能。”程於沒多想,“一人一張。”

顏希淡然的面容間染上幾分狐疑之色。

若是如此。

那之前程於的反應又怎麼解釋?

“顏小姐……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跟席漠可是清清白白。”程於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做了一下解釋,“我們就是兄弟,純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