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風浪越大，魚越貴！（上）

五鹿有異動，聚將鼓、火光增多？

為眾賊匪講完“故事”的張晟剛剛躺下，就收到了彙報，不得不爬起來。

錢糧在的時候他沒弄動，現在，褚燕的人剛從平山谷地離開，他又異動？

張晟有點想不明白了，這五鹿到底鬧什麼妖娥子。

“大家說說吧，你們有什麼看法？”

張晟看著同樣被再次叫起來的於仲麻子曾牛等人，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會不會是想夜襲？”

山叔見眾人沒有動靜，試探著開口。

“估計不會，這黑天半夜的，雖然說有月亮，但是，行動還是不方便啊，另外，雙方互相都有提防，五鹿應該不會這麼蠢吧？”福叔否定了山叔的說法，洞中陷入沉靜。

張晟看著幾人，於仲低著，楊麻子、曾牛和石頭寶叔等人皺眉，唯有周闖似是若有所思。

“老闖，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張晟直接找上了他。

“郎君，這五鹿也是一個遊俠出身，其人功夫不錯，而且，性子較急，行事也有點張狂，在褚燕他們這些人中，此人算是比較驕橫的幾人之一。敵我雙方相距三四十四，夜間行動，速度應該不會太快，現在已是亥時，以我估計，五鹿他們連準備加上趕路，到來是在凌晨，已然算不得是夜襲。如果某所料不錯，他們是想凌晨趕到，休息過後，天明發起攻擊。”周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到底是遊俠，混過些世面的！

聽過周闖的解釋，張晟為他默默的點了一個贊，自己的臉偷偷的紅了一下，自己只是多了一些見識，到底還是實戰經驗不足，考慮問題，丟東落西，咋就忘記了戰鬥是需要準備時間的，三四十里的夜路，對方趕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偷偷打量一下，眾人神情各異，多少都帶有一點冏色，看來，他們和自己犯了同樣的錯誤。

“性子比較急？前面一兩個月，谷中有錢有糧他為什麼不動手，偏偏等現在？”

張晟自省之後，抓住了周闖剛剛介紹的一個詞兒，掩飾了一下尷尬。

“郎君，我猜測是因為褚燕。褚燕這人心思重，和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所以，只要和他接觸過的人，都挺忌憚他。現在，褚燕號令黑山，大家的收穫自然有他一份，當然得等他拿頭籌。以前，褚燕沒時間理我們，現在不一樣，褚燕的人已經來過，那麼五鹿估計就沒有了耐心。”周闖把原因給眾人分說了一下。

不管是不是夜襲，就當五鹿會來，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大家說說，該怎麼應對？”張晟想看看，大家有沒有什麼應對之法。

“大兄，怕什麼，那賊子敢來，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於仲首先說話。

張晟白了他一眼沒接話茬，這不是廢話嗎？說了等於沒說，於仲訕訕的住口，眾人大眼瞪小眼。

鬱悶！

“老牛，你是今天谷中的值守負責人，你說。”張晟只能點名。

“張、張帥，我們防守就成，有先前建的防禦牆，他們攻進來不容易。”曾牛有點緊張的說了他的想法。

又是一句廢話。

真的很鬱悶！

“福叔，外圍巡哨加一倍，滹沱河谷方向重點關注，老牛，令你的人，在谷外一里地外生幾堆火，尤是陰暗角落不要放過，谷中巡邏的人手也加倍，阿仲、麻子、山叔，現在派人去通知一下你們的人手，休息的時候警醒一點，告訴各個隊長控制住自己的人手，遇襲之時別炸營。石頭寶叔，把谷中老弱集中一下……”

眾賊除了廝殺，謀略一方暫時是指望不上了，張晟只能趕鴨子上架，邊想邊吩咐，眾人一一應命而去。

平山谷地到處火光明滅，剛剛爬進草窩子裡的老弱，集中到谷地一角；各屯各隊的休息之地，火把多了一倍；谷中巡邏的各隊兵卒從一伍增加到了一什；

谷外，犬牙交錯的十幾堆火光次第亮起，防禦牆外一里地的範圍內能見度增加不少。

張晟在谷中巡視過一圈，最後看一眼火光外的暗夜，轉身回洞休息。

以不變應萬變，見招拆招！

有種你就來！

五鹿是有種的，他真的來了，而且，來的明目張膽。

張晟回到洞府，剛剛脫下外衣的時候，前方傳來了訊息，無數的火把自滹沱河谷往平山谷地方向而來，目測三千往上。

張狂，真的很張狂。

周闖沒有說錯！

看著原木桌上那塊早就用墨線勾勒好平山谷周圍大概地圖的木板，他的腦子在急速的轉動不休，眾賊頭眼巴巴的盯著木板，等待著他的決定，許久，一個想法在張晟的腦子裡逐漸的成型。

既然五鹿這個賊廝鳥想掀起點風浪來，不想讓老子走的太消停，那老子便暫時不走了。

想興風作浪？那就來吧，老子全接著！

風浪越大，魚越貴！

老子不相信，用千多年見識下苦心練過兩個多月，外加一日三餐的飽飯投餵出來的人，會鬥不過一群賊寇！

敢在老子面前張狂，老子連一條兜襠布都不會給你留下。

“楊猛！”

下定決心的張晟，抬起頭來，目光從一眾賊頭的臉上掃過，最後停在了楊麻子的臉上，呼喝一聲。

“喏！”

麻子大聲應和。

“現在立刻帶上你的人，摸黑繞小路出谷，在白狼溝兩邊埋伏，待五鹿敗退時，從旁殺出，窮追猛打，有什麼不明白的現在就問。”張晟指點著簡易地圖，把楊麻子的任務交代清楚。

“明白了，某即刻出發。”麻子回答完問題，閃身出洞。

“阿仲，帶上你的人，立刻搶出谷口，在武家坳埋伏，侍五鹿的人全部進谷後，你從後面掩殺，記住，此一戰，破敵之關鍵在你，掩殺之時，不求殲敵，要打出氣勢。”

“大兄，我知道了，我保證完成任務，等我的好訊息。”於仲領命而去。

“喬叔，你負責照看老弱，現在組織他們去燒一點開水，讓大家夥兒就著開水吃點乾糧把肚子填飽。”

三四十里地，五鹿帶人趕過來之前，吃一頓的飯的時間還是有的吧？

“行，我知道了，現在就去。”喬老漢接下命令，離開洞穴。

接下來，就是谷中防守之事，張晟把任務對眾人一一交代一遍，平山谷地，火把通明，一片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