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的反問,掀起了會場新一輪的高潮,不僅許三奎大笑的前仰後合,下方的眾人更是下巴都快笑到地上了。

“這小子還真是嘴硬,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何必苦苦堅持呢?”

“笑死人了,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這是我們本年度最大的一個笑話了吧?”

議論四起,站在四周的媒體記者更是一邊嘲笑一邊記著筆記,顯然大家已經把李斯文當成了跳樑小醜。

“李斯文,沒必要硬撐了吧?大家的時間都很金貴,老子可沒心情在這裡看你演戲,趕緊道歉。”坐在前面的許劭傑大聲開口,在他後面的陸明則捧著臭腳道:“你就別給我們曹州丟臉了,趕快履行賭約,走的還能體面一點。”

聽見兩人的話,眾人更是跟著起鬨,這種情況整整持續了十幾分鍾,才逐漸安靜,大家的反應就差把手裡的水瓶子直接扔上臺了。

“李斯文,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你就別再浪費大夥時間了,第一件事我要求你立刻給衛教授以及我兒子道歉,取得他們二人的原諒。”許三奎冷冷的說道。

“許會長,我剛剛的話您好像沒聽懂,我再說一次,您就那麼確定我敗了嗎?”李斯文再次反問。

許三奎再次皺眉,冷言冷語的道:“如今的市場情況您難道不清楚嗎?還需要我確定?但凡長眼睛的都知道你敗了。”

李斯文聽罷,裝作一副不太理解的模樣,開口問道:“請問許會長,我們的賭約是我在三個月內打通齊州市場,沒錯吧?”

“沒錯。”

“我想問問,怎麼樣才算打通齊州市場?”

“各大商戶上架你的產品,並且產品得到百姓認可,只有這樣才算正式打通齊州市場。”許三奎冷冷一笑:“看看你的火腿腸,泡麵,麵包,我們齊州各大超市,小賣部,能找到一件嗎?”

“明白了,按照您的意思,至少也要做到像唐僧有限公司那般?我說的對嗎?”

“廢話,唐僧有限公司不僅打通了齊州市場,還得到了我們商會的認可,你憑什麼和人家比?”

許三奎說完,眾人鬨笑,一直站在臺旁的趙健更是冷嘲熱諷的道:“李斯文,和我比你配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李斯文幽幽的嘆了口氣,聳拉一下肩膀道:“好,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就不要浪費時間了。”許三奎再次提醒。

“許會長別急,好菜不怕晚,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向你討教。”李斯文再次開口。

“今天在這種場合之下,我也想看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許三奎深吸口氣。

與此同時,姜籬,鄭嘉遇,陸書航等人也是滿臉疑慮,他們並不明白李斯文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沒什麼花樣,只是想問問許會長,如果你是我,有沒有辦法在三個月之內打通齊州市場?”李斯文問。

“我說了,除非有商會幫忙,否則沒有任何機會。”許三奎狠聲狠色的道:“你不僅得罪商會,更得罪了齊州,想在這裡立足,可能嗎?”

“你都知道不可能,我難道會不知道嗎?”李斯文突然發問。

這一句話不僅讓許三奎愣了數秒,臺下的人也是瞬間停止了議論,大家覺得這話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奇怪,只聽李斯文繼續說道。

“面對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當然要劍走偏鋒。”

“呵,你的劍走偏鋒就是拿衛教授的事情炒作吧?”

聽著許三奎的諷刺,李斯文平靜的道:“炒作確實是商業宣傳的一種重要手段,但對於我來說,完全可以選擇其他途徑,至於衛教授的問題,即便放在今日,我依然認定他是騙子。”

“李斯文,都這時候了,你還想拿我炒作,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衛東氣的直接起身吼了一聲,後方的人也跟著謾罵起來。

“衛教授別激動,他說的話我們根本不可能信,您先坐下。”許三奎壓了壓手,等到衛東坐下後,對著李斯文道:“李斯文,如果你執意胡攪蠻纏,我就要想其他的辦法了。”

“許會長,我說了,好菜不怕晚,您就不想聽我把話說完嗎?”李斯文道。

“好,你說。”許三奎沉著氣道。

“衛東的事暫且不提,時間會證明我的對錯,我只是想讓大家明白,我李斯文做生意,還不屑於用汙衊人的手段來炒作自己的商品。”李斯文抿嘴一笑:“因為打通這裡的市場並不難。”

“呵,李斯文,你還真是個無知的少年啊!”許三奎冷言冷語的道:“這一次你不僅在齊州市場一敗塗地,哪怕回到曹州,也別想立足了,在我面前大言不慚,你憑什麼?”

“沒錯,你特麼的憑什麼?”

“這裡是齊州,在我們面前裝逼,你配嗎?”

“還敢口出狂言,你的臉皮也真夠厚的。”

許三奎的一句憑什麼,掀起新一輪的聲討,大家對於李斯文的行為充滿了怨怒,許劭傑更是在鄭嘉遇的身邊壓低聲音道:“嘉遇,我知道你欣賞他,畢竟他曾經在曹州讓你吃過虧,但我們是商人,應該有衡量商人強弱的標準,你吃虧不過是因為遭遇了天氣的不可抗力,並不能說明他優秀。看他現在逞能的表現,和跳樑小醜有什麼區別?之前與他交手,覺得他還像個男人,可現在看來,他竟然連一點擔當都沒有。”

許劭傑呵呵笑著:“如果他繼續不道歉,我會派人把他按到地上給我磕頭,到時候別怪我不講情面。”

鄭嘉遇聽見這樣的話,狠狠地咬住嘴唇,李斯文真的像許劭傑說的那麼不堪嗎?她不是小孩,她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但看著李斯文莫名的自信,她的心也有了一絲的動搖。

別說鄭嘉遇,哪怕姜籬等人,此刻也是心焦麻亂。然而臺上的李斯文卻如同眾人皆醉我獨醒一般,臉上的笑容更深沉了。

“憑什麼?哈哈。”李斯文放聲一笑,卻又突然收緊,眼神裡寒光瞬間爆射,同一時刻,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憑我!”