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聽白正要好心的告訴他,顧臨淵可不喜歡那種香水味道,卻又聽見他嘀嘀咕咕的說道:“指不定鼻子是有什麼問題。”

盛聽白眉頭微挑,眼眸間突然間冷漠了下來,合著又在背後私底下罵自己了。

他有些惱怒,看著那張臉就忍不住的想掐,但是礙於人來人往實在是太多雙視線盯著,“好好說話,別以為你說話聲音小,我就聽不見。”

冷不丁的厲聲。

桑甜甜整張小臉透露出不正常的緋紅色,嘴唇有些蒼白,眉頭和小鼻子都快要皺到一起了。

盛聽白頓時的感覺自己心裡面窩著一股火氣,怎麼都消散不下去。

桑甜甜被他嚇得顫顫抖抖的看了她一眼,好半天都沒敢開口說一句話。

明明是一副很慫的模樣,可是在盛聽白的眼中看來。

對方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模樣似乎像是在指責著他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盛聽白的眸光不由得暗了下來,冷笑了一聲,這個桑甜甜倒是有幾分本事的,遇到什麼事情都用著這種眼神來看別人。

這誰頂得住?

他抬起嘴角又冷冷的說道:“走,進去。”

再跟他繼續的待下去,盛聽白都快要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不正常了。

“我不去。”

桑甜甜有些受不了,死死的咬住了牙,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

“不去?”盛聽白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奇了怪了,你平日裡面不是最喜歡往顧氏走的嗎?今天是怎麼一回事。”

他略帶狐疑的視線看過來,桑甜甜意識到轉變太快,連忙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畢竟是重活過一輩子的,做起這些小表情起來,也沒有那麼的侷促和不安。

從小被桑母嚴格教導: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所以她的後背站的非常的筆直,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氣質。

只可惜這副模樣在盛聽白的眼中看來,不過就是在虛張聲勢。

桑甜甜說:“之前是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她不擅長藏心事,說完之後就這麼看著他。

沒有半丁點的隱瞞的意思。

盛聽白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騙他,所以該表示自己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就要好好的表現。

她直白的不像樣子,但盛聽白卻是人精堆裡面長大的,一眼瞥過去,他笑了一聲:“你要不上去跟顧臨淵說說,你不來這件事情,嗯?”

她瞪大眼睛,什麼意思啊?

自己又不是主動要來顧氏大樓的,明明就是這個人強行壓著自己要過來。

也不想跟這個人好好講話,抬起腿來就要往外面跑。

盛聽白伸手,好巧不巧的直接抓住了她的衣領,接著這個人就慢悠悠的站在她的面前:“慌里慌張的在跑什麼?”

盛聽白的語氣有些兇,個頭又高。

桑甜甜一抬起頭來就感覺這人的視線就像是在看著什麼阿貓阿狗似的。

想起上輩子,自己被那個男人關在漫無天日的黑暗中。

偶然瞥見他,求他救救自己。

他雙手抱胸,睥睨著。

冷冷聲說了句:“騙子,就應該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