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嘭。

只聽一聲悶響,陸凡抬手擋住了鄭天淵的拳頭。

陳青蟒大驚失色道:“這怎麼可能?”

鄭天淵可是大宗師。

可陸凡,卻能輕易擋住他的拳勁。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難道自始至終,陸凡都是在扮豬吃老虎?

“你的拳頭,怎麼軟綿綿的,跟娘們一樣。”陸凡掌心突然繃直,將鄭天淵震飛數米遠。

為了卸掉陸凡的掌勁。

鄭天淵不得不一個震腳落下,踩住了地板磚。

剎那間。

地板磚竟爆裂而開。

等鄭天淵低頭看時,發現他的手背,竟凸起了一條條宛如蚯蚓般的青筋。

呼。

南宮羽凰深舒一口氣,上前說道:“鄭統領,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能有什麼誤會?我兒子只跟陸凡起過沖突,不是他殺的,還能是誰?”鄭天淵強忍著怒火,指了指鄭星瀚的屍體。

如果真是陸凡殺的。

就算是南宮羽凰,也保不住他。

南宮羽凰躬身檢查了一下鄭星瀚的屍體,沉吟道:“切口平整,應該是被人一刀斬斷脖子而死,縱觀江城,能做到這樣的,恐怕也只有血浮屠了。”

菩提刀?

鄭天淵臉色一沉,心道,難道豪姬跟千葉美黛真是血月的人?

這怎麼可能?

血浮屠怎麼會跟九菊一流的人勾結在一起?

看來鄭星瀚的死,的確跟陸凡沒有關係。

“全城搜捕豪姬跟千葉美黛,我要將她們碎屍萬段。”鄭天淵沉著臉,轉身帶人離去。

陳青蟒邊走邊說:“鄭統領,陸凡可是大宗師?”

“他也配?”鄭天淵輕笑一聲,一臉不屑道:“剛才我只用了一成力。”

聽了鄭天淵的話,陳青蟒深舒一口氣,看來是他想多了。

陸凡怎麼可能會是大宗師?

陳青蟒小聲說道:“鄭統領,如果真是血浮屠殺了令子,你怎麼報仇?”

眾所周知,血浮屠是凌傲霜陣營的人。

就算血浮屠殺了鄭星瀚,又能怎樣?

以凌傲霜的性子,鐵定會死保血浮屠。

想到這,鄭天淵臉色一沉,冷道:“陳兄,你們當真能殺了凌傲霜?”

陳青蟒高深莫測地笑道:“龍門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龍門高手如雲。

想要殺一個凌傲霜,還不是手到擒來。

鄭天淵野心勃勃道:“好,我跟你合作。”

誰不想當鎮國天王?

鄭天淵做夢都想。

可惜呀,他朝中無人。

這輩子,註定與鎮國天王無緣。

若是能夠得到龍門的支援,那鄭天淵執掌暗夜軍,將不再是痴心妄想。

金伯樂馬術俱樂部。

這是江城最大的馬術俱樂部之一。

聽南宮羽凰說,金伯樂的幕後老闆叫金世豪。

下了車,南宮羽凰挽著陸凡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金世豪是京都四小家之一,金家的繼承人,他文武雙全,背景深厚,曾是我的聯姻物件。”

提起金世豪,南宮羽凰的眼中,竟閃過一抹忌憚。

看來這金世豪,不簡單呀。

別看南宮世家,是江北第一豪族。

但跟金家比起來,還是有點小巫見大巫。

原來南宮羽凰是想拿聚氣葫,換金世豪一個承諾。

只要金世豪肯出面干涉,就可以逼陳青蟒取消決鬥。

跟著南宮羽凰來到馬場,只見一個戴著黑色騎士帽,穿著馬褲皮靴的青年,正拿馬鞭抽打一匹汗血寶馬。

“孽畜,還不給本少跪下。”皮靴青年掄起馬鞭,抽向了汗血寶馬的前腿。

只聽汗血寶馬慘叫一聲,一個趔趄,倒在了草坪上。

看著慘叫的汗血寶馬,南宮羽凰竟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或許跟金世豪做交易,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但為了救下陸凡,南宮羽凰別無選擇。

“羽凰,沒嚇到你吧?”金世豪摘下白手套,隨手將馬鞭遞給身旁的黑絲美女。

黑絲美女穿著超短裙,領口大開,將她豐滿的酥胸,給徹底暴露了出來。

此女的眉宇間,竟跟南宮羽塵有著幾分相似。

南宮羽凰強顏歡笑道:“沒有。”

黑絲美女上前質問道:“堂姐,我哥呢。”

南宮羽凰柳眉一挑,冷道:“南宮羽鳳,連你這個親妹都不知道他的行蹤,更何況是我呢。”

南宮羽鳳咬牙切齒道:“是不是你殺了我哥?”

南宮羽凰冷笑道:“你有證據嗎?”

南宮羽塵就像是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為此。

南宮羽鳳特意前來江城調查。

可惜,卻是一無所獲。

金世豪推了推金絲邊框眼鏡,淡笑道:“鳳兒,沒有證據的話,最好不要亂說,免得傷了和氣。”

礙於金世豪的面子。

南宮羽鳳只好悻悻退到一旁。

金世豪抬頭看著陸凡,問道:“你就是陸家的那個棄子?”

陸凡不冷不淡道:“是。”

“哎,真是造化弄人呀,如果不是你被逐出了陸家,就算是尊貴如我金世豪,也得喊你一聲陸少。”金世豪嘆了一聲,嘴角微微一挑,化為一抹弧線,譏諷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南宮羽鳳輕笑道:“金少,他一條喪家犬,也配讓你喊陸少?”

啪。

陸凡一巴掌抽到南宮羽鳳臉上,一臉殺氣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敢打我?”南宮羽鳳捂著脹痛的臉,挽著金世豪的胳膊,撒嬌道:“金少,他竟敢當著你的面打我,簡直是無法無天。”

一條喪家犬,竟敢打他金世豪的未婚妻?

這讓金世豪顏面盡失。

金世豪強忍著怒火說道:“羽凰,像這種喪家犬,值得你救嗎?”

陸凡戲謔道:“喪家犬罵誰!”

正在氣頭上的金世豪,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喪家犬罵你!”

陸凡似笑非笑:“哦,原來金少才是喪家犬呀。”

金世豪氣得抓住陸凡衣領,咬牙切齒道:“你竟敢套路我?”

南宮羽凰苦笑道:“金少息怒,陸凡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當著女神的面。

金世豪只好收起他身上的戾氣,鬆開了陸凡的衣領。

論權勢。

金世豪只需一句話,就可以要了陸凡的狗命。

可這麼做,只會讓南宮羽凰瞧不起。

想到這,金世豪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陸凡,一臉挑釁道:“陸凡,你敢不敢跟我賽馬?如果你贏了,本少就滿足你一個願望,可如果你輸了,本少要抽你一百鞭。”

南宮羽凰苦笑道:“金少,你有點欺負人了,陸凡根本不懂賽馬。”

南宮羽鳳陰陽怪氣道:“騎馬是貴族專案,他不懂,你懂呀。”

論馬術。

南宮羽凰絕對不在金世豪之下。

為了救下陸凡,南宮羽凰只好替他出戰。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南宮羽凰騎著一匹蒙古馬,出現在了馬場。

南宮羽鳳忍不住冷嘲熱諷道:“這破馬,怎麼可能贏得了金少的汗血寶馬?”

“那得看是誰騎。”陸凡嘴角微挑,輕身一躍,騎到了馬背上。

南宮羽凰嚇得玉臉一紅,嬌嗔道:“陸凡,你騎上來幹什麼?”

陸凡調戲道:“又不是騎你,你怕什麼?”

“啊,陸凡,你拿什麼東西頂我?”南宮羽凰驚叫一聲,下意識扭了扭性感的玉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