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正此時嫉妒的說道:“那你答應了嗎?”

葉男蹭的一聲站起來,然後說道:“當然沒有!有道是大業未成,何以成家?眼見著兄弟們都在打光棍兒,沒道理我葉某人先走一步成親是不是?我要和兄弟們同富貴,共患難!”

一群人瞬間再次感動的不能自已,將軍大人太好了,居然不把我們當外人,南宮正一激動,當即就一把掀開了葉男的箱子!

“沒聽見將軍大人說要同富貴共患難嗎?來,兄弟們別客氣,只管拿!”

剛剛聖旨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天子賞了葉男一千金呢!

眾人歡呼一聲,都衝向了葉男裝錢的箱子!

葉男傻眼了,該死,裝過頭把自己裝裡面去了,本姑娘的金子!

只見葉男像是一道龍捲風一樣,瞬間就跑到箱子前,一腳踹在南宮正的屁股之上!

“都給我起開!誰敢拿本將軍的金子我和他拼命!”

眾人:???

“咦!將軍大人,你不是自己說的要和我們同富貴共患難嗎?”

南宮正爬起來起鬨道:“對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兄弟們要的不多,隨便給點就可以了。”

葉男捂著箱子,肉疼得無法呼吸,但是話放出去了,這錢不給好像不行……

於是,葉男把箱子轉了個面兒背對眾人,然後從裡面取出一塊兒金疙瘩念道:“第一個劉寶,本將軍賞你五兩黃金!”

劉寶搓了搓手,他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呢,當即傻笑著從葉男手上把金子拽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懷裡,露出了姨母笑。

“第二個,李慕白,你名字太好聽了所以本將軍只給你四兩金子!”

李慕白:……

“謝將軍大人賞!”

很快,一百多兩金子在葉男不捨的眼神中離她而去。

只剩最後一個南宮正了。

葉男摸出一塊兒最小的金子,放在南宮正的手心裡,並語重心長的說道:“南宮兄,本來我想給你十兩金子的,但是我怕你驕傲,晚上溜出去不該去的場合,所以這九兩金子我先幫你儲存著,下次再給你。”

“啊!葉兄,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憑什麼我的金子最少?”

葉男拍了拍南宮正的肩膀說道:“因為你說了不該說的話,讓本將軍產生了不必要的煩惱,自己悟去吧。”

說了不該說的話?

南宮正迷糊了,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啊?

是夜,整個陷陣營裡火把燃起,把個大營照得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火災了呢!

葉男站在點將臺上推杯換盞,好不快樂,她帶頭帶著手下的小迷弟們載歌載舞,製造了一地的骨頭。

“兄弟們!跟著我本將軍混,一天吃九頓,大塊兒吃肉,大塊兒分金,來!舉杯喝酒!”葉男此時高興的像一個山大王。

南宮正坐在葉男左手邊,鬼鬼祟祟的說道:“將軍大人,我已經吩咐兄弟們在四周把守輪換,誰都不知道我們陷陣營在喝酒。”

葉男滿意的點點頭,我的軍營我做主,喝點兒酒怎麼了?

只要不被人發現就好了嘛,這個時代又沒有監控,誰知道我帶著人喝酒?

“南宮校尉,你做的很好,但是,往後請叫我昭武將軍,從三品的官哦!”

南宮正看了一眼眼神朦朧的葉男,這是在發酒瘋吧,可我怎麼這麼想在他臉上揍一下?

陷陣營裡無法無天,群魔亂舞,第二天早上葉男出來巡查時,已經找不到大家昨晚的作案痕跡。

打了個哈欠,葉男往馬棚方向走去。

黑風這馬兒好久不見,還怪想的。

馬鵬裡,黑風那烏溜溜的大眼睛已經失去了往日裡活躍的顏色,它正站在一個大馬房裡無奈的刨著地上的乾草,在它身邊,是幾匹磨皮擦癢的馬兒……

葉男找了一圈兒才在角落裡發現黑風,驚呼道:“我嘞個去!十天不見你怎麼成了這個鬼樣子?”

黑風抬起馬頭,黑黝黝的眼睛裡流出瞭解脫的淚水,主人,你知道我這十天是怎麼過的啊!

他們拿汗血寶馬配種啊!

“希律律!”黑風對著葉男悲呼著。

葉男趕緊開啟木柵欄,把黑風放了出來,嘴裡喝道:“南宮正!三息之內給我滾過來,你是怎麼給我看的馬?啊!這可是汗血寶馬啊,居然給我拉去配種,本將軍要殺了你!”

南宮正這一天失蹤了,反正葉男到處找都沒有找到,也不知躲在那個角落嘎啦裡。

黑風在葉男的關懷下洗了個澡,刷了刷毛,餵了酥餅精草料,只是一日的功夫,便恢復了以前的活力。

葉男第二天一早就騎著黑風,扛著自己的錢箱子一溜煙兒消失在大營裡,據說,是回家探親去了。

葉男走後,南宮正從一邊兒走出來,看著葉男的背影笑道:“就許你騎汗血寶馬,還不許我培養小馬駒嗎?下次我還要這麼做!”

一邊兒的新兵說道:“校尉大人,今晚還住哨樓上嗎?”

“住個屁,昨兒晚上差點沒被蚊子咬死,看好大門,我要去補個回籠覺。”

得,南宮正跟著葉男也學懶了,以前多正直一小年輕……

葉男扛著箱子回到葉家村,一回到家便看到大門敞開著,好奇的往裡一看,只見幾個穿著官服的小吏正在家裡作客呢。

葉男一進門,便被這幾個小吏發現了,其中一人連忙起身,道:“可是昭武將軍,葉縣男?”

葉男點點頭,道:“是本將軍,你們來幹啥?不會是來收稅的吧?”

那小吏連忙擺手,解釋道:“非也,非也,我們是來給葉將軍丈量土地,登記造冊的。”

葉男回過味兒來,才明白這些人應該是平城派出的人。

前後兩任天子都賞了葉男土地,他們是來給葉男畫地界的。

葉男呵了一聲,道:“先帝在時你們怎麼不來給我量地?區別對待是吧?”

小吏尷尬了,先帝賞的和現任天子賞的可是兩碼事,本來以為這葉男是走了狗屎運到此為止,沒想居然又抱上了現任天子的大腿,這土地再不來丈量的話,他們怕是不好交差,姍姍來遲。

阿爹咳嗽了一聲,道:“兒啊,遠來是客,就別為難他們了,你回來的剛好,帶他們去量地吧。”

葉男這才作罷,看著門內探頭探腦的兩個妹妹,她招手說道:“走走走,大哥帶你們去看地。”

“好耶!大哥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